江澤寧端著碗筷去外頭。

    高秀秀和江晚都吃的差不多，而且有話題在，也沒了胃口。

    索性兩人就轉移了位置。

    在旁邊坐下，高秀秀首先關心的便是，“你們，是誰先提出分開？”

    “是他。”她不想承認，但的確是如此。

    “那麼，你們有沒有。”高秀秀雖然擔心，但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娘之前便跟你教導過，沒有成親，不能讓男孩子脫你的衣物，還記得嗎？”

    江晚也尷尬。

    作為在資訊爆炸時代生活過的她看來，性教育方面，古代這種朦朧又害羞的表現，真的很靠想象力。

    她當然知道高秀秀是問哪一方面，不過她害羞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跟長輩討論。她這一遲疑，高秀秀就以為她被騙了，站起來就要出去找秦燃算賬。

    “娘？”江晚忙攔住她，“並不是這樣。我跟他沒在交往期間，他都秉持著‘發乎情止於禮’。他，並不是壞人。”

    哪怕分手，秦燃的好，她也不想抹去。

    高秀秀再三確定，同時也的確想到秦燃那孩子，不像是會佔便宜之後不負責任的樣子。

    “那，原因呢？”

    江晚先是搖頭，她的確不知道，然後又想了想，怕父母擔心，她才道：“也不是什麼理由，只是沒感情了吧。”

    只是，喜歡的不夠深刻。

    她跟他，是她重生之後的意外，這一份感情是她自己的意料之外。

    “芽芽。”

    “娘，我沒事的。”

    她畢竟不是愛情至上的女子。

    愛的時候，她好好愛，也努力過爭取過，結果不是她想象中美好，會失落會難過，但她能過去。

    畢竟，她都經歷過一個秦詔熠了。

    沒感情？

    高秀秀不是很理解。

    她怎麼都無法相信，安王對自己女兒沒感情。女兒沒回來那期間，那人不時會來家裏。有時候找江澤寧，有時候就站在江晚的院子，她看到過那孩子眼神流露出來的感情。

    所謂“睹物思人”，大概就是那樣子。她還很高興，女兒找了一個如此愛她的男子，只是擔心他的身子情況，不過既然說能治好，他們做父母的也就抱著希望。

    那樣的孩子，說沒了感情嗎？

    事實太讓人難以相信。

    秦詔熠其實等了秦燃好幾日。

    “五日了，你纔來找我。”秦詔熠表示意外。

    秦燃聽了之後表情越發不好，“九弟。”

    他很少這般正經八百跟秦詔熠說話。

    秦詔熠示意他坐，又吩咐人斟茶，給了他足夠的緩和時間。

    原本他以為，在那天他帶江晚去找他之後，他就應該找來。沒想到卻等了五日。

    “你臉色差了很多。”秦詔熠關心。

    秦燃表情更糟糕，“你為何要這麼做。”

    氣氛隨著他的問題而變凝重。

    秦詔熠並沒有假裝聽不懂，也沒有避而不答，

    “當然是因為，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機會。”

    秦燃渾身繃緊。

    “你，你難道對她還，還沒死心。”

    “曾經是我自己的錯。自己沒意識到也不承認，所以才讓主動退出。”

    “你是想說，現在你想明白了。”

    “不。”

    他否定了？

    當秦燃正疑惑的時候，他接著道：“不是現在，而是之前。泰安，我因為一時想差錯過，成了你與她。而現在，我等到了機會，迴歸原本該有的樣子，你說，我不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