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沒有。

    雖然一直有這麼一個傳聞，也因為這而造成了很多局勢變化和各種事端，可事實上，不管是蘇炎烈也好，那蘇炎烈的血脈也罷，都未真正出現在人前。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便是。

    “因為你離開人世，所以一切才以不同的局面發展。”

    他喃喃自語。

    但她聽到了，聽得很真切。

    她張嘴，居然啞口無言。如果按照這個角度思考，也並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因為她提早被敵人發現然後滅口，那的確會造成後續一系列事情的改變。

    “所以，你得明白自己之後處境有多危險了。”秦詔熠就是爲了引導另外的話題，“如果你選擇留下，以後便會更無轉緩餘地。”

    他對於留下她，對於這一次回京後能再與她一同回梟城，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她想開口說一句他想太複雜，可到嘴邊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陛下真的會這樣嗎？”

    “過去的事呢，你真的沒別的想法？”

    兩人同時發問，然後又同時沉默。

    一會兒之後，他先開口，“他是我父皇，我不願意相信當時的狀況會有多恥於人言，但我又很明白告訴你，爲了那個位置什麼都可能發生。”

    江晚點點頭，爲了那個位置所發生的明爭暗鬥，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秦詔熠一直盯著她，企圖從她的表情中先揣摩出她的想法。

    如果她真是蘇將軍之後，那與他們這一幫皇子的關係，便有些微妙了。

    “殿下覺得，假設只是少了一個我而已，‘上輩子’他們就會因為沒有我而不做其他的安排？”

    “不好說。”他跟著她一起將線索整理，他們比別人多了很多的記憶，可有時候也會因為這反而陷入更加混亂之中。

    他想了想，“按照我的想法來說，如果對方真萬事俱備，而你這一東風卻沒能發展，也該有別的措施纔對。”

    “除非。”她接上，“事實上是有行動，或者，他們根本沒辦法行動。”

    如果是前者，對方的行動沒有引起波瀾，如果是後者，就是不足為懼。

    “我們現在討論再多也沒有意義，江晚，記住，萬事以自保為上。”

    兩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帶著太多疑惑和擔憂持續趕路。

    回京述職，秦詔熠將士兵安置在京郊外卻並沒有馬上進城。

    江晚等他們開完會議之後過去，“是不是有情況？”

    “你過來坐。”他招手。

    到如今，兩人之間早就沒有太多講究，她過去坐他身邊。

    他壓低聲音道：“京內恐有變。”

    “情況如何？”

    “訊息無法傳遞，泰安透過各種渠道纔將訊息送到我們手裏，但也只有四個字。”

    他沉重道：“有詐，勿歸。”

    江晚皺眉。

    她快速思考，一邊道：“他一直以來都被認為與你是同盟，控制他必然是爲了牽制你和讓你無法得知更多有用的訊息。”

    “便是如此。”

    “那你有何打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太冒險了。

    江晚扣着拇指，她急忙道：“你先等等，我有辦法可以談聽到京內情形。”

    “幾日。”

    “最多不過三日。”

    “可。”

    京城裏有她的眼線，只不過往常也用不著，這一回正好。

    只要有她江晚“綠芽”商號的地方，就能傳遞收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