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子坐王位臺階上。

    古明玉說有東西給她，並不是藉口，是真的有。

    她給了江晚一個盒子，“你曾經問過這件衣裳對不對？”

    江晚接過，沒有開啟盒子，但對方說的話已經讓她知道盒子裏是何物。

    “你知道啊。”她也沒否定。

    “是啊。我都知道呢。”知道她身邊的那位爺，愛她愛的很危險。

    “你打算給我？”

    “是啊。”古明玉並沒有不捨的樣子，“反正一套裡面，另外兩件已經給了王爺。”

    她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你們怎麼會對這些感興趣。”

    江晚開啟盒子，裡面就是那一套裙子，除此之外還有外衫。

    “哦，這纔是一套，當然也有做過改裝。”她回，“衣衫的特殊之處，應該在於用料吧。”

    江晚沒有回。

    她現在可以確定，當初自己買回來的的確是這一套。

    到底是有秘密還是隻是湊巧？

    她壓下心底疑惑，“女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吧。”

    她想去看看莫瑤生前住過的地方。雖然可能早就已經被別人佔據，也或者早就荒廢。

    女王沒有多問，就將宮女借給她。

    她當天就隨宮女去了莫瑤生前住過的地方。

    的確已經荒廢。

    “這宅子在誰的名下？”

    “回嬌客，奴並不是很清楚。”

    她有心想要買下來，她是大嬴人無法辦理手續，但至少可以讓宮女找看就。

    可現在連主人是誰都不知道。

    宮女道：“但奴有機會出宮來這裏，從來沒有見過有新人搬進去。”

    所以也許就一直在莫瑤名下。

    有些可惜，也有些悵然。

    江晚站在外頭看了一會兒，最後只餘下一聲嘆息。

    她在心裏道：娘，我也不能確定您是不是我這輩子的母親，如果是的話，您應該跟我在現代的媽媽一樣吧。

    在現代的親媽曾經也是有名的美人，與她長的很相似。

    風溫柔吹過，她輕嘆一聲，“能帶我去她墳頭一趟嗎？我想祭拜她一下。”

    “當然。”

    宮女已經看出點情況，但她不敢說也不敢問。

    兩人買了香寶蠟燭，跟著江晚來的一隊護衛顯然是聽過命令，對她的命令是絕對聽從。

    然而，等他們到莫瑤墓地。卻發現墓地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怎麼回事？”宮女愣了愣。

    江晚也整個人冷了下去。

    她喊來侍衛，“麻煩你們開土。”

    宮女驚訝，“嬌客，這……”

    “抱歉。”江晚無法回答更多。

    山上的野豬將墓地被動過的痕跡無法掩蓋。宮女在旁邊，最終還是沒有阻止。

    她是宮女，連出宮的日子一年都沒有兩次，自然不可能來墓地，就只在那荒廢的宅子買點香燭祭拜故友。所以她也不知道，墓地何時變成如此。

    裡頭，沒有棺木。

    江晚站著良久良久。

    誰會盜走莫瑤的屍體。

    她無法留下來調查，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追溯這麼久遠的過往。

    滿心不甘內疚，卻也不得不離開。

    宮女在她回去之前，拿了一封信出來，“嬌客，能不能帶奴給藍姐姐，天涯海角，這輩子也許無法再故人相見，這應該是最後的聯絡。”

    “……”她接過，想說會提醒藍姨給她回信，但想想，跨越了兩個國度，這信能不能收到手裏卻是無法保證，“我一定會交給藍姨，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