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詔熠同樣以茶沾手然後寫下回答。

    “蘇將軍，寶藏。”

    簡單兩個名詞。

    寫完就擦掉。

    她驚訝看向他，想從他這裏再一次得到確定，他點頭，表示她猜測的沒有錯。

    在來古域國之前皇帝找他說話，除了有些人知曉他跟皇帝提了江晚隨軍之外，另外還有別的情況，是除了父子倆別人不知道的。

    江晚先是見到了跟藍姨同是已滅國的原漊籣人，現在又聽到跟蘇將軍和寶藏有關，她就完全忽略了他方纔一定要跟她秀恩愛的事。

    她在想，要不要跟他說起宮女的事。

    考慮沒有太長時間，她靠近，“他們派來照顧我的宮女，是原漊籣國人。藍姨說，畫像上的女子也是漊籣人。我約了她談談，你一起嗎？”

    “好。”

    他迴應之後垂眸壓下眼裏的感情。

    兩人以秦詔熠送她回去為理由，一同去了宮殿。

    宮女果然被派來照顧江晚就沒有別的事，她回來之後，一招就來了。

    對方看到秦詔熠之後，顯得有點侷促。

    “沒有關係，他也認識藍姨，知道莫瑤娘子。”

    宮女點點頭，“那嬌客想知道什麼？”

    江晚想了想，“你對莫瑤娘子的事情瞭解嗎？她離世之前，有沒有跟誰交好。”

    宮女低頭想了想，然後抬頭，“那時候我年紀太小，並不知道太多。跟莫姐姐是在古域國後頭再遇到，那時候她就懷有身孕。”

    “她夫君呢？”

    宮女搖搖頭。

    秦詔熠在一旁聽著，聽到這裏之後，突然問：“蘇炎烈蘇將軍，你可聽過此人。”

    宮女點點頭，然後她再回憶之前，“聽爹孃說，漊籣還存在的時候就被各方爭奪。訖丹國霸道，到了每一個城市殺人屠城毫不手軟。那時候蘇將軍有經過，他的軍隊是出名守紀，我們還希望他能收了漊籣，而且當時好似他也有來我們漊籣一段時間，只是不知道為何後來蘇將軍急急忙忙回去了。”

    之後的事，她就不得而知。

    “再然後，就是我長大一些到了古域國，然後又過幾年後，遇到了莫姐姐。當時莫姐姐孤身一人，懷有身孕。我父母認出她，她雖然孤身但好似不缺銀錢，獨自租住在一個院子裡。我父母想著大家是同鄉，就相互照顧。”

    “不過我那時候正要進宮，也沒能跟莫姐姐相處太久，等我有機會出宮，父母告訴我，莫姐姐難產沒能撐過來，而那孩子被人帶走了。”

    江晚捏著手指。

    秦詔熠看了她一眼，然後拿了一袋銀子出來給宮女。

    宮女誠惶誠恐。

    “以後這些事，不能再對旁人提及。”他道。

    宮女收下銀子。

    “如果想要好好活著，就最好聽本王所言。”

    “殿下。”

    本來先問原因，但她對上秦詔熠的視線就犯憷，行禮後表示知道了。

    “先出去吧。”

    宮女離開之後，他看向身側的人，她的表現其實有點奇怪的。有些瞭然又好似恍惚。

    他給她足夠反應的時間，坐在旁邊等著她。

    她自己一個人轉圈圈似的走來走去，他就在一旁默默看著。

    然後，她坐到椅子上把蜷起腿將自己抱住，下巴擱在膝蓋上，定定看著遠方發呆。

    他“記憶”中，曾經去王妃院的時候，看過幾次她這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