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問題，但又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

    江晚想了想，先從畫像切入，“殿下這邊有訊息了嗎？那畫像是何種原因纔會落入盧啟坤的密室裏。”

    他道：“誰知道呢。”

    不知道啊。

    她咬唇，這就麻煩了。

    不能確定到底是毫無關聯，還是其他方面的情況。

    秦詔熠看到她的唇，眸底神色沉了幾分。

    “那。”她突然抬眸再一次詢問，“殿下方纔怎麼會突然跟唐山王爺爺提到盧啟坤。”

    “盧啟坤在京做過一段時間京官，而唐山王也總在外面跑，問他不正常？”

    這麼一說也是。

    她繞了繞髮絲。

    “那爺對盧啟坤是齊國公帶出來的人這一點怎麼看？唐山王爺爺知道，沒道理陛下不知？如果陛下知曉，那麼多前朝官銀在盧啟坤那兒找到，陛下難道不應該懷疑齊國公。”

    秦詔熠眼簾下垂。

    在五皇子賭馬球現場遇到了那小子說過的事，他跟秦燃都沒告訴過江晚。

    他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他只不過是原本齊國公下屬而已，並不能代表什麼。”

    “……好像也是。”江晚自己也感覺像一團迷霧一般，“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最奇怪的就是自己也牽扯其中。很顯然上輩子自己會喪命，跟現在所要找的真相有關聯。

    所以不找不管還不行。

    她手指纏著髮絲，滿臉懊惱。仗著他看不到，她就很隨意。

    “你自己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秦詔熠問。

    她點頭，想到他看不到又道：“沒有，那時候……”

    她朝他睨了一眼，這一眼無盡情緒在其中，只不過她以為他看不到，而他看到也無法表現出來。

    她自動省略不想出口的那一部分，“總之，那時候我的確沒有任何感覺不對的地方。”

    兩人說到這裏，同時沉默。

    好在沒多久，安王府到了。

    秦燃病中，雖然他身體有神醫調養好了很多，但事實上還是比別人容易生病。

    只是，他懊惱生病太不是時候。

    在他知道江晚那邊出的事，到現在已經解決。

    見到秦詔熠和江晚一同來，他便也能想到秦詔熠該是陪同她去了宮裏。

    “晚晚。”他喚她。

    她沒避嫌朝他走近。

    他沒睡在榻上而是在躺椅，不過也算是比較私人的情況。她卻笑著坐到他身邊。

    “知道了？”她問。

    “恩。”他將她的手牽住然後雙手握緊放置到毯子下，“我又沒能陪你。”

    “我都解決了啊！”江晚自己把剩下的一隻伸進去。

    兩人在秦詔熠的眼皮底下做小動作，但他卻只能當做沒看到，按照“記憶”到桌子邊坐下，他垂眸不去看。

    秦燃這會兒真沒有想要在秦詔熠面前宣告的意思，他只怕自己這麼不經用，會讓江晚後悔選擇他。

    江晚聽他咳嗽，順手給他胸膛順氣，“好受點了嗎？藥吃了沒？”

    “我都好。”他搖搖頭，“你不要嫌我沒用。”

    “咔嚓”一聲，實在聽不下去的秦詔熠重重放下茶杯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江晚側頭看他一眼，這傢伙雖然眼睛看不到但耳朵聽的到吧？

    不應該自覺點先避嫌嗎？

    但顯然，她眼裏的幽怨是傳達不到秦詔熠那兒去，因為他根本“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