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很容易就出現情況。

    那一家人看到產婆的時候，臉色就不對勁。

    柳姨娘一看，心直接沉了下去，“爹孃，你們……難道你們真的買通她對姐姐動手！”

    “啊？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柳姨娘母親袁氏忙擺手。

    產婆道：“袁婆子！你怎麼能否定！你可是說過，要是江夫人出事，然後你女兒生個外孫，你就給我幾個鋪子！”

    “我，我那是開玩笑！”

    柳姨娘眼前一黑，直接後退了幾步。

    袁氏忙去尋女兒幫助，“斤斤啊，你給娘說說。那是我們私底下隨便說的，真的！”

    “可是，別人會當真！您知道嗎？姐姐差點難產死了！”

    差點？

    “那就是沒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袁氏一臉慶幸。

    柳姨娘苦笑，然後她對江晚道：“晚姐兒，我無話可說。但是，你妹妹她什麼都不知道，看在……看在她平日裏對你親近幾分的份上，能不能不要牽連到她。”

    袁氏在一旁瞪眼，“斤斤，你說什麼呢！什麼意思？不是沒事嘛沒事就成了啊！”

    “娘！”柳姨娘喝止她。

    都知道郡主對家人看的格外重，今日高氏沒有出事，是高氏的福氣，卻不是他們能用來免罪的藉口。

    柳姨娘只希望不要牽扯上她女兒，女兒再過幾年就可以議親，有江晚在，絕對不會嫁差。甚至都是好幾家因為江晚而接觸他們。

    她對江晚道：“如果不是我跟家裏埋怨了這些，娘也不會一時想岔所以都是我的錯。”

    江晚沒回，如果事實的確如此，那她真的不能原諒。

    她看向產婆，問：“情況就是這樣？沒有別的補充了。”

    產婆搖頭，“就是這樣！”

    “哦。所以你根本沒有確定柳家會與你好處的情況下，就自己購買了藥粉做事？”

    “我當真了啊。”產婆死咬。

    “是嗎？那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江晚道，“藥粉從何處購買？”

    “這不是隨便哪個藥房都有！我不記得了。”

    “隨便哪個藥房都有？”江晚確定，這背後還有其他問題。

    她冷冷道：“但你可知道，這藥粉裡最重要的一味藥，因為太過霸道，曾經有宮妃中招後導致血崩而亡，從那開始此藥就被列為禁藥，絕對不能出售，我朝也沒有解開這禁令，只有那些後院夫人們會有門路購買。你說在藥房買到？”

    產婆茫，她看向袁氏，但顯然袁氏比她還茫。不可能將責任推在她頭上。

    婆子只能低頭閉嘴不說不錯。

    江晚知道了，“看來，你想見識錦衣衛審訊人的本事。”

    婆子抬頭看來，很是不可置信的樣子，然而江晚吩咐人將婆子看押之後已經離開。柳姨娘看了自己的爹孃一眼，卻是顧不上這麼多，她跑出去追江晚。

    廊下，江潤蘇等著。

    他因為年紀小，江晚纔不讓他參與，但他還是默默在旁邊守著。

    “姐姐？”

    “恩。去看過孃親了？”

    “孃親還在睡，爹爹守著她。”

    柳姨娘追上來，“晚姐兒，你剛剛話裡的意思，是不是說明不是我孃親她……”

    “柳姨娘。”江晚打斷她，“方纔我只是胡說而已。雖然詐出婆子有問題，但其他也是事實。”

    柳姨娘的心情上上下下，她聽罷表情暗淡了下去，“我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