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老闆坐下之後，就搖搖頭惋惜道：“香巧是個可憐的孩子，明明熬出頭了，卻發生了這般的事情。大人可一定要給那孩子找到兇手。”

    劉磊突然道：“其實很奇怪，一直確定她是被人所殺，你們怎麼就認定不是意外。”

    老闆聽了問題之後明顯愣了愣。

    但她反應還算快，馬上道：“外頭不是都在傳？說縣主因為感情糾葛。”

    劉磊“哦”了一聲，“那你認識我身邊的這位？”

    老闆看了江晚，似是斟酌，最後點頭道：“之前自然是不認識，不過……你們來的時候，我就知道。”

    “哦？如何知道。”

    老闆這會兒愣住的時間更長。

    怎麼知道？

    江晚倒也是聽出來一點問題。

    她雖然因為之前出風頭而在坊間名聲挺顯，可問題真正見過她的人，卻也是不多。

    老闆的神色明顯是在回想，“似乎是我們樓裡的娘子見到你們過來，告訴了我們。”

    “哦，那是誰？”

    “……”

    老闆不記得了。也可能是記得，但因為某些原因不願意說。更可能是根本沒有這個人，或者就是她。

    江晚跟劉磊過來，從頭到尾都沒表明過自己是誰。但從第一位進來的歌女開始，似乎都知道她。

    她自己本身因為看事情自我的視角不同，還真沒發現這個問題。

    老闆娘最後還是沒說出這個人，反問：“重要嗎？”

    劉磊笑著收起紙張，“你也可以認為不重要。”

    他收好東西，然後再一次提出，“聽說歌女可以選擇在樓裡住宿，我能去看看之前香巧住的地方。”

    “我讓人帶你們過去。”

    用過了一個時辰，不說長也不說短。看劉磊表情並不像是有什麼發現的樣子，可江晚跟他接觸幾次，知道他原本就不是那種有一點線索就會馬上拼湊的人。

    他們後頭去歌女休息的地方走了一趟，香巧的位置之前早就給別人，但隨著她死亡的訊息傳來，不知道是忌諱還是別的原因，那人果斷說要搬走。

    劉磊問婦人：“哪一位歌女？”

    婦人想了想，“好似是歌女薇薇。”

    江晚看劉磊，劉磊道：“第三個。”

    她當然記得。

    沒多解釋，看劉磊的意思並沒有懷疑薇薇的意思。當然，他調查也一直不會馬上給出看法。

    劉磊問婦人帶著去了歌女薇薇的房間。

    然後該調查都差不多。

    劉磊出門後，就突然來了一句，“來感覺了。”

    江晚：“……”

    有些人才就是這般性子奇奇怪怪。

    他回頭望了一眼，然後對江晚道：“還記得那位沐小侯爺說過的話？”

    “哪一句？”

    “說死者在死亡前一日就出府去。”

    “是。”她點頭，“跟府中管家說的是去看姐妹，只不過方纔你也問了她們，她們說並沒有看到。口供很一致。”

    “是啊，口供一致，但你忘記了？她們之中幾人分別有段時間是錯開的。而似乎跟死者關係最好的歌女雅嫻當日卻沒在樓裡。她是因為身子不舒服臨時換班，而死者如果是找她的話，可能並不會知曉。”

    他說給她聽，但其實是在自我分析。江晚明白這一點之後，便沒有打斷他。

    果然，劉磊自我推導了一番後，對她道：“你有馬車吧？走，從這裏出發去出事的仙女廟看看。”

    倆人坐馬車過去，從茶樓出發到仙女廟，途徑的只有一條路。

    劉磊並沒有問街道的商販，而是專門走晚上還開著門的食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