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宣誓關係。

    然而，秦詔熠卻對這個說法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說她不懂“嫂嫂”兩字的含義，那必然不可能。但他卻根本不在意的樣子。

    而他的這種不在意，又並非沒有心理負擔道德觀念的那種，而是純粹不覺得需要在意。

    他在意的就是他視線注視的人，甚至下意識又去拉她的衣角。自然被江晚給避開了去。

    他有些不知所措，抬著的手在半空也沒有收回去，無法反應。

    “走吧。”她扭開臉。

    她其實不太想看到秦詔熠這般模樣。

    秦燃也是。

    他遲疑了一瞬之後，還是對他道：“等會兒會端藥過來，你喝了之後早些休息，我會安排好我們就回去。”

    他根本沒在聽的樣子，只是盯著江晚。

    而在之前，江晚待他好是有責任心在。他變成如此模樣，她又碰到了他，所以能哄著能順著，她也沒有一定要鬧矛盾。

    然而現在不是，既然照顧他的人已經到了，那她就沒必要再去做照顧者的這個角色。

    “你們聊，我先去房間。”她對秦燃道。

    秦燃搖搖頭，“我有話想對你說。”

    意思就是想跟她單獨待一會兒。江晚點頭，然後示意在一旁等他。

    知道她是要避開秦詔熠，他自是答應。

    兩人的互動，都在秦詔熠的眼裏。

    等江晚離開，他也返身進了屋裏，似乎並沒有想要跟秦燃說話的意思。

    秦燃略微遲疑，還是跟著進去。

    “久黎。”他坐於他身側，“在你放棄她的時候，就該明白的。”

    然而秦詔熠並沒有與他說話的意思，他坐在榻上，低頭垂目抱住了自己。就像將他自己完全隔離了一般。

    秦燃等了一會兒，明確瞭解此刻模樣的秦詔熠性子。

    確定他不會搭理，秦燃起身離開房間。而事實上，秦詔熠不但沒有搭理他，甚至後頭送藥過來的侍衛也沒搭理，更沒有喝藥。

    江晚是第二日知曉。

    她聽了彙報之後，側頭看身邊跟上來的秦詔熠，然後轉移視線。

    她可以裝作沒聽到，因為她根本不在乎，但爲了讓他能更清楚明白她的心情，她直接道：“我已經將他帶回，這之後該如何，他自己不能負責自己的人生，他身邊的人也不能負責，我就更不用說。”

    她不會管他了。

    她坐上秦燃給安排的馬車，秦詔熠下意識想要跟上去，卻是被侍衛攔住。

    “主子，您的馬車是那一輛。”

    秦詔熠未動，他盯著馬車，可她已經上車並且關上門，完美阻斷了他的視線。

    “走吧。”江晚提醒車伕。

    馬車擦著秦詔熠啟動。

    後頭出來的秦燃走到他身邊，“我們都分開走比較安全。”

    他沒有想過秦詔熠會回答，現在的秦詔熠根本是隻對江晚才說話的人。

    然而沒想到，他卻迴應了，“我是我。不管之前做過什麼，都跟我沒關係。”

    然後往剛剛指出是給她準備的馬車方向走去。

    秦燃明確聽懂了。

    看來秦詔熠應該是知道“原本”的自己有過的行為，即便不是明確知道內容也知道是不好的，而也變相證明他的思考能力的確如江晚所猜測那般。

    並不是智商退化或者失憶，反而像是重新重新整理了這個人。

    秦燃站在原地好一會兒，看著馬車消失在視線中，他也有話想要告訴秦詔熠。

    “久黎啊，但不管是哪一個，我也不會再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