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內侍總管的彙報，皇帝命令。

    “去喊魯太醫過來。”

    “是。”

    內侍總管退下去吩咐人，皇帝按壓額頭。在仔細一看，下首跪著的人透過鎧甲都有血滲透出來。

    剛剛他就得到訊息，說厲王傷勢很重。

    不一會兒太醫趕到，在皇帝的命令下當場一檢查，那傷勢看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皇帝揮手：“讓人準備轎子送他回去。”

    他完全沒注意到，原本打算問責江晚的事已經被毫無痕跡轉移。

    等厲王一走，他忽感疲憊。

    “老趙啊。朕是不是太失敗了。”

    內侍總管躬身，“陛下不必自責，在老奴看來，皇子們個個都是好的。”

    “怎麼會好。太子這玩意兒，他是等不及我死啊。”

    “陛下，保重龍體。”

    皇帝還在氣頭上，“看他們什麼德行，這麼多摺子，你當是什麼！都是彈劾老九的！”

    老九做的再有問題，可他是保衛了國土的將士啊！可其他幾個什麼心思，不就是怕他因此立功然後在搶奪皇位的時候更有勝算。

    “當初需要他們的時候一個個推脫，現在又一個個鑽空子！”

    說到太氣，皇帝幾次大喘氣。

    內侍總管忙端上茶杯，“陛下，保重龍體。”

    他也不能勸太多，雖然皇帝可以埋怨，但他不能就真跟著附和。

    “保重什麼用。得了，你讓人盯著點，不。等開魯回來，你讓他過來一趟，那臭小子這麼重傷也不知道吭一聲。”

    九皇子傷重的事很快就傳入了各皇子府。

    五皇子府。

    得到這訊息的五皇子正跟謀士商量著太子被廢之後他們該做的事。

    他聽罷之後，先就懷疑：“真假？不是裝的？這麼巧！”

    不過很快被否定，探聽訊息的人怎麼可能把沒經過調查的訊息傳遞上來。除非是調查的時候也被騙了。

    “得到過證實，在路上就有幾次軍醫都說很危險。”

    “嘖嘖，那他怎麼就不死在路上算了。”

    如此詛咒自己兄弟，他敢嚷嚷，別人卻也是不敢聽。在場幾人沉默。不過五皇子本人毫不在乎。

    這番相似的話題在不同的地方相繼發生。

    安王得到訊息之後馬上趕往厲王府。他以為也許只不過是誇張，結果對頭碰到了太醫，得到的答案卻更糟糕。

    “厲王爺最好是能靜養幾個月，他傷勢太嚴重而且沒有得到足夠休養重視。安王爺您得勸勸殿下，這不是開玩笑。”

    “魯太醫，你老的意思本王明白了。”

    跟太醫分開之後，秦燃去了秦詔熠寢殿。

    “你來了。”秦詔熠聽到響聲睜開眼看過來，說著人就要坐起身

    秦燃加快了幾步，“魯太醫已經沉重跟我交代了。你就不要為難他，好好休整。”

    “我沒事。”秦詔熠披上衣服坐起。

    然後他問秦燃：“見到晚晚了？”

    “……”秦燃在他身邊坐下，乍一聽，都能聽出語氣裡試探的意味。

    兄弟倆別的都能談，但這方面的確是成了忌諱。

    秦燃不答反問：“你是想讓我見還是不見？”

    秦詔熠冷笑，他不繞彎，“你如果能聽我的話，就一輩子不要跟她再見。”

    果然吧，這直白又惹人討厭的性子。

    秦燃低頭撫平坐下時衣袍產生的褶子，他沉默不答。

    秦詔熠雖然直白，但也明白不可能有些事不是說說就成。

    沒聽到回答，他也就轉移了話題，“你呢。幷州的事我知道了，身子還好吧。”

    “恩。一直都有在喝藥。”秦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