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明知故犯
某人的真心,錯過了時機之後,對目標人來說根本就是不肖一顧的東西。
用餐之後繼續趕路,到夜晚不管她怎麼試圖保持意志,都會在某一時刻睡過去,然後醒來就是不能動彈。
這樣的日子直到駐紮的軍營。
軍營女子勿入的條例一直存在,身著男裝的江晚也終於因為倆個“男子”同乘一騎實在過分顯眼而能獲得單獨騎馬的權利。
不過秦詔熠在身側,前後都有侍衛的情況,根本是在個防止她偷馬跑走。
哦,不但如此,在允許她單獨騎馬的時候,他還表演了一場何為吹口哨馬兒不管那兒都會跑回來的技能。
她突然起了惡感,不懷好意問身邊的人,“你說等會兒我直接散開頭髮表示自己是女子,你這軍隊負責人‘明知故犯’,結果會如何。”
秦詔熠一直在偷偷看她。
她著男裝的姿態很好,不說非常像,因為她本身長相就是豔麗的那種,只是她很自然好不扭捏。
他上輩子認為江沐卿是敢愛敢恨真性情的女子,是他該喜歡會喜歡的型別。清醒忽略江晚帶給他一次次的悸動,後知後覺到她死後才察覺自己的感情。
“你如果想見我受罰,也就無妨。”
“認真的?”
他沒有回答。他的真心,連他自己也知道說太多都是廉價,她已不會相信。
他帶著江晚往軍營過去,沿路就能看到接二連三的隊伍行軍步伐走過,見到秦詔熠紛紛停下行禮。
而江晚如果要自爆女子身份,機會多到猶如篩子。
然而到了主帳帳篷,她都只是沉著臉並沒有如她自己所說般做出反抗的舉動。
秦詔熠並沒有故意去說話刺激她,只是眸底裏帶著笑意。
他的江晚,從來不是任性的人。
他曾經將這理解為偽善心思重,將江沐卿不顧後果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心動解釋成敢作敢為。
江晚下了馬背掀開簾子直接走進去。主帳很大,跟普通擁有耳房的房子格局類似,想也知道她是不可能擁有獨立的帳篷。
門口守著計程車兵本要阻攔,但被江晚身後的秦詔熠用手勢給阻止了。
秦詔熠隨後也進入帳篷。
他見她看居住環境,上前詢問:“滿意?”
她冷哼,“不滿意的話,能有別的結果?”
一句話就把他方纔從心裏滿溢出來的暖意給破壞殆盡。
她看著他表情變化,笑著問:“受不了?”
他沒回答。
她往小房間走去,順便留下了一句,“你堅持與我糾纏,那受不了的情況還的會持續發生。”
到門口,她回頭,“要放棄嗎?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秦詔熠根本就不用思考,從喉嚨中憋出一句,“你休想。”
江晚點點頭又聳肩,一臉無所謂進了小房間。她倒是想知道他能忍受到何種程度。
整頓了一會兒之後,出來的江晚與秦詔熠提議要見那青年。
坐在矮桌後看著堆積的軍報,秦詔熠抬起頭來,眉頭緊皺:“原因。”
“問點話。”
“不是因為他幫你欺騙我?”
瞬間,殺意頓現。
江晚感受到一時沒有說話。
他放下毛筆,“芽芽啊。不回信的時候你該想到後果。關心別的男人,你也該明白。除非你就是想用這種方式,讓本王殺了他。”
“……”江晚很想轉身就走。
她抱臂,以一種絕對排斥的姿態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