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對高俊文突然搞得一套想法很無奈。只是她知道，高俊文主要是從她的安危出發。

    “行了。”秦詔熠走到江晚身邊，看著高俊文道，“你無非就是怕我們把責任都攬到她身上。”

    “……王爺英明。”高俊文自然是擔心。

    秦燃也走近，此時男女之情被他們默契放一旁，“高家兄長莫要擔心，我們皇家人，並沒有高兄所擔心的這麼齷蹉。”

    “那可說不定。”高俊文表示，齷蹉的他也見過了。

    江晚拉了拉高俊文，這哥們雖然是為他好，但他知不知道自己在作死邊緣反覆跳躍啊。

    “怎麼？你不會心也偏向他們吧！到時候被坑了別找你哥我哭訴。”

    “表哥！”江晚哭笑不得。

    她什麼時候找他哭訴過啊！

    不過高俊文這“醜話說前頭”的作態，還是有必要的。

    一行人稍微做了換裝然後趕往清雪教今日講法的地方。

    原本屬於佛寺，因為空置而被清雪教利用。還挺像一回事，聚集了不少人。

    他們是生面孔，不過近期生面孔涌入幷州哈城不少，有附近同樣受災的民眾也有些其他目的過來的，甚至還有江晚和高俊文計劃之中吸引過來的公子哥兒們。

    他們雖然惹眼，但一時也不會暴露身份。

    臨時搭建的臺子上，一群人正坐著。一群不是道士不是和尚的清雪教徒，念着他們自創的口號，妥妥洗腦模式。

    可這些都不是重點。

    “久黎！”江晚脫口而出喚了名字。

    她側頭去尋秦詔熠，秦詔熠也正看過來。兩人視線一接觸，便明白對方的意思。

    清雪教臺上坐著的其中一青年，他們都認識。

    不是認識現在的他，而是認識後來的他。這人幾年之後改頭換面出現在皇宮，而且頗受皇帝尊重喜愛。

    國師從古至今多以佛教高僧擔任，嬴朝到目前為止都沒設定，但卻差點出一個異教徒的國師！就是他們眼前的青年。

    倆人默契點頭，心中都沉重了幾分。

    而他們這番你知我知的表現，在旁人看來卻是莫名其妙更多。而在秦燃眼裏，之前就感受到過的情緒再一次翻涌。

    就好似江晚哪怕再如何不喜秦詔熠，卻也與他有無法斬斷的關聯。

    他手指輕抖，很想詢問很想斬斷這種牽連。不過，最終他總歸是什麼都沒做。

    江晚靠近秦詔熠，低聲問：“你知道他出自清雪教？”

    “不。”秦詔熠否認，“所謂清雪教，後頭直接派兵鎮壓。可能當時他成了漏網之魚。”

    而派兵鎮壓的事，江晚只是有所耳聞，總之雖然清雪教沒發展起來，但朝廷也沒討到好。

    “此人不能讓其再被‘秦老爺’看中，秦少爺，你可用點心。”

    秦詔熠側頭看著她，“沒有發生的事，你不是不打算理會嗎？”

    她的行事作風，可以尋到軌跡。

    他知她比自己重生早很多，但有些事，她卻未以先知去做改變。比如他父親納妾的事。

    從她的行為舉止中，可以看出她並不贊同納妾這類行為。她完全可以破壞，因為她也知道高氏會誕下男孩，但她沒有。

    也許有那幾個妹妹跟她關係不錯的原因在裡面，但更多的還是其他。

    又比如，對他。

    再沒有發生他與江沐卿勾搭在一起，她將他當全新的他來對待。

    雖然不願意再與他有關聯，可她也沒報復。

    江晚詫異，張嘴想解釋，卻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