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圍著他轉的時候，曾經溫柔陽光總是給他正能量的而她，他卻只覺得她虛偽做作。

    那種想要引導他熱愛生活，關心他想讓他一直高興。這類行動，實在太自以為是又噁心人。

    就這麼一直認定一直自以為是，直到她的徹底離開。

    被突然撲上來就親的男人箍得難受，江晚努力推他。然而失控的他，做不到像方纔那般抱她一下就放開。

    直到，感覺到了血腥味。

    他放開他，額頭抵著額頭，輕微喘著。

    “芽芽。”這一聲只能在心裏喊。

    “放開。”江晚不顧疼痛，非常生氣。

    “抱歉。”他退開一步，“暗衛說有人跟蹤你，你最近行事小心。我會派人在暗中保護。”

    有人跟蹤她？

    難道先前她在路上感覺到並不是錯覺。

    心中有所思考，但因為他方纔的舉動，她並沒有與他說。她只是站那兒看著她。

    剛強吻了人，卻打算用話題搪塞過去？

    秦詔熠的確有這打算。

    “說說吧。總不能不給解釋。厲王爺！雖然您身份擺在那兒，但如果你存著這般心思，那請告知，至少讓我有選擇的機會。”

    “選擇？”

    不是早就選擇了嗎？

    他在知道她跟自己一樣的時候，就派人去查江沐卿婚事前後發生過的事。

    雖然還沒有傳來訊息，可心裏他早就有定論。

    他像是被判了刑。

    如果重來一輩子，就這麼早就被判了死刑，那又何必有如此安排。

    手指骨節動了動，發出清脆的聲音，他開口：“彭飛虎的事，你知道了吧？”

    突然又轉移話題？她當然不會迴應。

    “如果你像他夫人般遇到此事，會有怎麼樣的選擇？能不能原諒他犯下的錯。”

    “不能。”這根本沒必要糾結。

    彭飛虎哪怕跟這個時代的男人一樣，原本就抱著一妻多妾的概念就算了，他明明答應了藍楓，也在她面前一再表現只要她就夠了這樣的態度，結果背後搞事，這麼噁心的行為憑什麼要嚥下去。

    秦詔熠有些後悔拿彭飛虎來做例。

    “那如果他已經知道錯。”

    “哦，那就哪兒涼快待哪兒，這是做錯事的人該有的態度。”

    每一句，都讓他冷上幾分。

    他卻依舊執拗問下去，“那麼如果是你，在他犯下錯之後卻仍然能夠選擇留在他身邊，也沒有要報復的想法。是不是說明……至少對他還有感情，只要他能醒悟錯誤。”

    江晚實在被他岔開的話題搞得有些煩躁。

    她冷笑，“感情？”

    實在有夠諷刺，她說：“殿下您錯了。如果是我，這並不是對他還有感情。”

    “那麼，會是什麼原因？”

    “我又不是夫人。這樣假設的問題有何意義。”

    她也不想再從他這裏得到突然親她的答案。如果知道，如果是自己不耐聽的理由，又得跟他爭執。

    而現在後頭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她跟他關係一旦陷入僵局，很多溝通很多事做起來就會不通暢。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在顧全大局，他看的清楚。

    能將這事暫時掀過去是好事，可同樣也有空落落的不甘。

    果然，江晚冷靜下來，“跟蹤的事，謝謝殿下提醒，我會小心。時間也不早了，便不送殿下。”

    秦詔熠的視線膠著在她臉上，一會兒之後，他不得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