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荊家血脈 前
“讓他跑了?嘖,你們也派不上用場嗎……”
紫發男子一把抓住女騎士的頭髮,隨後把她狠狠的甩到了宮殿的柱子上大吼道:“給我滾!!”
“是……”
女騎士連忙從地面上爬起來,皺了皺眉,離開了宮殿。
宮殿的其他大臣都被這種場景給震驚到了,他們紛紛低下腦袋,裝作沒看見一般。
“全城搜尋,一定要把那個惡魔給我找出來!!”
紫發男子怒吼道。
“是!”
眾大臣齊聲道,其中一個執掌人事的大臣不爽的嘖了一聲。
“你,我就是說你,那個嘖嘴的,站起來。”
紫發男子的眼中閃過一抹兇意開口道。
人事大臣怔了一下,隨後無聲的站了起來。
“你似乎對我很不滿啊?”
紫發男子冷笑道。
“我認為禁衛軍的隊長沒有抓到惡魔不是她的責任,本身惡魔的實力就比較強,而且您的指揮也出了錯……”
人事大臣還沒說完,紫發男子就一拳轟在了她的肚子上,把她給打飛到石柱上了。
“咳——!”
人事大臣的嘴裏噴出一口鮮血,紫發男子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提起來說道:“膽敢質疑我,就是在質疑神,質疑神明的人,說不定會有投靠惡魔的嫌疑呢,你從今天開始不用再幹這份工作了。”
人事大臣的內心十分震驚,因為半年前,紫發男子還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除了攻擊性極強的魔法以外什麼都沒有,但這次不同……
他的拳腳之力就能打死一隻古獸!
“把你流放到洛斯城區吧,順便把你的身份證明全部除去籍譜……”
紫發男子的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不,不要……”
人事大臣明白紫發男子的意思了,她驚恐的搖頭。
洛斯城區,那是天懸之頂最為紊亂的城區,沒有身份證明的自己如果到了洛斯城區,沒有任何勢力原因幫助自己,那麼自己想要生存的唯一辦法就是……
甘願變成女性被其他古獸消費……
“不要?事到如今可不是按照你的意願來了,來人,給我扣下去。”
紫發男子鬆開了自己的手,轉身走向王座。
整個宮殿只剩下了將人事大臣拖走計程車兵與哭喊求饒的人事大臣的聲音。
“是副很好的肉體呢,放到那種地方會很受歡迎吧?”
紫發男子在人事大臣被拖離宮殿時只說了這麼一句帶著惡趣味的話。
宮殿的古獸們沒有一個敢開口的。
宮殿的門關上了,宮殿內重新歸於一片黑暗。
………………
“你醒了。”
歸今一把抱住夏白的手臂笑道。
“……啊,頭還是有點昏,話說回來,這裏是哪?”
夏白愣了愣問道。
“一個沒人管的城區啦,土行鼴鼠它們還在商量組織以後的發展方向,在它們準備好之前……你想不想和我玩一些好玩的?”
歸今露出了小惡魔一樣的笑容貼近了夏白。
“別,別吧,這可是關鍵時刻。”
夏白輕咳幾聲,表示自己並沒有這個意思。
“你明明有反應了。”
“這是生理問題,我的意志是很堅定的!”
夏白向旁邊挪了幾個身為。
“你還是不是男的?我可是你的妾誒,做這種事情怎麼了?”
歸今有些不滿的鼓起了腮,隨後直接鑽進了夏白的被窩裏說道:“有本事你就別休息,你要是敢從我身上移開視線我就撓你。”
“啊?”
歸今哼哼幾聲,隨後開始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去。
“等等……等等……我有點,有點承受不住!”
夏白大叫著把歸今衣服扯了回去。
“你!嘁……別真是個那方面無能吧?”
歸今有些幽怨的說道。
“只是現在我還不能去做這些事情……”
夏白的腦海裏閃過夏承的笑容,他低了低眉,說道:“我……還有必須要完成的使命。”
“……知道啦知道啦,那就抱一下,抱一下沒關係吧?只要你能剋制自己的話。”
“這……”
歸今不由分說,直接撲到夏白的懷裏,隨後把腦袋埋了進去笑道:“我不管,這點事情都不讓我做的話,我這個小妾就當的沒意義了。”
好大的力氣……完全掙脫不開啊!!
夏白再次明白了什麼叫做古獸和人類的差距,其他不多說,這歸今要是朝自己打一拳下來,自己絕對會被打飛幾十米外不省人事,治療如果不及時出人命都很有可能。
不過……只是抱一下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歸今?該鬆開了哦。”
沒反應。
“歸今?”
“不叫‘親愛的’就不鬆開。”
“好肉麻……”
“快!點!叫!”
“親,親愛的,快點鬆開吧。”
“親愛的告訴你,不鬆!直到我抱到滿意為止!”
“……”
………………
“你還在這裏磨劍啊……”
執行者嘆了口氣說道:“該走了,你不是很想為自己的師父報仇嗎?機會來了。”
“我知道的,剛纔聽到你們說的話了,天懸之頂對吧?那裏不僅有獵龍者……還有比獵龍者強大的生物存在是吧?”
荊誠吹了吹自己手上的短劍,輕聲道。
“的確有,你不會害怕了吧?”
“害怕倒不會,但沒由來的恐懼還是有的。”
荊誠冷笑道:“不過這也只是一會的狀態,很快就會調節好的,什麼時候走?”
“現在。”
“好。”
荊誠點了點頭道。
究竟是什麼樣的生活才能讓這個年齡不大的傢伙擁有這種程度的適應能力呢?古獸他應該也是聽說過的吧,在明白對方是何等存在後還敢接下任務……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該說他勇敢啊……
執行者背上了自己的裝備,搖了搖頭。
算了,反正是哪種情況都與自己無關,這傢伙既然有了覺悟,那麼接下來會發生的任何事情他也應該有能力獨自面對吧。
“對了,小鬼,教會給你裝備了一套防具,能夠在保證你的機動性的情況下有效的增加你的防禦力。”
執行者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不必了,那種鎖子甲拿來對抗對抗刀劍什麼的還好,如果是面對比獵龍者還強的存在,恐怕一拳落下來自己就沒命了吧,而且鎖子甲會扣進肉裡,很疼的。”
荊誠搖了搖頭說道:“我啊,雖然不怕死,但還是很怕疼的,既然無法選擇自己想要的活法,至少在死的時候,讓我有選擇的餘地吧。”
“你想怎麼活呢?如果能讓你自己選擇的話。”
沒由來的,執行者問道。
“安穩的活。”
“怎麼個自由法?”
“不用想明天該怎麼活下去,不用在睡覺的時候擔心有人衝進屋子裏拿刀把自己剁了,也不用在冬天的時候用報紙裹住自己。”
荊誠輕聲道:“不需要握緊刀刃,也能得到生存的資格。”
“……真好啊。”
“是啊,真好啊,我的要求高嗎?其實很高了吧?”
荊誠把短刀一旋,插進自己的短鞘內,聲音凌厲道:“要麼殺下去,要麼死,這就是這個世界教給我最有用的道理。”
“冒昧的問一下,你的身世……”
“我沒有身世,是個孤兒。”
“可範西說你是荊家的血脈……”
“他們從來都沒承認我是他們的血脈。”
荊誠搖了搖頭道:“我是個混血的,我的老爹是個混賬,我的老媽在把我生下後就把我交給了暗殺組織。”
“然後呢?”
“暗殺組織裡面有個規定,如果一個孩子到十三歲的時候還沒對自己同期的訓練生下手,那他就會被剔除,也就是殺死。”
荊誠笑了笑說道:“不過我是沒那麼擔心的,因為我在和別人搶東西吃的時候就搞死了兩個人。”
“真兇啊你。”
“小孩子往往會比大人更有惡意,而且這份惡意是純粹的,不會像是大人那樣蘊含陰謀,而就是單純的,想要殺死對方,原因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懷疑對方吃了自己的東西什麼的……”
荊誠索性坐下來講了:“只需要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理由,小孩子都會為這個理由而用盡自己能用的一切去攻擊對方。”
“你拿什麼殺了他們?”
“刀,就是餐刀,你們經常用的那玩意,叉子被對方搶走了。”
“嚯,聽起來你們勢均力敵?”
“沒,我被單方面壓著打,對方比我大三歲,那時候我四歲左右,小孩子打架,往往年齡越大代表在體格上的優勢越多。”
“但後來你贏了。”
“嗯,一般來講,小孩子打架都是亂打一氣,能揮拳就揮拳的那種,但我不一樣,荊家的血脈能夠讓我在憤怒的時候保持冷靜,越是憤怒,我就越冷靜。”
“這血脈可真是個好東西。”
“是的,的確是個好東西,荊家的血脈往往會在二十歲的時候覺醒,但我是個特例,我在二十歲前就覺醒過,但這種覺醒不是長期的,而是覺醒了一段時間後又恢復了原狀。”
“等等……二十歲?你現在幾歲來著?”
“十九,明天,就是我覺醒荊家血脈的日子。”
荊誠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