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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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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命運轉動之時

    “請坐吧,皮爾的妹妹。”

    典獄長擺了一個手勢示意夏繪坐下。

    皮爾◎赫勞羅,這就是四號獄卒,也就是愚者附身的這個人的名字。

    愚者站在審問桌的一旁,而典獄長和夏繪則隔著桌子相對著坐下,夏繪明顯比較怕生,一直都不敢直視典獄長的眼睛,而這對於審問者來講,無疑是增加了難度的。

    “我可以先請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典獄長看了一眼愚者,隨後開口問道。

    夏繪眨了眨眼睛,隨後有些扭捏的回答道:“琳特,琳特◎赫勞羅。”

    “琳特小姐,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你是否做過那個囚犯說過的事情?你要知道,這是有可能構成協助越獄罪的行為,如果不及時澄清的話會對你造成不小的影響。”

    典獄長的聲音不輕不重,但是聽起來有一種厚重穩健的感覺,畢竟二十多年的履歷不是白混混出來的。

    夏繪愣了愣,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對於一個沒怎麼接觸過社會的女孩子而言,想要在典獄長這種經驗老道的審問者面前撒謊實在是太困難了。

    就在夏繪準備隨便編一點謊言先搪塞過去的時候,愚者的意識突然侵入了夏繪的腦袋裏。

    你不要說話,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行。

    愚者在夏繪的腦海裏開口道。

    愚者先生……這是什麼情況?

    夏繪內心一驚。

    我將自己的意識分成兩半鑽進了你的腦袋裏,一半支撐著那個獄卒的身體站立,而另一份則進入你的腦袋裏了。

    愚者回答道:我來應對這傢伙的審問,你只需要保持著軀體的活性就行了,因為一半意識的緣故,我只能操縱你的聲帶。

    我明白了。

    夏繪的內心放鬆了下來。

    “完全沒有做過,典獄長大人。”

    夏繪聽到自己的聲音在沒有自己控制的情況發了出來。

    “那你認為囚犯是在說謊?”

    “不是我認不認為的問題,而是事實就是他在說謊。”

    “夏繪”應答道。

    “你有什麼不在場證明嗎?是否有人能夠為你不在現場作證?當然,你的哥哥也可以作證,但是因為你們是親屬,所以我們的採信度會低很多。”

    典獄長敲了敲木桌,看了一眼愚者說道。

    “有的,那天晚上的時候我去過一次圖書館,並在裡面借過書,你們可以自行去圖書館調查一下。”

    “夏繪”點了點頭回答道:“那裏有我的借書證明。”

    圖書館的確有琳特◎赫勞羅的借書證明,但是那並不是夏繪去辦的,而是愚者拿著夏繪的照片去辦的,名字則登記成了琳特◎赫勞羅。

    愚者早在事發之前就讓夏繪在逃離監獄之前一直使用琳特◎赫勞羅這個名字,當時的愚者也沒想那麼多,讓夏繪記住這個名字單純只是爲了以後有機會再回海島借書的話方便點。

    “借書證明啊……那種證據的確有一定的說服力,但是借書卡這種東西,即便不是本人也是可以去辦的,比如拿張照片登記什麼的……也就是說,我怎麼知道那時候用琳特◎赫勞羅的借書卡借書的人究竟是不是本人?”

    典獄長緩緩地開口道。

    “借書卡是我哥幫我辦的,但去借書的的確是我本人。”

    “夏繪”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回答道。

    “那也太過可疑了吧……說實話,我現在還是偏向於那個囚犯,你的語句有諸多疑點……”

    典獄長停下了敲木桌的動作,冷聲道:“這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了,如實回答,你可以和不用受刑罰,你知道的,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你會不會受罰這件事全憑我一個人意見。”

    真是個棘手的傢伙……

    就會愚者思考回答的時候,夏繪的意識突然將愚者的意識給切斷了,也就是說,愚者無法操控夏繪接受審問了。

    喂?你幹什麼?夏繪?夏繪?

    愚者大驚地在夏繪的腦海裏吶喊道,它知道現在的夏繪已經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因為阻斷了神經的原因,它已經無法和夏繪進行交流了。

    不過夏繪的心聲還是可以聽到的,夏繪只是阻斷了接收,並沒有阻斷釋放。

    在愚者被夏繪的意識趕出腦海的一瞬間,它聽到了夏繪堅定的回答:

    我會自己解決這次事情的,一定,一定要幫到小白……用我自己的方式!

    ………………

    審問室的空間比夏白想象中的還要狹小,那個海島監獄的高層到現在還沒進審問室,至於原因,夏白不清楚。

    連窗戶都是鐵柵欄的那種嗎……平常要從這種地方出來用個液化術就行了,但這種禁制的強度實在太高了……

    夏白剛把審問室打量完,那個高層就推門進來了。

    他似乎很開心,臉上的笑容彷彿是如釋重負了一樣。

    “久等了。”

    高層一屁股坐在夏白的對面,和典獄長與夏繪一樣,兩人中間隔了一個桌子。

    “我說,你們有沒必要這樣子嗎?”

    夏白揚了揚自己的手上的鐵質手銬說道:“很疼的,就算是要鎖我也沒必要這樣吧?況且你手上有槍吧?有槍還怕我攻擊你嗎?”

    “當然怕,你的戰鬥能力可是得到了很多高手的認可哦,我指的不僅是在魔法是,根據我得來的一些情報,你最強的攻擊方式並不是用高強度的魔法直接攻擊對方。”

    高層挑了挑眉頭說道:“而是利用強化魔法使身體的力量達到一個臨界點,隨後憑藉高超的體術進行攻擊,換句話說,你的體術和你的魔法一樣具有相當強的攻擊性。”

    “原來你們這麼關心我嗎?我還以為就算我死在監獄裏也沒人知道呢。”

    夏白嗤笑一聲。

    “那麼,夏白◎愛德華,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吧,雖然你會震驚,但我說的是事實。”

    高層翹了一個二郎腿,看起來像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夏白驚慌的表情一樣開口道:“琳特◎赫勞羅已經全部招了,不管你的事情,還是你們在籌劃的那個計劃,都招出來了。”

    夏白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高層。

    “怎麼?被嚇到反應不過來了?”

    高層擺了擺手,然後把手放到一包雪茄上:“不介意我抽幾根吧?”

    “介意,我以前認識一個人老是抽雪茄,雪茄的白煙塞滿了審問室。”

    “後來呢?他因為雪茄得病了?”

    “他在等列車的時候被炸死了。”

    “……什麼啊,和你說的事情完全沒有聯繫嘛,你是認為我也會在等列車的時候被炸死?”

    高層挑了挑眉,隨後把手收了回來:“不過經常抽雪茄對身體的確不好。”

    “話說,海島監獄的高層大人,你們的審問方式未免也太不著調了。”

    夏白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冷笑道:“先撒一個謊,讓被審者進入慌亂的精神狀態以便獲取資料?這個方法對於那些心智脆弱的人用用還好,對我可沒用。”

    “哈哈哈……你怎麼認為我說的是假的呢?你和琳特所規劃的計劃就是越獄計劃,我是在得到訊息後才進來的,具體是怎麼越獄的,現在應該還在審問。”

    高層哈哈大笑幾聲,目光閃過一絲狡黠。

    憨憨……那傢伙壓根就不叫琳特,連真名都沒問清楚還能問到計劃?這人是被矇在鼓裏還要自作聰明啊……

    夏白隨意撇了撇嘴回答道:“越獄?你倒是把越獄計劃和我說說,我正愁找不到越獄的方法呢。”

    高層皺起了眉頭,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是搞錯了什麼,夏白應該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條件,而在這個條件沒有打破之前,夏白則可以一直認定自己在說謊。

    究竟是什麼條件……

    “哦,對了,忘了說了,夏白先生……”

    高層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說道:“琳特小姐的名字其實不叫琳特,至於到底叫什麼,我想你再清楚不過了。”

    “她叫什麼我怎麼知道?你說叫琳特就叫琳特,你說不叫琳特就不叫琳特唄,和我有什麼關係。”

    夏白無所謂地擺了擺自己被銬住的雙手。

    這下高層徹底愣住了,他剛纔是透過自己的語言逆推,假設那個女孩真的是夏白的同夥,那麼他們的目的肯定是越獄,所以越獄計劃這一點是沒有錯的,有錯的可能是名字,琳特或許只是這個計劃裡的偽名。

    而自己一直在說偽名,所以夏白知道壓根沒審問出什麼,因此可以明確的判斷出自己在說謊,

    但現在自己已經破壞了這個暗示條件,為什麼夏白的反應還是那麼的淡定自若?

    高層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假設了,或許那個囚犯的確在說謊,而夏白和那個女孩也的確不認識,一切都只是自己神經過於緊張了而已……

    假設審問法,這個審問方法需要審問者有一定的推理能力和應變能力,這個方法如果用的好,世界上估計就沒什麼難審的犯人了,而如果用不好,審誰都是白搭。

    這個審問法就是抓住被審者的猜疑心理定製而出的,如果夏白對夏繪有著對其人格上懷疑,認為她會全招,那這個審問法可以直接解決夏白。

    然而,夏白和夏繪兩個人都在內心深處相信著對方。

    絕不分離,絕不背叛,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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