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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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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命運轉動之時其一

    “這是怎麼回事?麻煩你解釋一下,四號獄卒。”

    高層皺起眉頭,表情嚴肅地問道。

    “她是我的妹妹,因為要移居在海島上,所以先來投奔我了,剛纔來探查情況的時候,這丫頭偏偏要跟著我,我警告了她好幾遍她還是要進去和這犯人交流。”

    愚者露出一絲慌張的神情說道。

    按照愚者從獄卒腦海裏的資訊來看,這個獄卒是一個有些慫的角色,如果冷靜的應對高層的問題反而會露出馬腳,畢竟是自己的妹妹被懷疑了,會慌是肯定的。

    “你妹妹?”

    典獄長想了想問道:“你還有妹妹嗎?沒聽你說起過啊。”

    “我這個妹妹有些智力缺陷……家醜不可外揚嘛。”

    愚者尷尬地回答道。

    “你妹妹穿的很髒啊,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海島上的正常居民……反而像個囚犯。”

    高層摸了摸下巴,看向愚者說道:“你連一件好一點的衣服都不願意給你妹買嗎?”

    你他媽哪來那麼多屁話……

    愚者心裏雖然喊著媽賣批但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容說道:“我妹妹本來就比較外向,每天都往外面跑,衣服髒了也是很常見的事情,我晚上洗完衣服明天下午她就能弄髒掉。”

    “那你也真是不容易啊……”

    高層笑道。

    “是啊是啊……”

    就在愚者以為轉機來了的時候,那個舉報的囚犯突然大聲地嚷嚷了起來:“你騙人!如果這傢伙是你妹妹的話,她怎麼會半夜出現在這個囚犯的牢房裏!還給她蓋被子?”

    “我說啊……你是九號的囚犯對吧?你要報復我能不能換種方法?這種污衊也太幼稚了。”

    愚者擺了擺手說道。

    “報復?”

    高層看起來來了興致,挑了挑眉問道:“什麼報復?”

    “啊,這個啊,大人你知道的,在這裏畢竟是監獄,獄卒和犯人的衝突在所難免,我和九號囚犯也有過幾次過節。”

    愚者回答道。

    “你,你騙人!我哪和你有什麼過節?!”

    九號囚犯指著愚者大喊道:“你在撒謊!”

    “我撒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撒謊呢?說到底,出現在牢房裏的人到底是不是我妹妹,或者是牢房裏到底有沒有出現過人,你都沒有證據不是嗎?”

    愚者雙手抱胸,笑道:“我相信在場的各位大人都是明智的人,你這種荒謬的理由是不會掀起什麼大風大浪的。”

    “你……”

    九號囚犯剛想說些什麼,高層就把眼神投過來了,來自上位者的氣勢一瞬間就展露了出來,直接把九號囚犯嚇的說不出話。

    “我希望愚者所說不會是真的,不然污衊和欺騙上層的罪行已經足夠讓你在監獄待到老死了。”

    高層冷聲道。

    “你今天有點奇怪啊,四號。”

    典獄長的眼神中露出懷疑的神色:“我以前可沒見你這麼能言善道,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是支支吾吾的纔對。”

    我靠這個憨批慫到這種程度的嗎?

    愚者露出了微妙的神色,他是真沒想到這個獄卒居然會慫到這種程度,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講,自己妹妹被誣陷了,憤怒地想要打人也不奇怪啊……

    “先把那個少女扣走吧,我們來審問她。”

    典獄長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寒意,他看著愚者,想從這傢伙身上看出什麼端倪。

    “嗯,先扣走再說。”

    高層點了點頭說道。

    一個士兵聽到命令後從佇列中走出,剛邁進監獄一步,愚者死死抓緊了這個士兵的手腕,眼神冰冷地看向典獄長開口道:“大人,隨隨便便就把人家的妹妹扣走審問可不好吧?”

    “你要違抗命令嗎?”

    高層沉聲道。

    “我是在這個監獄做事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所謂的審問是怎麼一回事,和憲兵局裏麵那種溫和的審問方式不同……”

    愚者用的力氣加大了一點,那個士兵驚奇的發現,這個獄卒手上爆發出來的力量居然讓自己無法動彈:“你們那種完全就是殘酷的逼供。”

    是的,逼供,海島監獄的審問和卡羅城的審問有很大不同,海島監獄的獄卒在這種封閉陰暗的環境呆久了,內心多少都會有些扭曲,這種扭曲在他們“審問”的時候表現地最為明顯。

    因為審問室是一對一的封閉環境,隔音之類的效果十分的好,所以女囚犯進了審問室然後衣服耷拉著走出來的事情也不少見,在完完全全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這個審問室裏會發生什麼,沒人知道。

    愚者從這個獄卒的記憶裡可以得知,逼供的方式有很多種,但無一例外,用的最多的都是一些狠招數,包括上面說過方式也是其中之一,只要能讓對方說出有價值情報,對囚犯做什麼都是沒事的。

    因為在這個海島監獄,這已經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大家都這樣做,於是就變成了一種不需要言語辯論和思考的正確。

    “這是必要的程式。”

    高層皺起了眉頭說道。

    “恕我拒絕。”

    愚者說道:“她是我的妹妹,應該是有拒絕審問的資格,不管怎麼講,她並不是囚犯。”

    “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牢房之前有個女囚犯……後來不知道去哪裏了,可能是逃掉了,反正這個牢房沒了她的身影。”

    典獄長開口道:“如果那個女囚犯還在的話,年齡應該和你妹妹差不多大吧?”

    “那和我妹妹有什麼關係?”

    愚者繼續問道。

    “有沒有關係,現在去拿資料就知道了,我記得海島監獄是有檔案的。”

    典獄長招了招手,一個士兵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快步離開了,從他的方向看,愚者判斷這傢伙應該是去找資料了。

    不過愚者作為一個老謀深算的資深參賽者,經歷了上一輪的比賽,在爾虞我詐中生存下來的人怎麼可能會讓這種會威脅到自己的資料存在著呢?

    早就在這個四號囚犯告發之前,愚者就把那份資料燒燬掉了,而且還巧妙地偽裝成了一件事故,在場的也不止他一個人,在擁有人證的情況下,資料的消失只能讓這件事不了了之。

    沒等多久,那個士兵就回來了,他所描述的情況和愚者預測的差不多。

    “大人們,這下可以放過我的妹妹了嗎?”

    愚者問道。

    “……你真的很奇怪,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典獄長思考道。

    “自己的妹妹無緣無故被誣陷了,身為哥哥的當然要硬氣一點。”

    愚者笑道。

    “這樣吧,我來審問你妹妹,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和我一起進審問室旁觀,但是嚴禁你做任何手勢,發出任何聲音之類帶有暗示性的舉動。”

    典獄長抬頭看向夏白:“這個囚犯也帶走,由這位大人進行審問。”

    愚者嚥了口口水,這個海島監獄看來比他想象中要嚴得多,正常情況,普通的監獄調查到這裏就結束了,而這個典獄長卻不依不饒的……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麻煩死了啊……

    但不能拒絕,是的,這裏已經沒有理由再進行拒絕了,身為典獄長親自審問還讓一個獄卒在旁邊監視,這本來就已經是很寬限了,再拒絕的話反而會加大嫌疑。

    “好吧,我接受,我始終相信我的妹妹是清白的。”

    愚者看向夏繪,笑了笑,示意她不要太過緊張。

    夏繪很想朝夏白看去,但是不能,如果她朝夏白看去,露出任何表情都會令兩者的關係出現暴露的可能,爲了夏白,也爲了自己,她必須保持住自己理性思考的能力。

    夏白在這段時間裏對她強調最多的不是什麼魔法語言上的知識點,而是一句平淡的話:多思考,遇到什麼事先進行思考,思考是人類最強大的武器,人類因為思考而偉大。

    “那麼,請獄卒先鬆開自己的手吧,這可是妨礙公務的行為。”

    高層說道。

    ………………

    “名單我已經看了,應該是這個傢伙沒錯了。”

    阿樸羅把幾張資料扔到漢莫拉麪前,漢莫拉一隻手拿著書本,另一隻手看都不用看就能把資料給接住。

    “名字是……蘭戈,蘭戈◎梅斯。”

    漢莫拉把視線轉移到那張名單上說道:“是海島監獄計程車兵,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富裕的人啊,這傢伙付的起租船的費用嗎?而且這船可是拿來越獄的……”

    “可能他隱藏了資料資訊也說不定,我們兩個人的資料不也有相當一部分是缺漏的嗎?”

    阿樸羅說道:“我覺得現在最主要的不是去找這個士兵,因為就算找到了這傢伙也沒什麼用,總不能突然跳出來說要幫助他的越獄計劃吧?除非他是個精神病,不然是不可能相信的。”

    “那我們現在主要的是去做什麼呢?”

    “這還用問嗎?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何必問我。”

    “這我還真不清楚,現在我的思路處於封閉的狀態呢,你知道的,我更適合整合收集來的資料,要我去分析什麼問題未免有點強人所難了。”

    “很簡單,既然連我們和那個士兵都能想到找船,那兩個傢伙也不會閒著吧?”

    “你是說……萊德恩和坎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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