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國王的生日,盛大的開始
海島監獄的今天和往常一樣,堅挺直立的憲兵,沉悶的空氣與環境,夏白拿著粉筆在牆上寫寫畫畫,在他身後,夏繪拿著一本《百種魔法基礎講解》鑽研。
“距離國王的生日,還有八天嗎……”
夏白在心底計算著,他們之前已經透過挖洞的方式將洞挖到禁地附近了,在愚者的裏應外合之下,地洞的上層是二號哨兵塔的監視區域。
而二號哨兵塔計程車兵已經被愚者摸清楚行程了,基本上這個士兵來到哨兵塔的時候就會被突然冒出來的愚者打暈並且附體。
計劃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
透過地洞移動到禁區,隨後和附體了士兵的愚者裏應外合,愚者把那個地區計程車兵引開以便夏白和夏繪進行逃離。
在禁地和海域交接的地方會有狙擊手埋伏,關於這件事,夏白決定採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應付:
用魔法回擊。
這段日子夏白已經教會夏繪使用相當多的魔法了,這些魔法的威力不是很大,但是要用來配合夏白進行自保的話,可以說是綽綽有餘的。
那麼,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
船,去哪裏搞到船?自己雖然會游泳,但是夏繪一時半會是學不會的,而且以她的體質也不適合進行長期的游泳,海水會把她整個人給泡爛掉的。
夏白皺起眉頭拖著下巴思考著。
如果動用魔法的話倒是可以帶上夏繪在海上進行長時間的移動,但是這樣做的話,遇到一些緊急情況就沒辦法反擊或者自保了。
“小白,你臉色不好啊。”
夏白愣了愣,他扭頭看到夏繪的臉貼的很近,表情擔心的看著自己。
“啊……沒什麼。”
夏白轉過頭,眼中閃過幾分難以言喻的情緒。
或許拋下她是對的,因為沒了她的話,自己一個人行動會輕鬆很多,無論是逃跑還是繼續在命運之輪比賽中戰鬥都具有相當大的優勢。
但自己做不到。
“如果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我說哦,因為我們現在是一夥的了。”
夏繪握住了夏白的手,笑容燦爛的說道。
“別用一夥的這種詞啊……搞得我們像是什麼劫匪一樣。”
夏白嘆了口氣說道。
“那用什麼詞?”
“同伴。”
“好,我們既然是同伴,小白有什麼開心的事或者不開心的事都要和我說吶。”
夏繪用力地點了點頭。
同伴啊……不是那麼堅固的關係。
夏白沒有再說話,他連和夏繪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一個人在絕境之下會做出什麼事情他不清楚,但如果自己和夏繪只能活一個的話,夏白相信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夏繪。
家裏還有一個弟弟在等自己啊……怎麼能在這種莫名其妙的世界裏死去。
“喲,還牽手呢,關係越來越糟糕了啊你們兩個。”
愚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夏白看向愚者,只見他把幾張像羊皮卷軸一樣的東西扔進了牢房內,夏繪比夏白早一步把這東西撿起來隨後展開。
“海船僱傭契約……?!”
……………………
“還給我!”
荊誠一把將本子搶了回來,隨後氣憤地坐回原位,滿臉不滿地盯著獵龍者,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獵龍者覺得這傢伙的已經把自己殺死好幾次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神經太敏感了?這傢伙看起來也不像是在偽裝的樣子……
獵龍者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他身後的憲兵動作迅速地從地面上爬起來,然後朝右邊的車廂跑去。
獵龍者的眼睛微眯,身形一動,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憲兵就被獵龍者攔住了,乘客們驚慌失措地和獵龍者以及憲兵離得遠了點。
“你要去哪啊,憲兵大人。”
獵龍者輕聲的開口道:“現在可不是該亂跑的時候啊。”
“你,你發動了龍吟對吧!剛纔那聲龍吟是你示意龍類發出來的對吧?!”
憲兵指著獵龍者大吼道:“你知道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威脅公眾安全的罪行嗎?你,你現在要是讓開,我還可以給你減輕幾年的刑期!”
獵龍者掏了掏耳朵,微笑道:“我說啊,憲兵大人,做人不要那麼死板。”
他朝憲兵靠了靠,隨後藉着錯身遮住了自己的右手,那隻右手往憲兵的口袋裏塞了一疊紙質的東西,憲兵在用手指頭摸過後,確認了那是一疊巴掌大的紙幣。
“你……你覺得這樣就可以賄賂我嗎?”
憲兵壓低聲音道。
“賄賂?怎麼是賄賂呢?這是我向憲兵大人繳的小費,以後如果還有機會遇到的話,還請多多關照啊。”
獵龍者拍了拍憲兵的肩膀,笑道。
他知道憲兵不會拒絕的,如果他要拒絕的話就不會壓低聲音來和自己交流了。
這個世界上一共有兩種東西最為強硬,一個是拳頭,一個就是金錢了。
既擁有拳頭又擁有金錢的人,從某種意義……不,從各種意義上來講,就是神明大人了。
“看來你小子還是挺懂行的嘛……”
憲兵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後把那疊紙幣往兜裡揣了揣說道:“別再惹事了啊,這次就先放過你。”
“感激不盡。”
獵龍者回應道。
錢真是個好東西呢……能讓那個憲兵連命都不要。
荊誠下意識地挑了挑眉,剛纔那個錯身的動作遮住了獵龍者遞出去的錢幣,但憲兵揣兜的動作令荊誠確定了剛纔獵龍者用金錢收買了憲兵。
但哪怕是用腳指頭想,荊誠都能想到這件事肯定有鬼。
那個獵龍者可是連補票都懶得補的傢伙,怎麼可能會爲了這種莫須有的罪名而花大價錢進行賄賂呢?
荊誠抱著書,目光冰冷。
他絕對是塞了一疊能殺人的玩意,畢竟現場如果殺死了這個憲兵,整個列車的人都會看到他殺人,這對他的任務肯定有影響。
而如果是在下車,離開了列車後,憲兵再死亡的話,這一切都不會和他有太多關聯。
那疊錢幣一樣的玩意只是安定憲兵的工具,省的憲兵去列車的前頭髮布緊急集合令。
真晦氣啊……這次的任務絕對會出什麼大問題,這接二連三的麻煩就是預兆!
獵龍者在心裏抱怨道。
荊誠看了看被自己懷抱的本子,長出了一口。
他剛纔翻頁寫的句子就是爲了迷惑獵龍者的,矇眼男子自然也會配合哪怕一句話沒說也懂了對方的意思,不過這並沒有讓荊誠有多少安心的地方。
因為獵龍者翻了幾十頁,只需要再翻一頁,荊誠和矇眼男子的真正對話就會被發現。
該怎麼說呢,雖然我不信神,但這次真的是老天爺眷顧了自己啊……
荊誠把本子合上,藏到了自己的包袱中。
……………
“海船?”
阿樸羅愣了愣。
“坎特說過,夏白那傢伙不會老實呆著的他可能會自己越獄救自己,如果你是夏白,你要逃離這個海島監獄會怎麼辦?”
漢莫拉點了點頭問道。
“我是夏白……關鍵是夏白那傢伙被關在監獄裏,幾乎不瞭解海島監獄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我如果是夏白的話,豈不是對這個海島一無所知?”
阿樸羅挑了挑眉說道:“除非夏白突然能變成什麼大巨人在監獄拆了,不然在不清楚海島監獄是什麼地形的情況下,根本沒辦法逃出來。”
“那就假設夏白現在掌握的資訊量和我們相同。”
漢莫拉聳聳肩說道:“那傢伙說不定真的能做到和我們資訊對等,畢竟他以前發表那幾篇關於魔法理論的論文我也看過,這傢伙在理性的邏輯思考方面的確是天才。”
“好吧好吧,那我是夏白,我知道這個海島監獄的構成,第一時間能思考到的越獄路線自然就是逃到海域上然後到達周圍其他隨意一個島嶼上。”
阿樸羅皺起了眉頭:“但如果要那麼做的話,需要一條船。”
“是的,船,那傢伙如果想越獄的話必須要有一條船,不然即便從監獄裏逃出來也沒有船隻,前幾天我去觀察過了,海島監獄設立在海島邊緣,和海域很近。”
漢莫拉點了點頭說道:“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有足夠的地勢條件嗎……如果我是夏白的話,得知了國王要過生日的訊息,絕對會以那個時間點作為逃跑的契機吧?”
阿樸羅推測道。
“是的,我們繼續假設下去,哪怕再怎麼荒誕也繼續假設下去,如果有人能夠代替在海島監獄外進行活動的話,你覺得他會去幹什麼?”
“有人代替夏白進行活動?能和夏白擁有交流時間和出入監獄的能力……獄卒?代替夏白的話,只要夏白有越獄的想法,絕對會考慮到船隻。”
“是的,所以我們搜查的範圍少了很多。”
漢莫拉笑道:“這個海島的船廠不多,只要我們出示了風紀委會的證件,那些船廠就會把最近的客服名單給我們看。”
“身份獄卒,使用船的時間是國王的生日當天……只要能找到和這兩點契合的人,就能找到代替夏白在外活動的傢伙。”
阿樸羅握緊拳頭道:“太厲害吧,漢莫拉,原來你這小子有這麼強的推理能力啊……”
“現在也只是假設,不過先去試試吧,畢竟我的假設都挺準的。”
漢莫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