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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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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關於阿樸羅 前

    “他沒來?”

    克佩西皺起了眉頭問道。

    “沒來,和我們所預測的不同,這傢伙居然穩健起來了,是我們這裏有風聲洩露出去了嗎?”

    夏白搖了搖頭回答道。

    “不可能的吧?知道這個計劃的人除了我們兩個還能有誰?看來這傢伙已經打算認真和我們對上一盤了。”

    克佩西咬了咬指甲蓋說道:“你有辦法嗎?”

    “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夏白輕聲道:“你應該聽說了最近的那個傳聞了吧?”

    “嗯,說是這傢伙改邪歸正了?不知道是誰這麼好心,知道我這麼久沒笑過了特地傳這種笑話讓我笑一下。”

    克佩西冷笑道:“那種混蛋就算是改邪歸正也不該存在於這裏,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他對某個群體造成了創傷,不是隨便的一個‘改邪歸正’就能解決的事情。”

    “那相當於不承認。”

    “看來這傢伙做過一些天理難容的事情啊。”

    夏白轉過視線說道。

    “可不止一些啊……其實我覺得這些古獸都已經魔怔了,我聽到那傢伙改邪歸正的訊息時內心是唾棄和不屑的,但是其他的傢伙不一樣。”

    克佩西搖了搖頭:“它們由衷的感到開心,甚至還認為是那該死的神明給了神蹟者啟示讓他好好對待自己,之前的事情都是歷練……”

    “我歷他奶奶個腿,這些古獸的腦子都沒了嗎?這麼多年活到狗身上去了?一個殘忍粗暴的傢伙把一個可憐蟲的全家殺掉了,然後去當慈善家,那個可憐蟲還要痛哭流涕的去感謝神明讓這種畜生改過自新?”

    克佩西捏緊了拳頭,眼瞳中閃過幾分兇意:“這種事不管怎麼說都很奇怪吧?沒了血性的種族到最後會是什麼樣的結局?恐怕沒有這個神蹟者,古獸也會滅絕。”

    “丟失了自尊與驕傲嗎……”

    夏白輕聲道:“有人曾經問過這麼一句話:一個無法開啟的屋子著了火,裡面的人都熟睡著,只有你醒著,你會去叫醒那些熟睡的人嗎?”

    “會,如果不叫醒他們,他們就會在熟睡中死去。”

    “這樣不好嗎?毫無痛苦的死去。”

    “不好,那座屋子或許並不是打不開,把所有人叫醒,一起想辦法,總會有機會的。”

    克佩西搖了搖頭:“不這麼想的話,人生就實在太絕望了不是嗎?”

    夏白沒有回答,他靜靜的看著鐘錶,聲音很輕,但克佩西聽得很清楚:

    “接下來的這個計劃,請你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一個人或者古獸,包括那頭狼鯨。”

    克佩西從沒聽過夏白這種語氣,就像是一個末代皇帝對著自己的宰相托孤一樣。

    “你的計劃……是有很大的代價吧?”

    克佩西試探性的問:“你之前問的那句話是在試探我的意向?”

    “你是一個有血性的存在,這在這種古獸社會是非常難得的……現在的時間和資源只能允許我使用這個計劃,代價的確很大,不過也很小。”

    “什麼意思?”

    “代價是……我的命。”

    ………………

    “雷利大人。”

    虹把一張卷軸遞給雷利說道:“這裏麵就是您要的東西了。”

    “辛苦了。”

    雷利點了點頭把卷軸接了過來,隨後展開給底下的大臣看:“各位,這就是我們天懸之頂現在的位置,我的目的很簡單,那個惡魔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對付他我們沒必要如此緊張,我們真正要面對的,是來自各個種族的勢力。”

    “您的意思是……”

    一個軍事大臣愣了愣,似懂非懂的抬起頭看向雷利。

    “統治塔羅世界!各位,你們是古獸,是遠古時代就流傳下來的血脈,那些人類,精靈,巨龍,妖魔,都是在佔用你們祖先的地盤。”

    雷利震聲道:“我來告訴大家一個震驚的事實吧,各位之所以居住在天懸之頂,不是因為天懸之頂環境好,而是因為各位的祖先被那些弱小而狡詐的傢伙們驅逐了出去。”

    “它們用詭計逼迫遠古巨獸拿出自己的魔法和各種稀奇的法具,土地,乃至生命!各位,直到現在,它們還在那些侵佔的土地上哈哈大笑。”

    雷利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們必須奪回來,那是屬於我們的東西!”

    “您要向其他種族發起戰爭?!”

    軍事大臣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是的,這是神給我的指示,各位已經沒必要再忍氣吞聲居住在這個面積不到一座人類城市大的小地方了,也沒必要爲了防止數量膨脹而抑制自己的情慾了,我們將奪回那些土地,那些屬於自己的榮耀。”

    雷利點了點頭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是需要先擊敗那個在我們國度肆意妄為的惡魔,我相信那個惡魔對於你們來講,不是什麼難以擊敗的對手,軍事大臣,這件事就全權交給你了。”

    “是!”

    軍事大臣的內心一陣澎湃,連忙答應下來。

    古獸們其實早就開始渴望戰爭了,長久的安穩和平令它們發現了領土的狹小造成的損失,它們渴望獲得更多的領土來養育自己的孩子。

    只不過雷利一直都主張穩定發展的戰略,古獸們也只能耐著性子等下去,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機會來了,只要能夠從其他種族手上奪得領土,憑藉古獸的血脈能力,統治整個塔羅世界並不是痴心妄想,要知道每一隻古獸守衛隊隊長的實力就堪比一條龍王!

    ………………

    “那邊就是天懸之頂嗎……真的要到那個地方去嗎?”

    阿樸羅嘆了口氣說道:“說實在話,我還是挺怕死的,那地方的古獸吐口唾沫就能把我淹了吧?”

    “我覺得連唾沫都不用吐,光是呼吸就能把你整個人給吹飛了。”

    景夢挑了挑眉說道。

    “放心,不會讓你們上戰場的,畢竟你們的作用已經完成了。”

    坎特看向安安靜靜坐在自己身邊的夏繪說道。

    在經歷過這段時間後,夏繪和在海島監獄時完全不同了,她亂糟糟的頭髮被剪到和肩膀持平的長度,那雙如同寶石般的紫色眼瞳帶著知性的光芒,她的肩膀上一隻坐著一隻白色的小倉鼠,這隻倉鼠很神奇,不僅會說人話,甚至還會使用一點魔法。

    實際上,這隻倉鼠就是愚者。

    愚者因為找不到合適的人附身就隨便附身了一隻倉鼠。

    爲了行動方便,夏繪的衣著很簡易,就是一件淡白色的外套加上一件紅色的內襯以及黑色的長褲。

    對於景夢等人來講,他們最大的作用就是讓夏繪能夠安心的給西羅王國的軍隊帶路尋找天懸之頂。

    “她就是夏白的女朋友啊……好漂亮啊。”

    景夢戳了戳阿樸羅的腰說道。

    “你別說了,我快酸死了。”

    阿樸羅嘆了口氣說道。

    “你也可以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只要你願意的話。”

    漢莫拉冷不丁的開口了,他挑了挑眉,眼中的暗示之意無比明顯。

    景夢愣了愣,隨後迅速的反應了過來,臉頰一紅,坐回了自己的原位,低下了腦袋。

    阿樸羅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哪啊?你變出來給我?”

    “你在裝傻。”

    “你在放屁。”

    “人類真是一個神奇的生物呢……明明內心的思想是自己的,但自己卻察覺不到,甚至還會將其隱藏,假裝這種思想從來沒有出現過。”

    愚者搖了搖自己的倉鼠腦袋說道。

    “你的意思是?”

    夏繪把書本合上,疑惑的看向愚者,明顯是被愚者剛纔的話勾起了興趣。

    “那個叫阿樸羅的小子,明明自己也是對景夢那個女的有好感,但內心卻在一個勁的否定,一個勁的逃避,這種人算上他的話,我只見過兩個。”

    “另一個是誰?”

    “夏白。”

    夏繪看向那個隱藏在雲層中只露出輪廓的天懸之頂,輕聲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總之,是個很不錯的傢伙……”

    愚者回答道。

    “阿樸羅是那個看起來很滑頭的男學生吧?他和夏白的關係很好嗎?”

    夏繪不願意停止這個話題,繼續問道。

    “比一般的朋友好多了吧,而且我總覺得……阿樸羅是隱瞞了一些什麼,他揹負著其他人難以想象的責任……”

    愚者輕聲道:“經常對你笑的人,背地裏或許經常哭,判斷一個人的性格其實有時候不能從言行來判斷,至少阿樸羅那傢伙就是這樣,他知道些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

    “是關於比賽的嗎?”

    “或許是,或許不是,有可能他不知道比賽,但是他所隱藏的事情關係到了比賽,畢竟這傢伙是一個魔奴啊。”

    夏繪還想說些什麼,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一個從穿著上看就是個富貴哥的男子走到了阿樸羅的面前,面帶微笑的開口道:“初次見面,我已經聽說過關於您的事蹟了,您應該知道我是誰。”

    “哈密斯,西羅王國的大王子。”

    阿樸羅輕聲回答道。

    “不對哦,您應該這麼說……”

    王子笑道:“我的弟弟,哈密斯◎西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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