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謝謝您，醫生。”劉威葳捏著拳頭，宋筱果可以感受到她的忍耐，隨手遞給她一個口罩跟手套“無法直接接觸你的女兒，爲了儲存她的屍體，我用了藥水。”

    宋筱果叫來柳清菀幫忙，將程蕊兒的屍體再次擡出來，還沒放好，劉威葳就撲了上來“蕊兒！你到底發生了什麼？蕊兒！”

    劉威葳的手指輕輕拂過她身上的傷口，劉威葳心都在滴血。她伏在屍體上痛哭，已經全然忘記了屍體上藥水的事情。

    “劉女士，您看這個。”宋筱果忍不住也流淚了，她從小就看不了這樣的生死離別，只能用話題轉移別人的注意力。

    “這是什麼？”劉威葳神情恍惚。

    宋筱果背過身調整好心情回答道“男人的股骨。”

    “這是怎麼回事？”劉威葳好像從宋墨那裏聽說了，但是還想再從法醫嘴裏確認一遍。

    “這是跟隨你女兒的屍體一起的。”宋筱果跟她好好解釋，卻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我猜你女兒是發現了什麼，兇手將她推了下去。”

    “我不知道……蕊兒，你跟誰結仇了？跟媽媽說好不好？”劉威葳完全無視宋筱果的安慰，一心全部投入到了程蕊兒身上。

    “劉女士，您冷靜一下。”宋筱果輕拍劉威葳單薄的背“我們現在對她的措施就是”

    “解剖。”劉威葳馬上恢復原態“宋偵探跟我說了。”

    宋筱果停下手中的動作“是的，所以您”

    “我同意了，若能抓到兇手，我都願意。”劉威葳拭去淚水抬眼望著，眼前竟模模糊糊一陣，自己怕是又要暈了。

    樓道內都充斥著陰森森的氣息，金明威往衣領裡鑽了鑽“隊長，這裏好陰森。”

    “開燈。”宋墨命令道，金明威摸著牆上的開關，屋內瞬間明堂了許多“倒是挺乾淨。”

    “找線索，鴨骨頭。”宋墨簡單明瞭。

    金明威只聽了下半句，一臉茫然無知的面孔“啥？”

    宋墨看著他傻不愣登的模樣竟然感覺忍俊不禁“劉威葳女士說程蕊兒有屯鴨骨頭的癖好，我們去看看。”

    “好。”

    程蕊兒屋子還拉著窗簾，水綠色的窗簾隨著風兒搖擺。

    金明威鏗鏘的咳嗽兩聲“這屋裏的味道真是一言難盡啊。”

    “程蕊兒應該是從隔壁的屋子掉下去的。”宋墨手指一抹窗簾後皺著眉。

    “什麼痕跡都沒有，你怎麼知道？”金明威也學著他的樣子伸手在窗簾上抹上一把，什麼發現都沒有。

    “看這個屋子裏的窗簾，窗簾的帶子都積滿了灰塵，而對面的屋子裏沒有窗簾，窗戶還是緊閉的。”宋墨指著那間昏暗的小屋說道“只有這兩個窗戶是開著的。”

    金明威想當然的說道，果然他只適合跑腿“完全可以關上啊。”

    “劉威葳是不是從出了事就沒有回過家？”

    “是。”金明威點點頭。

    “如果是兇手關上的，我沒來之前倒是願意相信，可是兇手沒有那麼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