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宋筱果裙襬下沾染著血水，然後就這樣跑進來，“哥！”

    宋墨低頭看到了，“你幹什麼！沒看到我正在審訊”宋墨皺了皺眉頭，應該是宋筱果又遇到了什麼事情了。

    宋筱果以為宋墨沒有聽見，看到旁邊的男人跟他對視一眼，以為宋墨又接到了什麼新的任務，“你出來！急事！”宋墨走到門口看著宋筱果，然後又看了一眼金明威，“譚今合小姐，有人來找你。”然後宋墨指著金明威把地方讓出來，把門開啟，“金明威，看好她，你親自守著，別讓她死掉了。”

    “是有人要殺我了嗎？終於來了。”譚今合笑了笑，她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應該是幫派的人。她心裏早就有數了。

    宋墨看到她那個樣子震驚不已，“你還很期待？”

    譚今合搖搖頭，譚今合把酒瓶子推到一旁，“也沒有。”

    宋墨指了指裡面，“那我出去了，你們慢慢聊。”金明威也跟著進去了，宋墨拍了拍金明威的肩膀，金明威點點頭，剩下的交給自己就行了，金明威一定可以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譚今合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宋墨指了指裡面，凌霄朝他點點頭，然後一腳才進來，譚今合看了一眼心中有數，確實是幫派的人，“請進吧。”

    “長……您怎麼來了？”譚今合馬上站起來，酒精也瞬間沒有了，睏意全無，譚今合沒敢說出長官這兩個字，怕給凌霄惹上麻煩。宋墨看到這一幕明白了，竟然這樣畢恭畢敬，那這個人應該是幫派的長官了。

    “譚今合啊，這麼長時間沒見，怎麼在這裏見到了？”

    凌霄目送金明威離開，等到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凌霄嘆了口氣，坐在桌子角上面，“你這是怎麼回事？”凌霄瞧了一眼狼狽的譚今合意味深長的說著，“這次應該幫不上你吧。”

    “我……我是無辜的。”譚今合不知道在狡辯什麼，但是還是心有餘力不足，沒有辦法，算是聽天由命吧，現在在監獄裏的自己，什麼都幹不成，每天都是在等結果中度過了，等結果是煎熬的，每過一天都是頹廢的。

    “譚今合小姐，注意實話實說。”凌霄現在都叫譚今合小姐了，現在是有多想跟譚今合撇清關係，譚今合心裡明白，凌霄不想讓自己連累幫派。

    “金警官，你先出去，我想單獨聊聊。”凌霄鋒利的眼神掃射金明威，金明威瞬間慫了，沒有宋墨給自己撐場面，現在自己的感覺就好像走在雲端，往前往後都會掉下去粉身碎骨。

    “也好。”金明威默默的把偷聽的器械放到牆壁上的一個洞裡便出去了。

    凌霄看著他出去了，從桌子上下來，然後走到剛剛金明威站著的地方，那個洞裡的竊聽的器械被發現了，“譚今合，你怎麼回事，跟我說實話吧，宋元宇是不是你殺的。”金明威始終不是凌霄的對手，凌霄可是特殊訓練出來的，什麼不會，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譚今合驚訝的看著牆壁上被凌霄拿出來的那個竊聽的器械，凌霄把自己的小收音機拿出來，把桌子搬到洞口的周圍，然後把收音機放在旁邊，開啟。

    凌霄喜歡聽收音機，他前幾年都是靠這個東西度過的漫長日子，沒有陳歌的日子真的很難熬，現在算是熬出頭了，陳歌送給他的收音機，當然隨身攜帶，不管在何處，這個已經成為凌霄的隨身用品加上日常用品了。

    現在譚今合纔敢大聲說話，金明威聽到耳機裡一陣滋滋啦啦的聲音，什麼都聽不到，那一邊好像放起了歌曲，吱吱呀呀的有些難聽了。

    譚今合不知道自己在長官面前這樣為自己辯解是不是正確的，但是說出來自己應該沒有遺憾了。“長官，我不是有意的，我那天只是一時衝昏了頭腦。”

    “跟我說說，我看你有沒有補救措施。”凌霄今天心情不錯，但是他還要公事公辦，這是必須的。

    “謝謝長官給我這次機會。”譚今合沒想到凌霄還會聽自己解釋，譚今合有些迷茫，自己到底做的對不對。

    凌霄強調的說道，“你先說，有沒有還不一定，我要聽實話。”

    “這是怎麼回事？被發現了？”金明威從耳朵上面摘下來耳機，他迷惑的眼神不知道看向哪裏。“聽不到聲音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金明威拍桌而起，還是直接去吧，到那裏看現場的。

    譚今合終於向凌霄坦白了，這個坦白，譚今合憋了好久好久，這才說的。“我那天準備去接宋元宇，凌長官，我必須澄清一件事情，宋元宇死不足惜，他是蘭幫派的人。”

    “你怎麼現在才知道才動手？”凌霄這纔剛知道宋元宇的事情，凌霄更是驚訝，沒想到宋元宇隱藏這麼深。

    譚今合一直沒有回到幫派，又怎麼告訴凌霄宋元宇的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但是他已經退伍了。”

    “那你還”“也是，韓實也退伍了。”可是韓實是譚今合從一開始就跟著的人，韓實很機靈，他們幫派的好多作為都是韓實出的主意。

    “正好那天他惹我生氣，而且他知道我是竹幫派的之後準備弄死我，我是從他的計劃表裏麵看到的，我一直以為他會告訴韓實，可是他沒有，那天晚上他約我出來，想讓我去接他，我當然知道他的計劃，滿屋子找不到他的手槍的時候，我恍然大悟，於是我在他殺我之前，我氣不過就在碼頭把他撞死了，撞完我就後悔了。”譚今合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段故事，凌霄聽著有些心疼。

    是啊，難過莫過於你最愛的人是你的仇人，每天計劃著怎麼把你大卸八塊。

    “車子都處理了嗎？”凌霄雖然心疼，但是他還是一心繫於幫派中，他蠻不關心譚今合。

    譚今合點點頭，她知道凌霄一心都撲在幫派上面，哪會聽自己講故事，就是聽一聽前後經過罷了，“處理了，在……”

    “在哪兒？”凌霄關注的是這個問題，他記得譚今合送來一輛車就放在地下室了。

    果然，不出所料，就是這樣，“放到幫派裡面了。”

    “什麼？你這是……”凌霄聽聞之後把收音機拿開，關閉，他說了四個字，金明威聽到了。“我明白了。”金明威接著戴上耳機，想要再竊取一點話題，可是後來……

    凌霄還有事情要交代，於是再次把收音機調出來。

    凌霄湊到譚今合跟前，濃重的酒味把凌霄薰的往後退了退，譚今合笑了，她無奈的笑了，自己還是很小的孩子，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一事無成，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只在為別人活著，“譚今合，你現在要知道輕重緩急，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請凌長官指點一下。”譚今合不明白他的意思，或者說自己想的應該不是凌霄想的那樣。

    凌霄看著譚今合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現在已經威脅到幫派的榮譽問題了，你說你是不是應該……”

    “譚今合明白了，請長官賜死。”譚今合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管是跟著凌霄還是跟著警局，結局都是一樣的，所以沒有任何想法了，譚今合現在就跟個沒有腦子的人一樣就這樣坐在角落裏。

    凌霄不會動手的，現在把她殺了，只能怪罪與自己，但是自己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這就是更難的難題了，“我不能動手，而且我也不希望你自己動手，我更希望你可以坦白你的事情，然後……”

    “明白，故事需要加工。”譚今合很明白，她就在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做出貢獻吧，對幫派的貢獻，譚今合早就計劃好了，昨晚這些酒水也不是白喝的。

    “還有韓實的事情，不需要你了，你就安心的在這裏呆著吧。”凌霄不會把譚今合救出去的，更不會做任何打算，畢竟這是警局，不是自己可以管理的地方，自己自然不會插手。

    “是。”譚今合點點頭，在這裏，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沒有把韓實殺掉，是自己無能，是自己沒做好，枉費他們對自己的一番託付了。

    凌霄準備把譚今合從幫派中移除，現在就讓柳清菀找到譚今合的證據吧，但是這個證據不能在自己的幫派中找到，要是牽扯幫派，只能把柳清菀殺掉了，“我走了，你自己保證吧。”

    “你怎麼又來了？”警長正好出門，他聽說了警局的事情，有人來了，聽說還是大頭目，果然劉長官說的沒錯，該來的還是得來。“你們這次來應該不是有案子吧。”

    “沒有。”幾個男人就守在門口，等待凌霄，“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吧，上次就應該猜出來了，要不然枉為做一名警長。”

    “你說的沒有錯。”警長什麼都猜到了，現在只是更加確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