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粗老漢跟警長講道理，他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警長卻分不清這是真是假。“我的存底還在柳清菀警官那裏，怎麼能說沒有就沒有了呢？我們這次來還是爲了上次的事情。”

    其中一個男人應該是習慣了這樣的事情，於是什麼話說起來都得心應嘴，根本沒有阻礙。“還有存底檔案嗎？”

    “沒有這個人，當然沒有。”警長擺擺手，準備送他們離開，再這樣下去，天知道自己會說出來什麼話了。

    其中一個男人樣做生氣的樣子，警長很淡定的繼續反駁他，“我說你們警局是怎麼辦事情的，怎麼會沒有這個人？”

    “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是真的沒有。”警長才不怕他，從以前到現在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這樣的能算的了什麼，真是可笑無比。

    “不可能！”男人始終堅持著自己莫須有的事情，因為他以前就這樣坑害別人的，可是坑害警長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他們心裏沒底，不知道自己的小聰明是不是可以瞞天過海，然後男人們就只能背上這樣的艱難的任務砥礪前行。

    警長故意說錯名字讓他們思想可以混淆，可是這只是暫時的，這樣的隱瞞不可以消除人們的記憶，從一開始就不該讓柳清菀去做這件事情。“如果還繼續糾結這件事情那麼先生請回吧，我也不知你說的那個叫什麼劉……是誰，如果要報案，現在就給您解決。”

    從一開始他們就錯了，不該做這樣的事情，因為柳清菀經常跟著宋墨出任務，難免會被別人認出來，一個沒有精心被包裝的人根本無法成為一個好臥底。警長現在只能期待著柳清菀在這兩天內儘快回來。

    “算了，我不熟悉你，不報了。”兩個男人起身，果然警長還是警長，這樣不好糊弄。

    “兩位請慢走。”警長鬆了一口氣，把衣服領子上面的一顆釦子開啟，警長剛剛真的嚇得不輕，年紀大了，經不起這樣的驚嚇了。

    “這樣可怎麼辦啊，瞞著也不是辦法。”警長終於開始犯愁了，他之前還沒有感覺到，現在就好像一波潮水一般洶涌澎湃而來，全部指向柳清菀，警長沒有宋墨的幫助現在竟然不知怎麼辦纔好。

    兩個男人走出警局，站在一棵光禿禿的大樹下，兩個人交流起來，“這不是辦法。”

    “他們這樣隱瞞，肯定會露出馬腳。”另一個男人只能從這樣的小事件開始問起了，“走，我們去街坊問問鄰居。”

    另一個男人還想去看看裡面的檔案，或許有發現，剛剛他看到警長衣服穿的很匆忙，以至於，釦子都扣交叉了，參差不齊，應該是想要走了。

    “現在就去？”那個男人紋絲不動“我感覺警長要下班了，我們再等一等。”

    “好吧。”另一個男人沒有他年長，只能聽取他的建議和意見。他們坐在一個小亭子裡，這樣漫長的等待著。

    “警長，你不走了嗎？”小警察本來要給警長送檔案，本來是想放在他的桌子上，沒想到警長正在窗戶口默默的吸菸，好多菸頭聚集在窗戶口，還冒著煙。

    “現在不走。”警長現在要留下來處理好柳清菀的事情，直到沒有了任何破綻，再走吧。外面的人，自己是無法堵住他們的嘴了，在沒有發現之前，希望柳清菀儘快找到他們需要的東西吧，警長能幫你的只能到這裏了，若是你被抓，那我只能把警局跟你撇清關係，畢竟要保大局，對不起，孩子。

    凌長官一手玩著桌子上的筆，端起杯子聞了一下“劉長官這裏的咖啡還是風味不減啊，依舊這個味道。”

    “開門見山的講，你應該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凌長官很自然的翹著二郎腿，沒有一絲尊敬的樣子，雖說平起平坐，但還是大有不同，畢竟幫派是不被認可的。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劉長官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細細研磨著。

    “那好，我問你。”凌長官把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他滿眼的憤怒的光看著劉長官，“柳清菀這個女孩。”

    劉長官當然記得幫柳清菀打掩護了，她搖搖頭看著他，“這個女孩沒有問題，你想說什麼？”

    “我想知道，你把她安插進來的目的。”凌長官也不拐彎抹角了，這應該就是最正確的開啟方式。

    “沒有目的。”劉長官言簡意賅，什麼都不想告訴他，他眼神飄忽不定，在尋找有沒有關於柳清菀把柄的東西。

    凌長官離近了劉長官，四目相對，盯著對方，“咱倆誰跟誰啊，你要是想要撒謊，我能看不出來嗎？”

    “那好，你先告訴我劉韻凡這個人。”凌長官重新坐回來，繼續保持他的那個姿勢。

    “誰？”劉長官不知道他是從哪裏聽到的這個訊息，竟然問起劉韻凡，劉長官從來沒有把劉韻凡的名字說出去過。

    凌長官一直盯著劉長官的表情變化，一舉一動，毫無波瀾，“劉韻凡，不瞞你說，我今天去了辛媛跟劉民軍的家裏，也就是劉韻凡的家裏，他們告訴我劉韻凡在這裏。”

    “以前在這裏，後來就不在了。”劉長官無法隱瞞這個事實，劉韻凡這個人一調查就能出來，但是找不到她現在的歸宿而已，僅此而已。

    “去哪裏了？我想你們警局都有記錄吧。”凌長官笑嘻嘻的看著他，現在終於知道什麼是笑面虎了。

    劉長官自從劉韻凡在醫院之後就幫她修改了名字，然後把她送出去了，這個柳清菀的名字就一直留在了軍校裡，而劉韻凡這個名字就像是被封存了一般，被封印在名單上面，“沒有，當時她受傷住院了，再後來，她就沒有回來。”

    “那柳清菀這個人……”凌長官欲言又止，凌長官想的什麼劉長官應該都能意會，都能明白而已。

    劉長官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的，怕是劉長官不想說。”凌長官一直再跟劉長官打啞謎，他也是一直忽悠著劉長官，既然他不說清楚，那麼自己也不說清楚，“柳清菀是一直呆在軍校嗎？”

    “是。”劉長官點點頭，這些系統都已經準備好了，都已經準備就緒了。

    凌長官把這一路上他們打探的訊息都告訴劉長官，劉長官一聽就知道警局沒有做好後面的工作，“可是為什麼我的幫派的人告訴我她在警局工作呢？但是警局不知是裝瘋賣傻還是怎麼樣，都說沒有這個人，你說奇不奇怪？”

    “奇怪，也許重名了。”劉長官說的很平淡，他忙著手裏的工作，把檔案一一分類。

    “我現在就在想這個劉韻凡跟這個柳清菀有什麼關係啊？”凌長官這樣說著，讓劉長官心裏提著一根弦，一直掛在心上，“你說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劉長官嫌他囉嗦，只能自己問道。

    凌長官話一出，劉長官瞬間鬆了一口氣，“她倆互相認識？”

    “那你去問劉韻凡，這個我不清楚。”劉長官指了指門口的位置，他要送客了，他今天要去見一見警長，這個沒有做好善後工作的人，這樣下去，柳清菀必定會有危險。

    凌長官還是緊追不捨，他非要問出點事情來才肯罷休，“好，既然劉長官發話了，那劉長官告訴我劉韻凡當時住院的地方，我去問問，這些都是有病歷的，應該是可以查到的。”

    “怎麼？劉長官不想說？”凌長官看著他猶豫還不講話的樣子，凌長官瞬間笑了，他冷嘲熱諷起來。

    劉長官正在回憶以前的事情，他正在思考以前的事情，到底有沒有真的將病歷把柳清菀的名字換過來，劉長官也記不清了，可是凌長官在這裏咄咄逼人，自己也沒有辦法，“沒有，我幫你看看吧。”

    “既然找都找了，劉長官給我看看柳清菀的檔案吧，咱們都是互相利用的，我想劉長官應該知道這個道理吧。”凌長官還在咄咄逼人，劉長官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用迷惑行爲了，“你也知道，到了幫派的人，檔案都會被銷燬的，我這兒又怎麼會有？”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軍校？”凌長官出門前再次問道。

    “12年前。”劉長官想當然的說道，因為昨天剛剛改完柳清菀的檔案，改到和劉韻凡一年的時間裏了。

    “好，我知道了。”凌長官在門口跟劉長官揮手告別，劉長官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他走上前看著正在慌張離開的凌霄，忍不住大喊道，“你要幹什麼？”

    “剩下的事情就不勞劉長官費心了，我會處理好的，不過我衷心的希望劉長官沒有騙我。”凌霄消失在拐角處。

    劉長官追上去提醒道。“你去調查吧，不過別忘了你的工作。”

    凌霄揮揮手，他一定要抓住柳清菀的把柄，“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