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威不想在跟她討論這個問題，再這樣下去，自己都看不懂自己了。“好了，過一會兒你就可以離開了。”

    林書凝是哭著跑出去的，應景的天空竟開始飄揚片片雪花，林書凝伸手去接，雪花在手心裏融化開來，一片片的消失。

    “你這個混蛋，混蛋，沒想到你跟一般的男人沒有區別，真是讓我大失所望啊。”林書凝看到那根柱子，擎天柱，她一腳踹了上去，她不甘心，卻無可奈何，眼淚順著眼角流到下巴，沒事就算回去也可以跟父親說這是被雪花沾溼的，鼻子是被凍紅的。

    金明威，林書凝從今天開始，與你無關，最多也是見過麵的朋友而已。林書凝抬頭仰望天空，看到空中白茫茫散落的雪花，她慢慢閉上了眼睛“以後，我不會纏著你，我林書凝說到做到。”

    她一步步沉重的往前走，揹包搭在肩膀上，寒冷這時與她有關。

    “凌隊長，我的問題怕你不回答我啊。”柳清菀纔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說了之後再說其他的事情，她現在雖然畏懼凌長官，她不知道凌長官到底是怎樣的人，但是她必須裝無知。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是什麼？”凌長官這時候也變得態度溫和起來，語氣委婉，像是慈祥的老父親一般，聽著舒服很多。

    “那好，我說了。”柳清菀看著他的態度，心裏有了些底氣的意味，她先幫凌長官打好預防針“我的問題很奇怪，為什麼他們女孩子都是短髮，難道我也會變成這樣嗎？”

    凌長官早就看上了她的容貌，別有用處，用場很多“你天生麗質，還有別的用處，不必了。”

    “好。”柳清菀點點頭，她不知道凌長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她不敢多問，這一問可能會把自己搭進去“我們出行都是靠什麼啊？”

    “汽車。”凌長官看著她的眼睛回答，柳清菀的眼睛裏好像有星星一般舞動，閃亮發光，好看無比。

    柳清菀順著自己的話題問道，她心裏懸著一根線，好像要崩解一般，“那汽車有報廢的嗎？報廢的放在哪裏？”

    凌長官沒有懷疑，之前譚今合確實送來一輛車，不過一直在車庫放著，凌長官也沒有多問譚今合一句，就這樣收下了，柳清菀心裏漸漸有底了，他是不知情的長官“你果然跟別人不太一樣，不過你關心這個車幹什麼？”

    “我以前就喜歡研究車，我還喜歡開車，我想看看有沒有我能開的了的。”柳清菀看到凌長官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這個車子應該是不知情，這實在是天助我也，柳清菀暗自在心裏加油。

    “這個你放心，車庫裏報廢的沒報廢的任你挑選。”凌長官看上了柳清菀，所以這件事要從長計議，要是柳清菀說走就走，那自己必須早點解決這個禍害了。“你來這裏是長期的，還是有意圖中間離開？”

    柳清菀看著他的眼神不對勁，自己不敢回答，怕其中有詐“中間離開有什麼代價嗎？”

    “那得看你貢獻多少了，貢獻越多你越走不了了。”凌長官胡編亂造，柳清菀跟著宋墨呆久了一眼就看出來了。

    柳清菀玩弄的語氣說道，略帶一絲嘲諷的感覺“我可以嘗試一下，我就喜歡刺激。”

    “你這女孩真有意思了。”凌長官摸不透這個組員，不知道這是不是劉長官安排在自己這裏的一個眼線，剩下的就得靠他們跟蹤才知道了。

    柳清菀鞠了一躬，“謝謝誇獎。”

    “你一直呆在軍校嗎？”凌長官還想再次確認。

    柳清菀想起劉長官給自己說的話，自己的事情肯定是辦妥了“是，你們不是調查我了？”

    “竹幫派你怎麼知道的？”凌長官接著問道，步步緊逼，一點不給她休息的時間。

    柳清菀一直都是學著劉長官的樣子，站姿，坐姿都像一個軍人，只是因為自己當時軍姿偷懶沒有練好氣質，才讓自己裝的那麼費勁“劉長官讓我來的，軍人就是要服從安排的，這個毋庸置疑吧。”

    “好。”凌長官為她的辯詞鼓掌，這個女孩伶牙俐齒，很是厲害著呢。

    “我覺得這些就夠了，我沒有要問的，請問凌長官還有嗎？”柳清菀現在滿腦子都是車庫，其他的什麼也想不進去，她現在就想知道車庫在哪兒，可是要是直接問豈不是太莽撞了，這個凌長官還不簡單，不能輕舉妄動。

    “你回去吧。”凌長官擺擺手，看著柳清菀遠去的背影，自己摸著自己的小鬍子，“這個女孩不錯，我喜歡。”

    凌長官是新上任的，而上一任正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心狠手辣，而這個剛上任的男人，這裏的人都不知道他會是怎樣的，畢竟從來沒有放過大招，只知道這人武功高強，跟他父親一樣，平起平坐的人沒有多少。

    柳清菀一路上回去都在想這個事情，她不能辜負這一次來的目的，因為宋墨那邊肯定為自己的身份付出了代價，現在自己就是好多人的希望“車庫，得想辦法知道這個車庫在哪兒才行。”

    柳清菀攥著身上的那條項鍊，突然想起那枚勳章，不知道讓自己放到哪裏去了，“這個問題不知道旋風能不能告訴我。”

    柳清菀進了屋子，開始找自己那件脫下來的外套，然後擦拭上面的灰塵，把上面的血跡都擦掉，這東西要隨身攜帶比較好。

    “旋風？”柳清菀四下看看，什麼也沒有，連旋風都不知道去了哪裏，“她去哪裏了。神出鬼沒。”

    “雖然不知道去哪裏了，但是她一定有安排。”柳清菀怕她敬畏她，沒有找到她的軟肋，這個女人軟硬不吃“趁她沒來，出去溜達溜達。”

    她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異樣，說不上來，總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轉頭時這種感覺又消失了，柳清菀腦子裏飄過的就是竟然有人跟蹤自己，果然凌長官不信任自己。

    柳清菀蹲下來看著那些小雞仔，從旁邊的飼料框裡掏出一把糧食“這裏的草都是光禿禿的，小雞，快來吃東西了。”

    “真無聊。”柳清菀已經無聊到開始自言自語了，她不知道該去哪裏，又怕觸了什麼黴頭，真是可怕，柳清菀只能四下裏轉轉，哪裏都不敢去“那邊是幹什麼的？”

    “這個車真的會在車庫嗎？”柳清菀在心裏想著，上半句哪敢說出口，實在可怕至極“還是被遺棄了，但是遺棄需要手續，應該不會，車庫的入口會在哪裏呢？”

    警察們都巡邏回來了，有幾個監視的也回來了，晚上太多的便衣趴牆角會被認為是小偷的，他們可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什麼都沒撈著，還把自己搭進去了，最後還被發現偷聽監視的事情。

    “譚今合小姐那裏沒有任何異常。”警察都是輪換替班的，他們有自己的安排“韓實先生附近沒有異常。”

    “好，你們繼續監視，辛苦了。”宋墨點點頭，譚今合還沒有開始行動，這畢竟纔剛剛開始，好日子總要過上幾天纔能有壞日子來臨，要不然這個對比怎麼能體現出來呢？

    “不知柳清菀那邊怎麼樣了，安不安全。幫派裡面死人是沒有通報的。”宋墨自言自語，手裏的杯子突然就握不住了，撲稜稜地就要掉下來，宋墨被敲門聲吸引了過去，沒有任務了，現在還來的人是誰？

    金明威的肩膀上還有幾片沒有融化的小雪花，在接觸了暖空氣之後突然就消失在衣服上面，“宋隊長。”

    “你怎麼來了？”宋墨開了門就自己走進去，金明威隨手把門關上，然後跟在宋墨身後。

    “我實在無聊。”金明威跟著宋墨這麼多年，唯一一次像兄弟的兩個人就是他倆喝醉的時候，那個時候兩個人黏在一起。

    宋墨轉頭就聞到了金明威身上的味道，很刺鼻，還夾雜著外面寒氣的味道“你身上什麼味道，去了哪裏？女人的頭髮，劣質的香水，我記得那個女孩身上可不是這個味道，應該是去了”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宋隊長。”金明威不想聽到宋墨揭穿自己的那一刻，畢竟這會讓自己無地自容。

    “你去那裏幹什麼？”宋墨的印象裡，金明威不像是去那種地方的人，宋墨看著眼前的男人，也許是真的到了年紀了吧，什麼都變得瘋狂了。

    金明威只肯跟宋墨說自己的真實想法，在別人面前自己永遠都是偽裝，偽裝到自己都累了，也不肯放棄，不知道這算不算堅持，“我想把她氣走，成功了，但是我沒有開心的感覺。”

    “金明威啊，我覺得那個女孩挺好的，為什麼？你這是爲了什麼？”宋墨剛剛跟柳清菀說出心聲，他彷彿如脫韁的野馬，四處跟別人說自己的戰績，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個明白人“有一個追你的女孩不容易，因為她們不是發自內心的想念怎會有這樣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