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麼？”韓實端上一杯咖啡，這是準備兩個人通宵興奮了吧。

    “我想知道您跟譚今合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柳清菀擺擺手，不想接過來那杯咖啡，卻還是禮貌的擺在桌子上，熱氣騰騰，漫屋飄香。

    韓實坐在桌子上，跟柳清菀也就一尺之遙“我？”

    “既然是交心，當然要坦誠相待。”柳清菀推開桌子上的東西，透著玻璃門指了指遠方的鞋櫃，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偶然掀開鞋櫃的簾子，看到裡面的女鞋，尺寸不是韓實的尺寸，這讓她想起了河邊的腳印，河邊的腳印不知是不是這個尺寸，不知道那晚鞋底的花型這裏麵到底有沒有，韓實當時一轉頭，柳清菀就沒有繼續研究下去“而且你這裏好多女孩子的東西啊，讓我不得不懷疑。”

    “女孩子的鞋，那些鞋子是我老婆的。”韓實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老婆，這些東西怎麼看都是自己獨處的形勢，哪裏像與別人合居的樣子。

    “你老婆她不回家嗎？”柳清菀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韓實拍了拍大腿“離異了。”

    韓實說什麼話都是一個表情“我跟譚今合很久就認識，可以說的上是青梅竹馬，各自結婚之後，我們後來就是好兄弟了。”

    “好兄弟，據我所知，男女之間沒有純潔的友誼吧。”柳清菀纔不怕得罪人，知道所有事情纔是自己的目的，其餘的怕什麼。

    韓實跟譚今合接觸下來覺得也沒有什麼“沒有嗎？我覺得還好。”

    “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嗎？”柳清菀大吃一驚，大跌眼鏡，第一次聽到竟然如此無所謂的答覆。

    “要說有，我之前對她倒是生了一些情愫，可是後來她結婚了。”韓實沒有避諱的說著，手裏拿著那根咖啡棒攪拌著，將奶精帶進去，濃郁撲鼻。

    “他倆結婚你不知道嗎？”柳清菀覺得他倆既然是好朋友，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些事情，可笑至極，這一看就是胡編亂造的結果。

    “譚今合跟宋元宇結婚是我回來之後想要去找譚今合之時才知道的，我根本不知情。”韓實倒也是無所謂，當時是多麼的痛苦，誰又得知。

    柳清菀從第三方的角度問韓實，應該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吧“那你覺得譚今合跟宋元宇是真心的嗎？”

    “我怎麼敢隨意揣測別人的家事。”沒想到韓實根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往另一個杯子裡同樣加了奶精這個東西，然後跟柳清菀示意一下自己全部灌了進去。

    他出去了，到飲水機旁邊倒上一杯牛奶“這個小姐應該可以喝吧。”

    “那現在我回答你的問題。”柳清菀點點頭，端起杯子聞了一下又放下，柳清菀的警惕心很重，她害怕韓實會在裡面放什麼東西，卻又覺得這違背道德“那輛車的型號是兇手當天晚上留下來的證據，我現在瘋狂的尋找那輛車，只有這一輛是與宋元宇有關係的。”

    韓實應該看出來了柳清菀的顧慮，往自己的杯子裡倒上一點喝下去，再給柳清菀看看杯子裡面“車的型號多了，你又怎麼知道宋元宇交了那些朋友？”

    “這輛車一直在這裏放著嗎？”柳清菀確實有些口感，於是喝下了那杯奶，感覺自己嘴裏好受多了。

    “是啊，難道小姐質疑我的靈敏度？”韓實剛剛的表現讓柳清菀不得不相信韓實先生的敏感度，一下就出來了，還不加任何猶豫，從停車場到這裏客廳還隔著兩扇門一個隧道，到底怎麼被發現的，我覺得就算是特工也不會如此靈敏。

    除非韓實先生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早就知道他們晚上會來，可是剛剛從外面看明明沒有開燈，現在卻開了燈，而且自己一進門就已經開了燈，韓實先生衣服都沒有換，那麼剛剛關燈是爲了什麼。

    “這倒是沒有。”柳清菀還想確認一遍，明天去問問譚今合小姐，他倆的口供是不是一致的，如果是撒謊立即逮捕“什麼時候刷的車？”

    “不是說過了。”韓實顯然不想再說第二遍了。

    “你親自去刷的？”柳清菀真的從車子上看不到任何痕跡，就連車身或車頭的撞擊痕跡都找不到。

    “是，開到洗刷店。”韓實走過來，食指敲了敲桌子，中指放在桌面上，十分違和的感覺。

    柳清菀想知道那家店的名字，卻又怕自己直接問實在是太明顯了“什麼店啊，這麼幹淨，我也去刷刷車。”

    “就在附近的一個，不好意思，我記不起來名字。”韓實應該是聰明，故意不說名字，可是剛剛從警局到這裏，路過的洗車店沒有10家也得有5家了吧。這要慢慢找得找到什麼時候，而且洗車店怎麼記得洗過哪些車。

    在家洗車倒是不太可能，韓實的家是一個密封的空間，車間沒有水管，而且只有一個排水道，倒像是沒有用過一樣，排水道只是一個擺設，它根本就起不到排水的功能。只能是洗車店或者在河邊解決掉的。

    柳清菀看著韓實的眼睛，被訓練過的人，根本就不會對這些為所欲動“什麼異味都沒有？”

    “沒有。”韓實先生冷笑幾聲“說到底，小姐還是在懷疑我。”

    “我還想知道一件事，你跟宋元宇什麼關係。”柳清菀什麼都想問，可不知不覺中宋墨跟金明威等的都著急了，他們想衝進去去看看柳清菀到底怎麼樣了。

    “我們是好兄弟啊。”韓實臉不紅心不跳，柳清菀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在撒謊，要是宋墨在就好了。

    “不對啊，明明是我問你問題，怎麼就成了你問我了？”韓實這才發覺事情的不對勁，還被柳清菀白嫖了好幾個問題。

    柳清菀這次好像是高高在上了，這次變成韓實卑微了“韓實先生還有什麼疑問？”

    “小姐你們早上來過，晚上還要偷偷摸摸，難道警局都這個樣子嗎？”韓實的問題一下子不想讓柳清菀回答了，這些都好犀利“我勸韓實先生說話放圓滑一些。”

    韓實湊上來，一手撐著桌子上，然後兩隻眼睛盯著柳清菀，柳清菀靠在椅子上面，這個男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好，你教教我吧。”

    柳清菀縱身一躍，躲開了韓實的眼神，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無論是不是一個當兵的“今天太晚了，韓實先休息，不過今天的事情不知道韓實先生會不會告訴譚今合小姐啊？”

    韓實不屑一顧“我們又不常見面，怎麼說？”

    “但願是。”柳清菀這句話讓韓實心裏有了新的底。

    柳清菀出門前再一次掃了一圈韓實的家裏，果然什麼都沒有，甚至連他妻子的照片都沒見過。

    “柳清菀，你再給我講講槍唄。”金明威看到柳清菀疲憊的倦容，又看了看宋筱果跟宋墨，好像沒有想要問的感覺，於是自己也欲言又止了。

    “這個東西啊，講了你也記不住。”柳清菀指著金明威的腦袋。天邊露出一抹白色的痕跡，應該是天快亮了吧，天邊涌起一波紅浪翻滾過來。

    “我想聽。”金明威拉著柳清菀的袖子，被宋墨瞪了回去然後迅速的縮回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那好吧。”柳清菀閉上眼睛，這些東西從腦海中洶涌而出，她彷彿看到了課本，腦海裏浮現出一本書“中國7.62毫米80式自動手槍，是一種精度好，射程遠，威力大，動作可靠，外型美觀，操作方便的自衛手槍、供基層指揮員及特工使用。有效射程50米，初速470米/秒，彈匣容量有10發和20發兩種，槍長302毫米，槍重1.1千克。”

    “有沒有模型可以看？”金明威不止想要聽柳清菀介紹，還想上手碰一碰。

    “我沒有，你以為我這麼厲害啊。”柳清菀只有兩把槍，一把還是壞了的槍支。

    “那可不。”金明威只看到了表面，韓實不是佩服自己，而是想了解情況，然後進一步知道自己的行蹤，柳清菀猜的是這樣“連韓實都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中國7.62毫米62式微聲手槍，供偵察及特工人員使用，可殺傷30米內有生目標。槍長226毫米，槍重1.05千克。”柳清菀在車上打了兩個哈欠，發現宋筱果聽著這些無聊的介紹睡著了。

    “好了，都別說話了，睡一會兒吧。”宋墨這句話是對金明威說的，畢竟柳清菀已經兩眼無神的目視前方，宋墨心中隱隱作痛，開始有些心疼起來。

    “是，宋隊長。”金明威被宋筱果擠在一個小角落裏，不能抽身。

    柳清菀靠著窗戶玻璃，坐在副駕駛上面，迷迷糊糊卻睡不著覺了，宋墨把自己的外套丟過去“我不穿這件衣服，因為我不冷，不過別把你凍壞了，你說你要是再出不了任務了那怎麼辦？那到底誰來幹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用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