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態度冷淡，也沒有給譚黍離倒上一杯熱茶，看這形勢，這個茶水應該好久了，平靜的水面沒有隨著桌子的晃動驚起一絲波瀾。

    “謝謝。”譚黍離還是說了一句謝謝，屋內很亂，好像從來沒有收拾過一樣，衣服鞋子亂扔，沙發上椅子上都是堆積的衣服，孩子給她收拾出一個凳子來，將那些衣服繼續堆在沙發上，沙發快成了一個小山丘了。

    “就你自己嗎？”譚黍離看著這些衣服應該堆積了好久了，不像是家人經常回來的樣子，有些都開始散發著難聞的味道“你媽媽不回來嗎？”

    “我媽出去了不在家，你來的不是時候，你來有什麼事情嗎？”男孩態度冷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將手放在胸前，拿起桌子上冷水灌了一口，用積了灰塵的杯子給譚黍離倒了一杯水，譚黍離瞧了一眼就沒有再也沒有然後了。

    譚黍離儘快打破這一尷尬局面，開口說話，手臂都無處安放，只能搭在那一摞衣服上面。

    “我想跟你媽媽聊點事情，你媽媽去哪了？”譚黍離費勁的找到話題，開始聊東聊西，從別的方面入手。

    他看著牆上的鐘表，指標嘀嘀嘀的發出聲音，正在走動著“這時候應該在學校。”

    “她一般都在家裏嗎？”譚黍離的腳感到非常寒冷，要沒有感覺了一般難受。

    男孩態度很不好，手一直捂著自己的腹部，很痛苦的樣子，屋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譚黍離聞著像是藥水味，可是沒有找到根源，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太多“當然在，要不然她能去哪兒？”

    “你剛起床啊，這是縫紉機？”譚黍離看到裏屋的樣子，兩個屋子，互相對著，一個縫紉機立在窗簾後，可以看到影子。另一個屋裏是一張床，不知為什麼只有一張小床，譚黍離心裏想的到底能不能睡下兩個人。

    縫紉機那邊的屋子裏的牆上掛滿了衣服，擋住了光，白色的窗簾隔在玻璃中間。

    孩子指著上面花花綠綠的衣服“是，我媽平時就喜歡這些東西，都做了一堆了。”

    “你面色不太好，這是怎麼了？”譚黍離早就想問了，卻一直沒有機會。

    孩子攤攤手，從暗色還有些掉皮的抽屜裡拿出一個蘋果，裡面蘋果的味道飄香，一開櫥子譚黍離就湊了上去偷瞄著“我啊，我一直有疾病，這都好幾年了。”

    “這是你吃的藥啊。”譚黍離離近後看到桌子上的白色透明水，那個味道就是從這裏麵跑出來的。譚黍離拿起來聞了聞皺著眉頭，外面都可以聞到味道，她初步判斷這是嗎啡，這還需要進一步判斷。

    孩子一句話讓她更加堅信了“這不是吃的，靜脈注射。”

    “每天都要出去打針？”譚黍離皺著眉頭剛要開啟，孩子拿了過去放回原處。

    孩子解釋道“不用出去，我媽就會。”

    “這是什麼藥物？為什麼連標籤都沒有，我可以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