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樓下了。”柳清菀手腳冰涼的摸上電話，內心極度顫抖，

    “在原地等著，你記得我說的話你現在哪也不許去。”宋墨瞧著鏡子，什麼也看不到了，只能看到一個個的小山丘，這邊已經沒有人家了“在電話亭等著我，不要掛電話。”

    “我知道了，你快點來吧，這邊好可怕。”柳清菀焦急的等待著，她蹲在電話亭裡，電話亭的門緊鎖著，她從下方的小玻璃那裏看著畫展會，毫無動靜，沒有人在門口走動，夜是那樣寧靜，她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喘息聲。

    “我到了，你上車。”柳清菀接到電話深吸一口氣。

    柳清菀推開門再一次看向畫展會的位置，與它正對的便是宋墨的車，宋墨沒有開燈，怕驚醒裡面的兇手，柳清菀脫了鞋踩在冰涼而又鬆軟的土地上，高跟鞋剛剛猶豫跑的太快已經把自己的腳後跟磨的不成樣子“怎麼回事？”

    柳清菀帶著哭腔說著“我一開始去找東西，我找到了這些，斷掉的畫筆跟一張亂七八糟的畫布，後來我就在想，會不會是謝明億故意留下的線索，於是我就去找了。”

    “這應該是兇手故意留給你們其中一個人的。”宋墨忍不住的想要罵人，眼睛一直停留在玻璃門上沒有鬆開過，眼裏忍不住的殺氣，手指緊握著拳頭砸在方向盤上，柳清菀瞧著他鼻子裡竟然冒了一個大泡“我說這是為什麼。”

    “找到了嗎？”宋墨問她，忍不住抓著她的手，她的手冰冷如霜雪，不斷的散發著寒冷的訊息。指尖枯萎的已經沒有紅潤的顏色了。

    柳清菀不自覺的抽動手指，卻又想在宋墨溫暖的手掌裡暖和幾分“最後一跟斷掉的畫筆是在一樓的門口找到的，上面還有紅色的顏料。”

    “然後呢？”宋墨看出她的不適應，將手套脫下來遞給她“先帶上。”

    毛絨黑色手套，裡面已經被宋墨的手掌暖熱了，餘溫裹在柳清菀的手上，她竟也不覺得害怕了。

    柳清菀吸了吸鼻涕，將兩手抄進兜裡，往自己的圍巾裡鑽了鑽“然後我就去找宋筱果了，她告訴我天亮之前去找她，我們一起把屍體抬下去，怕造成人群恐慌，我一看到點了，我就上去了。我沒有找到宋筱果，我以為她去洗手間了，後來我在地上發現了跟宋筱果不符的鞋印，我就慌了，跟你打了電話。”

    “鞋印？兇手留下的？”宋墨聽的很認真，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不是我，不是宋筱果，只能是兇手了。”柳清菀就這樣分析著，她實在找不到第三個人，除非秦老師詐屍了“什麼藥物，你帶來了嗎？”

    “帶了，就是這個。”柳清菀從兜裡掏出針管，針頭被她拔下來了放在一小塊手帕裡一起遞給宋墨，宋墨先是瞧了瞧針頭上的血液，皺著眉，極不情願的去聞那個味道。

    “這是什麼味道？剛剛該讓譚黍離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