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做誘餌。”女人從宋筱果的背上拔下針管，將她拖走。

    “畫筆？這裏怎麼還有一支？”柳清菀走到了一樓，在一樓的兩盆花之間的毛毯上發現了一支斷掉的畫筆。

    柳清菀再也看不到證據了，看了看錶，時間剛剛到了，自己該上去了。

    “宋筱果！宋……”柳清菀一口氣爬到12樓，卻沒有看到活人“宋筱果？你在嗎？”

    柳清菀走到秦老師跟前，看到散落在地的手術刀“這是去哪裏了？去廁所了？”

    手術刀上金屬的餘溫已經消失不見了，冰涼。地上的血水也乾涸了，柳清菀拍了拍秦老師的屍體，連腹部的傷口都沒有縫合“宋筱果怎麼會這麼着急了，平時就算再忙也要縫好再去的。”

    “這是什麼？”柳清菀把針管撿起來，針頭上面還有鮮血“秦老師的血？宋筱果要這個幹什麼？麻醉？不可能吧。”

    柳清菀拿起來聞了聞，這個味道倒是不像一種麻醉的藥品，大量的吸入倒是讓柳清菀心速加快，有些眩暈“這是什麼藥？”

    柳清菀扶著玻璃框站著，自己怕是要腿軟“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這樣？”

    “這怎麼還有鞋印？怎麼回事？”柳清菀仔細回憶了一下，宋筱果好像是穿著尖頭高跟鞋來的，這個鞋印是一個月牙狀的應該是不小心蹭到的鮮血留下的，旁邊還有幾道多出的痕跡。

    柳清菀蹲下來看著，這好像是指甲留出的印記，柳清菀越來越恐慌起來，開始顫抖，喘不上氣來，她抓著針管衝到服務檯，服務檯的電話應該還連著線能打通。

    她抖著手拿起電話，身子靠在牆上，耳聽八方，眼觀六方，連聲音都是顫顫巍巍的。

    柳清菀鎮定的站直，開始講話“喂，我是柳清菀，我找宋墨。”

    “請稍等。”宋墨帶著對講機還好一點，還能連線上。

    “轉接宋墨對講機。”對面甜美的女聲響起，柳清菀扣着電話上面的空洞，指尖冰涼，觸到上面竟冒出來了汗珠，額頭上也開始冒冷汗，柳清菀感到自己的襪子跟腳掌黏連在了一起，衣服也溼透了。

    “有人找你，是警局打來的。”

    “接。”宋墨按下對講機上面的按鈕說道，警車上專門放對講機，平時卻用不到。

    “喂。”宋墨終於接電話了。

    柳清菀不知道要說什麼，在這樣的時候自己根本無法平靜“宋墨！你快來！你快來！”

    “發現了新的”宋墨繼續開車沒有理會柳清菀的狂語。

    柳清菀嚥了口唾液，將自己的配槍舉起來對著前方“不是，宋筱果失蹤了！”

    這時的柳清菀卻無法平靜下來了，當年在軍校訓練的那一套彷彿都消失殆盡了，什麼也做不到，冷靜與理智在現在看來啥也沒有了。

    “什麼！現在在哪兒？”宋墨急剎車，差點把譚黍離甩出去，譚黍離捂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憤怒的看著宋墨，宋墨很緊張，手指在方向盤上不斷的摩擦著，宋墨將方向盤打到最左邊，腳在油門上停滯不前，馬上就要飛出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