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染了風寒
宮中今日因著喜事,自是張燈結綵,但年懿安卻不知為何,總歸是覺得有些格格不入。
“臣妾自然銘記於心,你這樣總歸有一日將臣妾寵壞了皇上不怕把臣妾寵壞嗎?。”年懿安行了禮,心中仍是覺得惶恐。她知曉君莫問的心意,但確實把他的話放在了心裏她終是不解,論才貌家室,她都不是第一人,可君莫問卻對她這樣好。
她自第一日便知曉,自己愛的男人,是這天下的主子。他從初始便寵著自己,倒也是讓她漸漸的失了心。
自她坐上這安妃之位起,便是一天也沒有安生過。倒並非身旁之人,而是這偌大的後宮,倒是難以管理。
“走吧,夜也深了。”君莫問並未多言,只是牽起她那帶著薄汗的小手,同她回了鳳儀宮。
年懿安其實並不明白,為何從未見過的人,竟是有這一見鍾情這一說。
但是君莫問從始至終只是護著她,讓她內心這一絲憂慮也便忘卻到了腦後。
翌日,年懿安起來時,他早已去了早朝。
這樣的狀況,她早已習慣。
“杏春。”年懿安輕輕開口,嗓音帶著些許沙啞,許是昨日感染了風寒。
“主子,您這可是感染了風寒。需不需傳太醫瞧瞧?”
杏春手中端著淨手盆跪在地上,語氣當中沾染著關切。
“不忙,昨日陳貴人要的水星香,你可備好了?”年懿安不由得咳嗽了兩聲,飲了兩口溫水,這才緩過來。
“奴婢早已備好。”杏春把盆子遞給了旁人,忙伺候著她更衣。
年懿安心中雖是不捨,但到底還是在眾人面前應下,自是不能反悔,“拿上吧。”
“聽聞昨夜皇上又在鳳儀宮歇下了。”劉令婉心中自是氣不過,也不知這年懿安使了什麼狐媚的手段。
“這早是常事,何須大驚小怪。”欣婕妤語氣淡然,卻也聽出其中的不願,“陳貴人,你可是何想法?皇上不來我們這倒也罷了,只是你是景和公主生母,皇上顧著情面也該來看看你纔是。”
陳貴人自始至終不過是淡然的站在那裏,並未參與她們的談話。
可誰知這戰火卻也蔓延到了她身上,她但笑不語。淡笑:“我們景和不會吃庶母的醋。”
還未曾等到欣婕妤開口,杏春便從那寢宮匆匆而出,“各位娘娘,還請隨奴婢來。”
年懿安早就聽聞外面的談話聲,不過是嘆了一口氣,便是差著杏春將她們帶去花廳。她看著桌上的髮釵,隨意的遞給了身後宮女。
“走吧。”年懿安望了一眼外面,這才緩緩的起身。
“水星香雖好,可小孩子家體弱,少用些香料的好陳貴人,昨夜本宮瞧著夜色濃重,也便未差人給你送去,你這可莫要責怪本宮。”
年懿安揮了揮手,便由著杏春將那水星香送去。
“娘娘說的哪裏話,臣妾倒還是謝娘娘割愛教訓的是,臣妾受教了。”陳貴人忙起身,倒也沒有失了禮數。
年懿安但笑不語,隨著便收回了視線,“既是各位姐妹也無事,那便散了吧。都早些回去歇著吧,夜深露重,當心受涼。”
這請安來的快,去的更快。不過是片刻頃刻間,這花廳內,便再無人煙。
“主子,她們這承了您的恩情,怎還是說些?”
杏春性子本就單純,故而從未想過那些彎彎繞繞。
“杏春,不得胡言。這話可不能再說二遍。”年懿安厲聲斥責,這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去,恐是場禍亂。
杏春並不知曉自己說錯了,倒也是閉上了嘴,不在多言。
年懿安有些疲乏,這身子還真是嬌貴,不過就是夜風吹了片刻,竟是現在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