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若這姑娘是廢材，只怕天底下都沒有有用之人了，趙家公子暗道。

    “小二，結賬。”

    趙家公子身邊的下人，扔出一錠銀子，穩穩地落到桌子上，滿杯的茶水愣是一滴都未濺出。

    小二收好銀子，再也瞧不見趙家公子主僕。

    暗自嘀咕：“真是個怪人。”

    完顏容芷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然被人給盯上了，心道今日出門救了那個孩子倒也算是不錯的收穫。

    後面一眾丫環，緊趕慢趕總算是瞧見了完顏容芷的身影。

    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要是小姐出點事情，他們可沒有辦法交代。

    “完顏小姐救命，求求你救救我爹孃吧。”

    完顏容芷邁步要跨進府中，衣角便被人給緊緊扯著，低下頭一看是個美貌女子。

    這姑娘一身荊釵布衣，生得那是柳葉黛眉，雙目含情，渾身說不出風情，現下就如同一朵被風雨給摧殘的花，瑟瑟發抖。

    她扯住完顏容芷，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怎麼都不放手。

    完顏容芷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上下打量了眼前這位清秀佳人，便微微一笑道：“姑娘為何要攔住我的去路，要是有事情的話，起來說吧。”

    “完顏小姐要是不答應我的話，我是不會起來的。”女子楚楚可憐，引起了旁人的同情。

    “這位姑娘看著可憐，怎麼會找一個草包救人。”

    “我看是這廢材不敢救人，這纔沒有答應。”

    “就是，都知道完顏家的廢材一點用處都沒有。”

    ……

    議論聲四處都是，那女子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出來，倔強地跪在地上，就是不放手。

    “好吧，我答應了，你要我怎麼幫你。”完顏容芷貌似無奈地一說，跟來的丫環想要勸解，被她抬手給阻止了下來。

    “多謝小姐，請跟我來。”女子在完顏容芷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很是恭敬地在前面帶路。

    在旁人瞧不見的地方，眼中盛滿了得意。再看向完顏容芷的時候，又是那可憐的模樣。

    “小姐，您可不能隨便跟人出去，要是遇見了壞人。”丫環有些擔心，不住地勸解完顏容芷。

    “無妨，這位姑娘真是可憐，若是我不幫著的話，誰來幫呢。”完顏容芷意有所指，朝著後面的人做了一個手勢，並吩咐。“你們先回去吧，我跟這位姑娘去就是了。”

    “是。”丫環們十分恭敬地回答，停留在原地。

    “完顏小姐真是好人，方纔我見您救了那小孩子，便想著試試。”

    姑娘柔聲說，雙目裡面是掩飾不住的感激。

    “感激倒也是不必了，我有個問題要問，你既知道我的身份，為何還要找我。還有你找我來，到底是爲了何事？”

    完顏容芷目光清明，神情淡漠，談論起自己的名聲竟是絲毫都不在乎。

    女子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完顏容芷會這麼問，馬上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輕聲解釋：

    “因為完顏小姐是個心善之人，方纔救下那孩子便能知道。我叫紅娘，本是農家女子，不料父親好賭欠下了不少銀子，那些人就要殺了我父親，不然就把我給賣進青樓，我是抵死不從，跑了出來。”

    紅娘聲音悲愴，也帶著顫抖，彷彿看見了那些日子自己受了苦楚，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