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同一個人嗎
我透過役鳥的視野,看到了她的全息影像。
這是個容貌美麗,身材婀娜,眼神卻凜冽森冷的女子。
只見她落地之後,手掐劍訣,猛然向天一指,一柄寒氣逼人的長劍錚然出鞘,擊潰了追擊而來的落雷。
但更多的閃電劈落,長劍連破數道後,終於無力,被一道叉狀閃電劈中,發出一聲哀鳴落了下來。
這道叉狀勢頭不止,繼續劈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冷哼一聲,白皙的小手猛地拍地,轟的一聲,身周的一切事物俱碎,化作一條巍峨白色火龍沖天而起,一口將閃電吞下,然後拍動尾巴,扶搖衝上天空。
天空傳來一聲憤怒的鷹唳,憤怒中還夾帶著一絲痛楚,顯然白色火龍龍給天上的追擊者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不過,卻讓對方更加暴怒。
晴朗的天空猛地一暗,一聲巨響之後,無數的雷電伴隨斷成兩截的火龍屍體罩落。
這些雷電威力巨大,每一條都有碗口粗細,以白衣女子為中心,百米之內的森林瞬間化作一片雷海。
雷電所遇之物,無論巨木,山石還是灌木雜草,悉數被炸的粉碎,在雷電洪流肆虐之中,白衣女子冷哼一聲,快速移動,彷彿一個悅動的冰雪精靈,將眼看加身的閃電躲避,實在躲避不了的,就化作一具白色火焰假身替代,真身則出現在數米開外。
我看了一會兒,只覺得這白衣女子的手段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白衣女子的戰力雖然了得,可天空之上的對手的實力更強。
一隻閃電纏繞的巨大利爪從天而降,如一間牢籠,困住了那道白色身影……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已騎著變異小怪物跑到了千米之外。
開玩笑,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我要是在那個地方,恐怕已經燒焦了,不是被火就是被雷電。
此刻,遠離戰局,透過役鳥的視野,遠遠看著大地上四處亂竄的細小電蛇,我仍心有餘悸,嘴角一陣抽動:“這陣仗真不小啊。”
從剛纔感受到的靈壓來看,交戰的雙方,境界都不低,其中天上的那隻雷鷹修為極為恐怖,威壓降下,令我幾乎喘不過氣。
等等……什麼時候野獸也能修道了?
此處的森林非常茂密,繁葉遮天,隱藏了我的身形,讓我稍微放下點心。
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
那打架的人和鳥我都不認識,斷然不會去湊熱的。
他們的死活都跟我無關。
“趕緊打完,我還要過路呢。”我嘟囔了一句。
不想,話剛說完,一道人影忽的砸破樹木枝葉,從正上方落了下來。
“靠,什麼鬼?”
我下意識接住,入手一陣柔軟細膩,同時,一縷幽香鑽入鼻孔。
人?
女人?
我低頭一看,懷裏抱著的是一位絕世白衣美女。
只見對方細長的柳眉微微皺起,秀挺的瑤鼻彷彿籠罩一層潔白的光,玉腮微微泛紅,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張,似乎是受了傷的原因,女人潔白如雪的嬌靨生出一絲潮紅,如玉脂般的雪肌膚色奇美,堪稱傾城傾國的絕世美人。
而她,此刻正昏迷在他的懷裏,身材曼妙,柔若無骨。
正是剛剛見到的那個白衣女子。
看到她正臉的時候,我腦海裏靈光一閃,也終於明白,為何看到這個女人眼熟了。
她……她居然跟我在進入十萬大山時,遇到的那個拳頭很厲害的綠衣小女孩有七分相似。
唯一的差別是,一個只有十二三歲,一個已經發育成熟。
哦,對了,衣服也不一樣。
老實講,我雖然長得不算太醜,但因為自卑,從沒談過戀愛,跟妻子也是相親處物件。這輩子抱過的女人,除了母親,就是妻子了。
現在抱著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只覺得口乾舌燥,神魂迷亂。
我深吸一口氣,不知從何生出的勇氣和衝動,大喝一聲,不理會那快速靠近的恐怖威壓,催促變異小怪物趕緊跑。
變異小怪物載著我,我抱著白衣美女,一直的跑,一直的跑。
跑出了森林,跑過了枯草帶,跑回了冰原,跑進了寒冰宮殿。
世事難料,兜了一大圈,我又回來了。
將白衣女子輕輕放在床上後,我緩了一口氣,也不清楚自己為何要救她……。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我也是一名英雄了。
我自顧自的找了個理由,可仔細看白衣女子的容貌,美麗是美麗,但我的眼裏卻流露出一抹厭惡的情緒。
她怎麼看怎麼跟那個綠衣小女孩很像。
我對那個差點殺了我的綠衣小女孩是發自內心的痛恨。
看到她的模樣,莫名的多了一分厭惡。
“這世界上,總有一些東西是說不清楚的,比如你不知什麼時要救下一個人,又不知道為何會討厭她。”
我長嘆一口氣說道。
既然救了,我自然不會因為她跟那個綠衣小女孩很像,就把她殺了。
一來我不是什麼殺人魔王,二來沒有證據表明這倆女的有聯繫。
白衣女子躺在床上,凹凸有致,曲線優美的渾圓身材畢露無疑,尤其是即便昏迷中也不曾淡去的清冷冰潔的氣質,大部分男人看了都生出一股心火。
我也是個男人,而且是一個人獨處了很久的正常男人。
我盯著她,拇指和食指下意識的輕輕婆娑,感受著指尖殘留的一抹細膩,回想著剛纔那柔軟的感覺。
那柔軟的身子,輕的像一片雪花啊。
老實講,我在大部分的時間裏,都是個正人君子,自認為人品也不差。
可在這個荒山野嶺,一男一女,而且女的還很漂亮,昏迷不醒,任人魚肉的情況下,我的確動了一絲邪惡的念頭。
反正在這裏做什麼事,都沒人知道的。
一縷惡念忽然在我的腦海裏冒了出來,蠱惑我去犯罪。
但我一向執拗的性格也被激發了:媽的,這明明是件錯事,老子為何要去做。
這一刻,家庭和道德其實對我的約束力,已不夠強大。
我能硬撐著,是因為不願敗給內心的慾望。
我的自虐性格,再一次發作了。直接抽出一把鋒利匕首,握在左手,盯著自己的右手,冷冷說道:“你要敢摸她一下,老子就把你砍下來。”
這一刻的我,跟個精神分裂一樣。
而且說到做到。
如果我敢去摸白衣女子,我真的會砍下自己的右手的。
最後,在我執拗的抗爭下,內心的邪念消退了。
我正要把匕首收回,白衣女子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了,如鳳眸,如清泓,如桃花。
我嚇得急忙仰身,連連後退,同時召喚役鳥防護。
這女的有多厲害,我是知道的。萬一她不瞭解狀況,對我發動攻擊,我不一定能扛得住。
但預想中的攻擊沒有出現。
白衣女子看到我舉著的匕首,啊了一聲後,居然如受驚的小鹿,縮成一團尖叫起來。
似乎,比我還要害怕。
嗯?
我看到白衣女子慌亂的模樣,眼裏的謹慎化作疑惑。
從森林裏白焰雷動的陣勢來看,交戰的雙方應該都是強者,可從這名女子當前的表現來看,不像啊。
我眼珠一轉,輕咳一聲,裝模作樣道:“敢問姑娘貴姓?”
“啊——”
白衣女子捂著頭,再次高聲尖叫起來,聲音穿透力十足。
“敢問姑娘貴姓,家住哪裏?”我接著問。
“啊——”白衣女子清冷冰潔的氣質全無,像個受到摧殘的弱女子,惶恐的縮成一團。
“靠,別叫了,再叫老子把你吃掉。”我被她的叫聲吵得不行,眼角一跳,咆哮危險道。
白衣女子的叫聲戛然而止,無辜的盯著我。
我盯著白衣女子看了許久,似乎猜到了什麼,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抓了抓光頭道:“不應該啊?”
過了幾秒,我再次咳嗽一聲,做出兇惡的表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
白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片茫然,搖了搖頭,小聲回道:“我不知道。”
“你是怎麼來這裏的?”我又問。
“記不起來了。”
“失憶了嗎?”我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即冷笑一聲,上前一把去抓白衣女子。
“不要,不要過來。”白衣女子尖叫道,雙手胡亂一推,一道火焰護盾出現在她與我之間。
“哈哈,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沒用的。”我看到護盾愣了一下,冷笑一聲,釋放出幾個風刃將護盾打碎。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念頭,大手抓住白衣女子的肩膀,一把拽到身邊,另一隻大手按向白衣女子的額頭。
“唔,精神力很微弱……真失憶了啊。”我的精神力強大,在白衣女子沒有抵抗的情況下,輕易的侵入白衣女子的神識,感知到了她的思維狀況。這時候,只要我動動念頭,就能輕易摧毀白衣女子的精神力,讓其徹底變成一個白痴。
經過這段時間的生死戰鬥,我已經學會熟練運用精神力作戰了。
白衣女子若是一個正常的靈脩,對我的入侵行為,必然會做出抵抗。而白衣女子沒有抵抗,也從側面印證了我的推測。
她真的失憶了。
我鬆開手,神色複雜的打量著白衣女子,後者畏懼的立馬縮回牆角。
我站在原地,又思考起來。
白色火焰的靈脩,並不多見。
可他在短時間內,卻遇見了三個。
一個是黝黑青年,一個是綠衣小女孩,最後一個是這名白衣女子。
黝黑青年不說了,這兩個女子不僅靈力屬性一樣,長得也很像。
是巧合嗎?
亦或,根本就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