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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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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回家的感覺真好

    和普利亞德的分別有些突然。

    他最後也沒有告訴我,半神和神的區別。

    但這就是人生,從沒有什麼完美的。

    最開始的時候,我曾說過,助人不圖樂子,只是希望給家人來了一些福源。

    我幫助普利亞德,只是純粹想幫他,沒有索要回報的意思。

    按照我的一貫的做法,這件事很快就會忘記。如果沒有什麼緣由,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

    一道斷斷續續的光束落下來,像是訊號接收不好,也說明這個世界仍在混沌惡魔的陰影籠罩下,普利亞德打敗機械惡魔,只是一個區域性的勝利。

    十秒鐘後,我完整的傳送回了主神空間,沒有因為訊號不好,少傳回一個零件。

    一個穿著黑風衣黑禮帽的男子孤獨的站在主神空間裡,仰頭看著上方的光球。

    他的腳邊放著一個金紅色的手提箱。

    是威格。

    我先前一直擔憂混沌源石被我使用後,孫思秒因為任務沒完成被抹殺,這時看來,他們是安全返回主神空間了。

    威格發現我回來後,走到了我的身邊。

    “孫思秒呢?”我問。

    他沉默片刻,用手指在地上寫下了三個漢字:做任務。

    “他一個人做任務去了?”我驚訝的挑起了眉,“主神空間還有這種操作?”

    威格沒有回答。

    我託著腮原地思考片刻後,輕輕一笑,依照主神世界的尿性,還真有可能讓孫思秒一個人去做任務。

    他去做任務,那就沒我什麼事了。

    離家一個多月,我太想兒子了,迫不及待的跟威格告別,回到了現實世界。

    賀儀之透過攝像頭看到了我,急忙趕來迎接我:“舅舅說,您要回來了,讓我們想辦法通知他。”

    孫思秒已經回來過一次現實世界了。

    “你通知不到他的。別通知了。”我笑了笑回道,“他還說什麼了?”

    “舅舅說,您有可能回不來,吩咐我照顧好您的家人。”賀儀之接著道。

    我聞言停下腳步。

    換若以前,我會毫不猶豫的警告賀儀之不要打擾我的家人,但輪迴世界處處危險,也許哪一天我是真回不來了。

    家人有他負責照顧,至少令我心安。

    “謝謝。”我緊皺的眉頭鬆開,對賀儀之笑著說道。

    賀儀之輕鬆一口氣,跟著笑了起來。

    “宮旭想見你一見,要不要我聯絡一下他,跟他約個時間。”賀儀之又說道。

    “宮旭是誰?”我好奇問道。

    “輝煌集團的副總,也是救世小隊的直接聯絡人。”賀儀之說道。

    “是那個人啊。”我目光一閃,意識到賀儀之說的是誰了。

    “就是他。”賀儀之回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朝別墅出口走去。

    “那見不見?”賀儀之楞了一下,急忙追上我問道。

    “肯定不見了。”我笑道,“跟他接觸那麼不愉快,我還跟他見什麼啊。自己找不痛快?”

    賀儀之遲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他是孫思秒的人,我和孫思秒是隊友關係,我若想扶植自己的人,肯定不會選他,但會和他打好關係。

    但我獨來獨往習慣了,沒有營造勢力的想法,也不擅長搞這些。

    我擅長的是,提升自己的能力,讓自己產生價值,借用各方勢力的時候,他們會很痛快的賣給我一個情面。

    告別賀儀之,我乘車回到了自己的家。

    跟普利亞德一起守山峰的時候,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睡好覺。

    我在車上睡了一路,回到家仍昏沉不醒。

    司機給我遞了一瓶茶飲,我在車裏緩了十多分鐘,才恢復了清醒。

    司機眼睛亮亮的問我是幹什麼的,為何賀儀之這麼牛的人都對我很尊重。

    我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司機不太專業啊。

    我以前接觸過的司機,都是那種人精,見什麼人說什麼話,不該說的絕對不說,不該問的絕對不問。

    不過,看到他笑盈盈的單純目光,我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個司機原來很年輕,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

    “我是專門替別人解決麻煩的。”我笑著對他說道,又問他怎麼會給賀儀之當司機的。

    “不是我想當的,是我爺爺非得讓我幹這個。”年輕司機懊惱的說道。

    “你爺爺是?”我隨口問道。

    “賀元海。”年輕司機得意自豪的說道。

    “跟賀儀之什麼關係?”我又問。

    “嘿嘿,我爺爺是賀儀之的爺爺的哥哥。”年輕司機解釋道。

    “一家人啊。”我哈哈笑了起來。

    這好像是我們國家特有的傳統,不論什麼組織,都能牽扯上家族。

    “謝啦。”年輕司機還要說什麼,我已推開車門,跟他告別,朝自家走去。

    推開門,母親正坐在院子裡的沙發上,念阿彌陀佛。

    她的手中有個機械計數器,每念一聲阿彌陀佛,就按一下計數器,非常的虔誠。

    母親年輕時非常的勤勞能幹,但不擅長處理人際關係,也沒有什麼深刻的思想,曾一度當上副廠長,又很快的下來。

    她曾對我說,讓我寫一本關於她的人生之苦,絕對能夠大賣。

    我對她說,誰家不苦,誰人不苦,就算是世上最富有的人也有自己的痛苦,只是人家不說罷了。能說出來的苦,就不是苦了。凡事只記住快樂的,不要老記住苦的。

    母親笑了笑,以後就沒有提這件事。

    她的痛苦經歷,跟她現在每天唸佛有很大關係。

    母親見到我,很欣喜,急忙放下計數器站起來。

    我說最近有個特別重要的安全檢查,一直沒空給她打電話。也接不了她的電話。

    母親還是那句話,好好工作,不要操心家裏。

    我笑了笑,去推電動車。

    “去接多多嗎?”母親有些失落的問道。

    我笑著道:“今天不去接他了,你做好飯,我去給丈母孃家送點東西就回來,畢竟一個月沒回家了,要去見見的。”

    母親開心的去廚房忙碌了。

    好像我每次回來,都是晚上。

    去了丈母孃家,妻子正在喂兒子吃飯,兒子看見我,激動的跳了一下,又鑽進了妻子的懷裏。

    “多多,你爸爸來了。”丈母孃在一旁說道。

    兒子鑽的更起勁了。

    我走過去,把他抱起來,問他現在在看什麼動畫片。

    他說看小豬佩奇,巴布工程師。

    還有嗎?我問。

    兒子的小手放在嘴邊,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有沒有在看汪汪隊立大功呢?我笑著提醒他。

    有看。

    兒子眼睛一亮,笑著回答道。

    我把帶的禮品放下,在丈母孃家坐了一小會兒,始終沒有跟妻子說話。

    我看著她吃飯。

    她在默默吃飯。

    我走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了一聲“走了”。

    我很清楚造成我們現在這種僵硬關係的原因。

    但由於我的性格的原因,我很難去一下子做到位,只能用時間去抹平。

    妻子比我小兩歲,但很多方面,想法還很簡單,直來直去的性格有時候顯得不替人考慮。

    但也許是我平日想得太多了。

    回到家,跟母親一起看著中央八套的電視劇,一邊吃飯。

    我問母親電視劇裡的劇情,母親想了想,已記不起完整的劇情,她笑著說只顧著看,看完就忘。

    我笑了笑,提醒她沒事的時候去外面走一走,別老一個人在家裏念阿彌陀佛。

    母親說她不想出去。

    我沒再說什麼。

    母親除了平日裏念阿彌陀佛,每天晚上還會準時上樓,對著二樓一間房子裡的香案磕一百零八個頭。

    我曾阻止過她,她說她喜歡這樣做,就當鍛鍊身體。

    我說服不了她,只能順從她的意思。

    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時候,同事們有時會說我日子過的順,我總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我心裏的想法是,假如你家裏有一個每天晚上都給你磕一百零八個頭祈福的人,你也會過的順的。

    這一次,我在家裏呆了半個月。

    大部分時間是帶着兒子玩,重遊了上一次我們沒有逛完的海洋館,去參加了一次燒烤活動,還去游泳館遊了兩次泳。

    一個月不見,兒子成長的很快。

    不僅能夠完整的複述經歷過的事情,還認識了簡單的數字,至於被三字經、唐詩什麼的,更不用說了。

    這些都是妻子的功勞。

    除此之外,兒子已能夠在正常的話語中新增一層偽裝情緒了。

    我每次回來都會給他買玩具。

    丈母孃和母親都覺得給他買的太多了,在我不在家的時候,都嚴厲的告誡他,不准問我要玩具,不然就不讓我進家門。

    所以,當我問兒子要什麼玩具的時候,他遲疑了一下,搖擺著兩個小手急忙道:“多多不要玩具,婆婆家裏已經有很多玩具了。”

    我笑著說道:“不要緊的,兒子,爸爸會給你買的。要不我們買個挖機吧?”

    兒子露出偷樂的表情,羞澀的說道:“要壓路機。”

    “好的,爸爸給你買壓路機。”我承諾道。

    到了第二天,我還沒起床,已經在外面跑了一圈的兒子闖入臥室,有些擔憂的問道:“我們不買壓路機了吧?”

    “買,等爸爸起床就給你買。”我笑著說道。

    母親在外面聽到了,立即進來,佯怒道:“又讓爸爸給你買玩具?”

    “多多不要,是爸爸非要買的。”兒子趕忙說道。

    我哈哈大笑:“不錯,兒子,是爸爸非要給你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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