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找到人了
背風坡比起前面,植被明顯就稀疏很多,多是些較低矮的小樹,站在高處,很容易的就可以把附近看的一清二楚。
這裏比起前面,土壤明顯要幹很多,東方儀選了較高的一棵樹,站在樹頂,目光把所及之處都巡視了一遍,發現這裏地勢太過平坦,根本不容易隱藏。
也難怪那些黑衣人都在前面迎風坡搜,這裏恐怕已經被他們搜查過一遍了。
東方儀並沒有就此放棄,所有人都認為前面的迎風山坡,枝葉繁茂,地勢複雜,便於隱藏,而此處的山坡,似是一眼就能望到邊,不利於隱藏,她總覺得以赫連祈的一貫行事,往往會反其道而行。
果不其然,東方儀就在一個地勢地勢凹陷處,發現了一處坑洞,儘管坑洞的入口處看上去遮蓋的很好,但東方儀還是發現了。
她掀開上面的草,觀察了一下,身子慢慢的進去,這地坑似乎是有些年歲,內力比較堅實,東方儀腳踩上去,也並沒有多少土墜落下來。
東方儀足足下了有三四米深,才腳下一鬆,安穩落地,站好後,東方儀就點開了隨身攜帶的火摺子,往這裏麵繼續走。
越往深處走,東方儀就越發覺得這並不是一處簡單的地下地坑,這裏麵不僅能輕鬆的容納她透過,而且光線並不昏暗,且四周她原以為只是一些土,但摸了下才發現那其實是一些碎石固定的。
很顯然這處地方,並不是天然形成的,這是有人做出來的。
東方儀往裏走,就發現前方光線忽然亮了起來,即便是比起外面也並不覺得黑,而她走了幾步,就感覺前面豁然開朗,不再是長長的窄道,而是一個近乎圓形的空曠內室。
“別動!”東方儀不過剛把一隻腳邁進去,就感覺到脖子上傳來一陣涼意,有一把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東方儀身子沒有動,眼睛卻轉向她身子的右邊。
“沈小姐!”充滿了驚喜的語氣,玄舒待看清楚來人,就立馬把劍收了回來。
東方儀看到玄舒並沒有太多驚訝,只語氣平淡的問道:“你家主子呢?”
玄舒聽東方儀問起赫連祈,臉上立馬就露出擔心,“沈小姐,你快去看看我家世子吧!他受傷了!”
“他現在哪裏?帶我過去!”
“好,就在這邊!”玄舒立馬就走在前面領路。
東方儀跟在他的身後,就看到他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連手都在抖,握在手的劍,都似是要拿不住了。
“你受傷了?”
“沒什麼事,就是中了軟功散,內力用不出來。”似是剛纔威脅東方儀的那一劍,耗盡了他全部的體力,玄舒現在整個人都手腳輕軟,用不上力氣,連聲音都帶了幾分虛弱。
東方儀跟在玄舒身後,穿過剛剛那個圓形大廳,而那個圓形大廳,之所以會光線如此亮,不過是頭頂就是露天的,而且四周都是用堅硬的磐石砌成。
內裡還有一個小型的水池,種著四五株蓮花,還有幾位顏色鮮艷的魚,遊在裡面。除此外,還有一條長長的遊欄,和一座小橋。
這儼然是一出小型私家花園內院。
玄舒看到東方儀眼睛看向這裏,便和他解釋道:“當時世子受傷,後面又有人追我們,恰好我發現了這處地洞,就帶著世子進來了。沒想到進來後,發現這裏完全不象是一個簡陋形成的地洞,這裏佈置都很精緻,而且都很乾凈。”
“好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東方儀收回目光,點了點頭道:“這在這裏發現了什麼原主人留下的東西,比如掛飾衣物,或者是書籍字畫之類的?”
“有,後面有好幾間房間,裡面就有一間書房,還有幾間臥房,我去檢視過,但是沒能發現什麼。”
玄舒有些歉意的低下了頭,覺得沒有幫到什麼忙。
東方儀跟在玄舒後面,穿過了大廳,就看到了後面出現了一排的房間,這些房間的門,看上去長的都一模一樣。
玄舒徑直帶著東方儀進了第三個房間,“我們世子就在這裏。”
開啟門,東方儀就看到了躺在房間床上的赫連祈,他看上去面色蒼白,一身白衣也略顯凌亂。
東方儀走近了纔看到他右肩上殷紅一片,血已經把白色衣衫染透,雖然玄舒給他略包紮了一下,也已經止住了血,但看上去和他平時,還是虛弱幾分。
東方儀坐在赫連祈床前,看著赫連祈皺緊了眉頭,剛伸手想要去看看他的傷勢,手伸過去,還沒有碰到他的肩膀,就被他抬起的左手,緊緊握住了,與此同時,赫連祈的眼睛也瞬間睜開!
“醒了?那就鬆開吧!”
赫連祈好像還沒有清醒過來,眼睛雖然睜開了,但看向東方儀時,目光還有些獃滯,但也不過是頓了一下,赫連祈就鬆開了手。
“不好意思!”
東方儀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腕,有些抱怨的說道:“睡著了,警惕心還那麼強!”
“你怎麼來了?”
赫連祈掙扎著想要起身,東方儀本想冷眼旁觀,但看他左手不過是支撐了下身子,就疼的擠眉弄眼,終究還是不忍心道:“受傷了,自己不知道?還不老實呆著?起不來,不會找人幫忙嗎?非要逞強!”
“你明明看到我受傷了,不也沒幫我嗎?”赫連祈語氣裡似乎是帶了些委屈。
東方儀不理會他,他也就安靜的坐在床上不說話。
“我剛剛在外面,遇到了一群黑衣人,聽到他們準備放火燒山,逼你們出來!你現在身子怎麼樣?能不能支撐到我們逃出去?”
“所以,你是來救我的?”赫連祈好像根本沒有弄明白東方儀話裡的重點,關注點在別的地方。
“怎麼,你難道是想被困在這裏,被燒成烤乳豬?”
“呵呵,小東西,你真是越發的調皮了,變著相的罵我是豬!”赫連祈原本虛弱蒼白的臉色,因為他剛剛這一笑,復又有了活力,再加上他顏色有些蒼白無血色的嘴唇,這個人比起原來,到更有一股別樣的虛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