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王妃不大著急
太醫院院首說:“剛纔下官去給皇上把過脈了,皇上脈像平穩許多。喝了些解毒的葯,毒素似乎沒有擴散了。”
東方儀也不敢開口,總不能說她都是知道。而且喝不喝解毒的葯都一樣,這毒短時間不會蔓延的。
它是一種慢性毒藥,不會即刻致死,而是會潛伏在身體裡,慢慢來。
一點一點的侵入神經,導致神經壞死。
現在想到這些,她都覺得自己很毒。
可怕。
宮門口,晏書易準備回王府幫自己和東方儀拿些東西進宮,要預備著在宮裏長住了。
腳剛邁出宮門,就在外面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晏書易上前問:“卿蓉,你怎麼在這裏?”
“我聽聞皇上病了,心中擔憂不止,想過來看看,又知自己沒那個身份,便想在這裏瞧瞧,乞求皇上的身體一定要好起來。”
“父皇知道你有這片心,一定會倍感欣慰,早日好起來的。”
這個傻子,她也不是皇上什麼人,皇上怎麼可能會因為她就好起來了。
紀卿蓉裝模作樣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遞到他面前說:“這是我們家家傳的解毒藥,你拿去給皇上試試,或許有效。”
“這……”晏書易還是收下了,卻說,“顏顏她們正在研製解毒藥,我先拿去給她看看,她說可以再給父皇吃。”
“都叫顏顏了……”紀卿蓉似乎有些心傷。
“我們已經成親了。”
紀卿蓉點點頭,“自然的,我祝福你們,可我還是想看一看皇上,可以嗎?”
只要她張嘴,晏書易這裏就沒什麼不可以的事。
晏書易轉彎回頭,又往皇上寢宮去了。
一路上忽然覺得有些奇怪,紀卿蓉一個和皇上皇非親非故,不是熟悉,更談不上感情深厚的人,怎麼會如此掛念皇上?
晏書易轉頭說:“卿蓉你真是有心了,還特意來看皇上,有些皇室親戚都未必想到如此。”
紀卿蓉回答:“他是逸歡和你的父親,我自然該去看看,也算儘儘孝道了。”
要是因為這個,就說得通。
晏書易放下心來,帶她去看了皇上。
出門,紀卿蓉依舊在掩面擦眼淚,晏書易勸慰道:“太醫說父皇的毒已經控制住了,只要找出解藥,人就能救回來,你不必如此傷懷。”
“我父親已經過世許久,我常常想念他。看見皇上如此,我就會想起我父親,怎麼可能不傷懷?”
晏書易勸道:“我們又不是太醫,著急也沒辦法。擔心皇上,也要顧好自己。”
“我能再去太醫院看看嗎?”紀卿蓉擦了眼淚問。
“可以,我帶你去,我剛好也說去看看。”
東方儀的研討會已經告一段落了,現在正在指揮人做事。
“那院長你去準備藥材,沒有的讓人去外面找,李太醫你去找幾隻老鼠來,王太醫再去看看皇上的樣子,是否在轉好。”
東方儀忙完,一抬頭便看見了紀卿蓉。
倒黴女人,陰魂不散,無處不在,看著讓人難受。
東方儀瞥了兩人一眼,直接就走,當兩人是空氣。
晏書易追上去問:“解藥準備的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現在還在試驗階段,距離還有很久。”
紀卿蓉說:“王妃怎能如此說話,皇上已經病成那般模樣了,王妃怎麼不著急些。”
東方儀把手上的東西一扔,“我才疏學淺,你行你上。”
晏書易出言制止,“你別這麼說話。”
東方儀呵了聲,“我怎麼說話了?你把這些無關人員帶到這裏,影響我做事,還說我不著急,快點滾吧。”
晏書易像和紀卿蓉說走了,卻被紀卿蓉搶先一步。
紀卿蓉又說:“那我們看看便好,不說話了。”
東方儀撿起東西,自己往裏間走。
沒多久,東方儀要的東西準備齊全了,在桌上一字排開。
一堆堆老鼠,紀卿蓉裝模作樣的躲到晏書易身後。
東方儀看不慣她這行徑,裝什麼白蓮花,她不怕拿刀殺人,卻怕幾隻老鼠,不是白蓮花是什麼?
東方儀拿起小碗,一個一個都要給老鼠喂東西。
喂完後什等了片刻,突然有一隻老鼠歪歪斜斜,看起來不大對勁。
東方儀上前察看,紀卿蓉也湊上去,問:“它怎麼了?”
“中毒了。”
“它也中毒……可是和皇上中的一樣的毒?”
“是的呢。”東方儀快被她煩死了,“恭喜你答對了,希望你不要再接再厲,閉嘴吧。”
紀卿蓉委屈的看了晏書易一眼。
晏書易馬上出來為紀卿蓉打抱不平,說:“蘇雪顏,卿蓉在給你好好說話,你別夾槍帶棒。”
“好呀,那你就去死吧。”
晏書易扶額,真是與她說不清楚了。
自從皇上賜婚聖旨下了之後,東方儀的脾氣比以前更加暴躁。誰都不樂意搭理,而且滿嘴詛咒。
晏書易又說:“蘇雪顏……”
東方儀忍無可忍,“晏書易你得老年癡呆症了嗎?別忘了昨日是我們成親,我是你的王妃,你竟然爲了別的女人說我,你良心叫狗吃了嗎?”
晏逸歡在外面聽了一會兒了,別的都還好說。單單這一句,你東方儀說她是晏書易的王妃。
晏逸歡再聽不下去,從柱子後面出來,板着臉說:“吵吵鬧鬧,像個什麼樣子,一點正事也不做。”
紀卿蓉看了晏逸歡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宴逸歡不過冷冷看了她一眼,話都沒跟她說一句,而是看向晏書易問:“你怎麼把閒雜人口帶進宮了?”
晏書易解釋:“卿蓉說她想看看父皇,表表孝心。”
“她是父王的誰?輪得著她表孝心?”
紀卿蓉忍著心口難受說:“皇上是君父。”
晏逸歡還是不想理她,看了看桌上擺放的東西,問東方儀:“這些就是父皇的飲食,你找出問題所在了嗎?”
東方儀推了推茶杯說:“就這個,宮裏的人說是皇上晚上喝個茶。”
“晚上喝的茶?豈不是就是我們向父皇敬酒的那一壺?”晏書易疑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