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醉酒
他都這麼說了,東方儀實在沒臉在繼續問下去,一頓飯兩人吃的爭鋒相對的誰也不理誰。
但要知道東方儀的酒量就只有那麼一點點,而這店家的酒也的確是好酒,喝下去很香,後勁卻很足,沒幾杯下去她意識就變得昏沉了起來,看人都有點重影。
“哎!赫連祈你怎麼變成兩個了!”她迷迷糊糊的說道。
讓赫連祈忍不住的皺起眉頭,想沒想到這女人的酒品這麼的差,一喝醉就變成了這般模樣,不過竟是莫名的有點可愛。
想到這裏他嘴角忍不住就勾起了一個弧度,看著她還想再繼續灌酒,就連忙過去將她的酒杯奪了下來。
“我要喝酒,你不許搶我的酒!”東方儀紅著臉小聲嘀咕道。
她這幅軟趴趴的樣子看起來極其誘人,惹得赫連祈忍不住的低下頭蹭了蹭她的鼻子,在聞見她唇齒間的酒香之後,就控制不住的低下頭咬住了她的唇。
“唔……”
她還在輕聲的呢喃著,哼哼唧唧的和自己面前的男人唇齒糾纏著,讓她忍不住的想要抽離整個靈魂。
包廂外熱熱鬧鬧,充滿了人氣,而在包廂之內則是桃花四溢,彷彿給氣氛都染上了一股子桃色。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就分了開來,赫連祈看著自己面前的女人,眼睛微眯著應和自己的樣子,讓他忍不住的心動,但卻不敢再繼續吻下去,他怕這樣下去,他會控制不住自己。
想到這裏他不禁嘆了一口氣,抬手撫了撫自己面前女人的額發,在喂她喝了幾口熱水之後,就抱起她走下了樓。
一路上人人側目,但他都沒有在意,等出了酒樓之後,就發現外面的天已然黑了,而如一正坐在馬車上等著他們。
在看見來人後就掀開了馬車的簾子,讓她們坐了進來,隨即就小心的朝著皇宮的方向行駛去。
窗外月明星稀,馬車內恬淡安然。
約摸一炷香時間後,他們一行人就趕回了皇宮內,此時的皇宮沒有一絲的動靜,全部都進入了休眠的狀態。
赫連祈將懷裏的女人抱回了皇后宮的寢宮內,又給她蓋好了被子,深深望了她一眼後吻了她額頭一下,這才放心的離開了皇后宮。
在回幹清宮的路上,如一稟報說,今天帶去問話的那個婦人在被抓回來的一瞬間就服毒自殺了,沒有留下絲毫證據和線索。
赫連祈聽罷眉頭就忍不住的皺起,這就證明了那個婦人一定是有問題的,她背後一定是有人在指使,但她能直接服毒自殺,手段也真是冷厲。
想到這裏他不禁就冷哼了一聲隨即說道:“無妨,那個人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一定會還來耍奸計的。”
這次這個婦人並沒能鼓動百姓和自己抗議,但他的目的一定就是想讓他失威望,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倒是隨時恭候!
而另一半宮外一家不知名的酒樓之中。
司徒青正在吹著一隻玉笛子,房門咿呀一聲被推開,身穿白色旗袍的白歡就走了進來,她拿著一件貂絨給他披在了肩上。
看著他吹著玉笛,神色如此憂傷的模樣,忍不住皺眉的問道:“那個女人就這麼難忘么?!”
司徒青停止了吹奏,卻是面色一冷就吼了一句:“滾出去!”
白歡神色受傷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嘴唇都快要被咬出血來,但還是聽話的走了出去。
心下卻是又涼了一塊。
公子你什麼時候願意回頭呢,明明我一直都等在你的身後,七年了,我在你身後整整站了七年,難道就抵不過那女人不過半年的陪伴么?!
而另一邊的司徒青望著天上的月亮,任由冷風一點點的吹到自己的臉上,卻感覺不到絲毫寒冷。
他小心的從懷裏掏出來一個東西,那是一張布帛,被撕的稀碎卻又被他一點點全都黏了回來。
上面皺皺巴巴的留著兩個字“合同”。
當初在後宮內,心灰意冷的將這塊布帛震的稀碎,後來後悔了又折了回去,在地上尋了一夜才尋全,又生生花了一天才粘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他果然還是捨不得放下自己和東方儀最後的這點聯絡,似乎留著這“合同”,他們之間的約定就還在,她就還會回到自己身邊。
他根本不想要這天下,他唯一所想就是能和那個女人開一家客棧,一輩子幸福恬淡的生活下去,當初他以為自己的這個願望即將就要實現了,可赫連祈卻是生生的奪走了他。
他這一輩子,所有美好珍貴的東西全被赫連家奪了個乾淨。
先是他們的王朝,後又是他的女人,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過赫連家族,他要讓赫連祈嘗一嘗自己曾經受過的苦,遭過的難,讓他實實在在的體會一把從雲端墜落到塵埃裡的感覺。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很辣的微笑,隨即就開始對著天空狂妄的笑了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所以不用擔心任何意外的出現,他早晚要成為所有人的王,包括那個女人。
而另一邊隔壁房間的白歡,聽著屬於那個男人的狂笑聲,抬手就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嘴角還勾著苦澀的笑容,心道果然情愛這種東西,只靠一個人努力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她又轉頭看著床邊床榻上躺著的男人,不禁呢喃道:“哥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歡兒真的好寂寞。”
隨即就開始一杯一杯的仰頭給自己灌著酒,試圖麻痺自己讓自己不去想那些悲傷的事情。
自己的哥哥白弈,當初被赫連祈大傷之後,丟了一隻胳膊,那可是他最為自豪的用毒之手,於是他便如同害了失心瘋一般給自己餵了難解的七情七防毒。
若不是她及時趕回用自己配的解藥給他吊住了命,他現在怕是已經下了黃泉了。可就算如此她還是沒有完全能解他毒的辦法。
唯一的辦法就是回毒谷,可是他們知道自己師傅的脾氣,面對白弈這般糟踐自己的徒兒,她又怎會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