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他在療養。我去到時父皇昏迷了，儘管後面醒了，也讓御醫們看了，但似乎一直神志不清，似乎還被控制著。”沈凌霜對餘朝歡會關心魔帝有些驚訝。

    餘朝歡也能感覺到，不妨告訴他，“殿下，魔帝會如此也是因我而起。我會些醫術興許可以看看，還請殿下帶路。”

    沈凌霜掃了眼她的傷口。

    “我無礙。”餘朝歡莞爾一笑，起身同他去魔帝的寢宮。

    去的路上未免有些無聊，餘朝歡便聊起血祭的事，只是一直未提她來的目的。

    “殿下，這期間魔帝是否一直念着沈公主的名字？”餘朝歡停在寢宮前，回頭問沈凌霜。

    她似乎是第一次喊沈清羽公主，若是之前有，那也是帶著個人感情，但今時不同往日，她這一聲沈公主平淡無奇，似乎只是飯後談資隨口一說的名字。

    “是。父皇無論是醒著還是睡著都在念著妹妹的名字，有時會流下眼淚。”

    “看來和我猜得差不多。”餘朝歡垂下眸子踏進寢宮，見到魔帝的狀態之後才知道事情已經超過了她的想象範圍。

    魔帝的眼睛已經變成黑色了，雙眸空洞，目光呆滯，只有嘴角微動，湊近些能聽到他在念著“清羽”二字。

    餘朝歡將沈凌霜帶到偏殿，小聲詢問著：“殿下，魔帝的識神被邪靈侵蝕了，也就是被餘樂棋控制了。但其實最根本的原因在於魔帝思念沈清羽成疾，被餘樂棋控制了而失去識神。”

    餘朝歡看了眼沈凌霜，知道他擔心，安慰道：“找回識神也很簡單，只需要清除關於沈清羽的所有記憶便能將識神找回來。”

    就在她說完的下一秒，識海中響起阿月急躁的聲音：“主人，你不能這麼做！這個方法壓根就不簡單！你這麼做等於送死！”

    餘朝歡淺笑，關閉了阿月的五識。

    “殿下，這個辦法不會對魔帝造成任何的威脅，只不過醒來之後不會記得有沈清羽這個人。”

    “這個方法不容易吧！你不必為此讓自己受傷，你的傷沒好不是嗎？”

    沈凌霜看出端倪，她的話讓餘朝歡無言以對，但總覺得自己在這事上面虧欠了沈凌霜。這樣下去，她壓根就沒辦法開口。

    但是，她要與沈凌霜合作，救魔帝的事就當做是交易的底氣吧。

    “傷差不多痊癒了。我也並不是白給魔帝治療，我需要你娶我。”

    餘朝歡說這話時，目光很堅定，沒有任何的猶豫不決。

    “為何要這麼說？你的心上人…”

    “我沒有心上人，之前和你說的都是假的。”紅眸微閃，燭光之下，眼眶有些紅潤，藏在袖中的手早已握成拳頭。

    她以為自己能夠剋制，但她微顫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

    沈凌霜不用細問也能猜到一二，“餘姑娘，這事關於你的名節，不可胡來。”

    “我是認真的。水月爲了幫我陷入昏迷，只有你我的血才能救水月，這就當做是我救魔帝的交易吧！”

    她最終是沒能把洞房二字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