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就是高手。”餘朝歡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現代的字詞古代壓根沒有，解釋起來，對方不一定聽得懂，所以她也懶得解釋。

    “哦…我們可以開始了嗎？”蕭勝玉眼神示意宦官退下，但宦官是楚焱指定的監察員，不能走。蕭勝玉以為宦官沒注意到，又使了幾個眼色，沒想到對方就是不走。

    “蕭天師，他應該是皇上指定的，不能離開。”餘朝歡看了眼他，“你的眼睛不幹嗎？”

    蕭勝玉著了魔似的擠了擠眼睛，確實幹。要是餘朝歡不說，他還真沒感覺。

    “我們開始吧！”蕭勝玉尷尬的轉移話題，視線不自然的落在餘朝歡的身上。

    餘朝歡的坐姿十分自然，反倒是他如坐鍼氈，渾身不舒服，他怎麼覺得他是犯人，餘朝歡是審判官。

    “蕭天師，我想問一下，是誰控告我是殺人犯的。事發後你們有沒有調查火災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既然是一場大火那就肯定會有動靜，你們不是都在場嗎？怎麼沒有察覺到異常？而且，餘樂棋不是水靈根五星嗎？這點大火對她來說不是問題吧！”

    餘朝歡小嘴妙語連珠丟擲一連串的問題，蕭勝玉連回答的機會都沒有。

    “我記得東宮被燒的渣都不剩了，那楚柴桑是怎麼被救出來的，是誰救他出來的？為什麼那個人只救他不救餘樂琴？還有，為什麼楚柴桑出來的時候靈力全無，識海破碎？”

    餘朝歡轉了轉黑眸，窗外漏進一縷光芒，站在她的身上竟一圈光暈。

    “楚柴桑的靈力也不差啊，不光是自救，就算是救餘樂琴也完全沒問題啊！我們假設楚柴桑要殺死餘樂琴，那也沒必要弄出這麼大動靜，難不成他會傻到自廢識海來擺脫嫌疑？”

    “如果上面的假設不成立，那這背後一定有幕後黑手。如果我是兇手，這個假設也不成立啊！我就是一個廢靈根，根本沒有靈力，而且你們當時那麼多人，我根本沒辦法悄悄動手啊！就算我有辦法動手，那也沒那個能力重傷楚柴桑並打碎他的識海啊！”

    餘朝歡忽然將視線移到蕭勝玉的臉上，嫣然一笑，“你說是不是啊，天師。”

    餘朝歡正直豆蔻年華，聲音十分清脆，如銀鈴一般。蕭勝玉聽到她這麼喊自己竟背後一冷，彷彿有一隻狡猾的狐狸站在自己的背後。

    “額…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蕭勝玉有些尷尬，不知怎麼回答，火災那時他並不在場，沒有目睹過程，事後聽他人複述也是牛頭不對馬嘴的，他所知道的過程也是參差不齊，保不準他聽到的是假的訊息。現在餘朝歡隨口一問，就是他沒有聽到的細節。

    “蕭天師可以讓我見一見楚柴桑嗎？”

    “太子現在昏迷不醒，皇上已經下令了，未經他允許任何人不得問候。”蕭勝玉的聲音大了些，這件事他是知道的，自然有底氣。

    “那就麻煩蕭天師替我向皇上稟報一聲，說朝歡想見太子一面。”餘朝歡笑道。

    “你等著。”蕭勝玉趕緊起身往外走，他太難了。明明他是審判官，卻被追問得像個犯人，他真懷疑是楚焱的嫌疑錯了，如果餘朝歡真是兇手，那他算是開了眼界——頭一次見到這麼談笑自若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