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叫瑞雪吧！”她纔不要用墨君冥的名字給小麒麟起名，瑞雪的爹爹只能是顧寒城。

    “本尊準備了些早茶，去嘗一嘗吧！”墨君冥似乎心情不錯，吃飯的時候給餘朝歡加了幾個菜，還特別照顧瑞雪，好在客棧已經包場了，不然被外人看到，她不得死於流言蜚語。

    吃飽喝足，也該做正經事了。她要回將、軍府，這一家子遲早要處理。

    ……

    將、軍府，昨日還是十里紅綾，今天就給換上了三尺白綾。那大紅的燈籠被卸了下來，換上了白燈籠。

    今天的天氣有些沉重，偶爾會吹來一陣冷風，將、軍府門口，飛揚著三尺白綾。

    咿咿呀呀的喪曲悠悠飄出將、軍府，滿天的白紙紛紛揚揚，餘朝歡伸手接住了其中的一片，對身旁的餘樂航說，“四哥，你猜是誰死了呢？”

    餘樂航俊眉微蹙：“六妹，你認為是誰？”

    為何他會覺得朝歡變了？此時的她與往日不同，以前是對別人，現在對他都是冷冰冰的。

    白紙在她的掌心陡然起火，化作一縷煙塵隨風飄散，“餘樂琴。”

    昨日東宮失火，新娘餘樂琴喪於火場，新郎楚柴桑雖得以存活，但容貌盡毀，靈力全無，今早被宣佈此生不得再修、煉。從今以後，楚柴桑就是廢物了，真真切切的廢物。

    這是餘朝歡聽來的，先前還不確定，但眼前之景證明這是真的。

    兩人隨即來到祠堂，許天嬌與餘樂棋跪在空棺面前，痛哭流涕。餘樂琴死於火場，屍骨無存，就連骨灰都沒能找到。

    她雖是太、子妃，但並不是皇后，未能寫進皇族族譜，皇族也沒有責任為她準備後事，故而將她所有的衣物都退回了將、軍府，由將、軍府辦後事。

    此事來得突然，許天嬌竟然一、夜之間白了頭髮，而餘暮遲也一、夜蒼老了十多歲，餘家上下，無不痛心疾首，唯獨餘樂琴面無表情，臉色蒼白。

    餘朝歡掃視一週，唯獨餘樂琴與往常無異，讓人看不出感情，“朝歡見過夫人，二小、姐。”

    餘家上下都因為白事忙得不可開交，無人在門口守著，他們一路走來都沒有受到阻攔。

    興許是餘暮遲一家太過痛心，並未注意到他們，若不是餘朝歡開口，他們真沒發覺背後有人。

    餘暮遲第一眼看到的是餘樂航，他二人雖數年未見，但餘暮遲還是馬上認出了餘樂航，佈滿血絲的雙眸燃起了一起希望，“樂航…你回來了！”

    餘暮遲的變化雖沒有許天嬌的明顯，但他的聲音卻蒼老的非常迅速，餘朝歡親眼看著他張口，否則都不相信這是一個四十歲將、軍的聲音。

    先前的聲音鏗鏘有力，中氣十足，如今的卻像暮年的老黃年，聲音沙啞到難以分辨他說了什麼。

    “是樂航嗎？樂航回來了嗎！”低頭啜泣的許天嬌忽然抬起頭，急忙爬起來，踉蹌了幾步，往餘樂航身上倒去。

    餘樂航是許天嬌生得沒錯，儘管是兒子，但許天嬌從來沒有上心，這個兒子，可有可無。雖然餘樂航在星月學院名聲大噪，但許天嬌一無所知，從出生到現在，也沒有盡到母親應盡的責任。

    “是，我回來了。”餘樂航腳下一亂，躲開了許天嬌，讓她撲了個空，直接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