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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證據

    白沐顏到了蕭家之後,便時常呆在蕭玉俏的房中。

    蕭語凝也會與白沐顏說些大姐從前之事。

    夜裏,蕭語凝再次夢到大姐與她泛舟湖上撈魚的情景,在夢中便哭泣出聲。

    淳于熠聽見聲音,即刻起身將蕭語凝輕輕喚醒“凝兒,凝兒......”

    蕭語凝被淳于熠喚醒,睜開雙眼之時,她心愛的俊顏出現在眼前時,蕭語凝伸出纖白的雙臂摟住男人的脖頸。

    聲音哽咽道“我還要多久才能為大姐和孃親報仇,這麼多年了我竟然連一點兒證據都不曾找到過。”

    “凝兒不哭。”淳于熠出聲安慰,大手在蕭語凝的長髮上輕輕安撫“這一天早晚會來。”

    蕭語凝將頭依靠在淳于熠的心口“爹已經答應將湖心別院解封,我想明日去看一看。”

    “好,我陪你去。”男人聲音極其溫潤“睡吧。”

    翌日,蕭語凝在淳于熠的陪同下,來到湖心別院,下人們在裡面開始剷除裡面雜亂的枯草。

    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早已乾涸的湖,雖然前些時日下過一場大雨,卻只有淺溼的淤泥。

    在蕭玉俏離世後,蕭笙林便派人將這湖中之誰悉數放幹。

    蕭語凝走到湖前面,定定看著前方。

    “你們也來了?”

    白沐顏也是因為今日知道今日便會解封,所以起身來到這湖心別院。

    蕭語凝對白沐顏抿唇笑了下“白哥哥。”

    “記得那時,你們姐妹四人時常來這湖心別院。”白沐顏轉頭眺望遠處的亭子。

    那裏,曾幾何時是他與蕭玉俏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是啊。”蕭語凝嘆息“只不過物是人非。”

    她雙目含淚的說“若是那一年冬日,你與大姐已經......”

    淳于熠見蕭語凝面色淡然憂傷,伸出手摟緊蕭語凝的肩頭。

    蕭語凝轉眸抬頭看向淳于熠,嘴角帶了一絲淡淡的笑“我無事。”

    看著眼前的一切,蕭語凝心中鬱結。

    曾幾何時風景秀麗,歡聲笑語的湖心別院,如今隨著大姐的離世這般破敗。

    她死死的盯住那湖中心的位置,就是這裏,蕭茜瑢和昌月芹將大姐丟進湖中的,可蕭語凝心中清楚,大姐其實在水缸之中便早已沒了知覺,亦或是說早已在那時便已經一命嗚呼。

    水缸......

    忽然蕭語凝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對白沐顏說道“白哥哥,你隨我來。”

    說完,她便帶著淳于熠和白沐顏從一處毫不起眼的小路,走到一處蕭家依然廢棄許久的小小院落。

    不過這個院落是直通湖心別院的。

    所以自打湖心別院被封鎖之後,便沒人來過這個廢棄的小院子。

    進到小院子,蕭語凝一眼便見到那口缸。

    此時,過往的一幕幕展現在蕭語凝的眼前,好似那年冬日深夜中的場景再次顯現。

    蕭語凝怔怔的望著那口缸,好似眼前盡是昌月芹和蕭茜瑢聯手將蕭玉俏按進水中的畫面。

    她極其心心痛的閉了閉眼,忍住眸中淚水,緩緩抬起手“就是那裏,蕭茜瑢和昌月芹就是在這裏溺死了大姐。”

    白沐顏聞言,順著蕭語凝的手看向那口水缸。

    他早就被蕭語凝告知,蕭玉俏的死是昌月芹和蕭茜瑢所為。

    不過他卻不知道地方是哪裏。

    白沐顏抬步走到水缸前,此時的水缸與被人為抽乾水的湖不同。

    這缸中還隱約有些雨水沉積。

    不過這裏也在意滿是泥灰沉底。

    淳于熠和蕭語凝走上前,望著缸中,當年的一幕幕再次浮現在眼前。

    她當時就躲在那草垛子的後面,她記得,大姐當時的一切,甚至每一個畫面都在她眼前不停重複。

    “凝兒。”淳于熠見蕭語凝臉色越發不好,上前柔聲喚道。

    而蕭語凝忽然走到缸前,伸手便朝著那滿是淤泥的缸中伸去。

    見此,淳于熠擔心的上前握住蕭語凝手的,問到“凝兒,你這是作何,這裏麵若是又何利器枝葉將你的手割傷了怎麼是好,畢竟這剛放了這麼多年了,裡面有何物我們都不清楚。”

    “我記得......”蕭語凝抬頭看淳于熠,目光定然道“我記得我當夜見到二姐時,她頭上一根簪子,那簪子是我爹在大姐出事前兩日從西域帶回來了,我們姐妹四人每人一根,大姐十分喜歡,所以那幾日大姐日日都是戴在頭上的。”

    蕭語凝一邊回憶一邊說“我記得那夜,我似乎見到大姐戴著那簪子了,不過後來爹爹在湖邊抱起大姐之時夜色已深我又離得遠所以看得不真切大姐頭上是否還有簪子。”

    淳于熠緊緊捂住蕭語凝個的手,言到“那你又如何確定這裏有呢。”

    “我不知道。”蕭語凝搖搖頭“不過,那日大姐被昌月芹和蕭茜瑢按住在這水缸之中,她掙扎得極其厲害,這水缸中有何證據呢,反正這麼多年我也沒有找到任何證據,這裏自從大姐離世後我便再沒有來過,既然今日來了倒不如在這缸中找上一找,萬一落下了什麼呢。”

    白沐顏一聽此話,馬上伸手到這缸中開始將淤泥挖出。

    而淳于熠看到蕭語凝滿目哀傷之色後,心疼妻子,俯身與白沐顏一同尋找。

    蕭語凝剛要伸手,便被淳于熠出言制止“你細皮嫩肉的,若是傷了手怎麼是好,我來吧。”

    說完淳于熠和白沐顏開始清理淤泥。

    多年的沉積,淤泥十分厚重,而且這缸也深得很。

    正挖到一般的時候,淳于熠的手好似被什麼東西劃傷,手指尖傳來一陣痛楚。

    他將手抬起,之間十指上往外滲著血珠兒。

    蕭語凝見狀伸手捂住淳于熠的大手,細聲道“還是我來吧。”

    而淳于熠卻用手肘退了退蕭語凝的肩頭“你笨手笨腳的,我就會傷了手吧,一點小傷算不得什麼,你這般的話,會讓白公子笑話。”

    說完便將蕭語凝用手肘推到一邊,低頭繼續挖出缸地的淤泥。

    “哎呀。”白沐顏忽然將手拿出,一根細細小小的木枝插進了白沐顏的大拇指指甲之中,他也顧不上疼痛,拔了木製繼續挖。

    兩人挖到最後大半個身子都探了下去。

    忽然淳于熠在挖出一把依然硬實的淤泥後,似乎低下有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他的手。

    淳于熠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似乎是一個鉤子。

    他捏住鉤子往上拉了起來。

    拿出缸中之後,淳于熠用手將上面的淤泥清了清,一個東珠耳環出現在他們眼前。

    蕭語凝一眼便認出了這耳環,是大姐蕭玉俏的。

    認出這耳環的不止蕭語凝,還有白沐顏。

    白沐顏伸手便將耳環拿在手中,激動道“這是玉兒的。”

    白沐顏盯住耳環,然後猛然轉身走到水缸處,彎身繼續挖,忽然他身子一僵,起身手中拿著一個被泥汙包裹住的東西。

    他將手伸向蕭語凝“你說的是這個嗎?”

    蕭語凝上前,而淳于熠快一步將白沐顏手中的東西拿過來,怕蕭語凝弄髒了手所以將上面的泥土弄了乾淨,纔拿給蕭語凝看。

    這細微的舉動,看得蕭語凝心頭一暖,這個男人,無論何時對她都是這般細心。

    當她看清那個東西時,臉上猛然浮現笑容,興奮的笑到“就是它。”

    蕭語凝的雙眼中充滿了振奮的笑意,她真的在此處找到了證據。

    這個便是蕭笙林送給她們姐妹四人的簪子。

    蕭語凝看著手上的簪子,眸色漸漸冷絕,蕭茜瑢,昌月芹從今日起我便要你連個安穩覺都無法安睡。

    如今還有的便是她們母女害死孃親的罪證了。

    只是......

    這倒是讓蕭語凝犯了難,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這母女二人是如何害死孃親的。

    剛剛還因為尋找到證據而興奮的蕭語凝,忽然之間又變得憂心忡忡。

    另一邊

    劉璟淳躺在床榻上,悠哉悠哉的張開殷紅的薄唇等待蕭韻語喂藥。

    蕭韻語瞥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劉璟淳,吹了吹藥,細聲到“你的手,不是能動嘛,喝個藥還要我來侍奉,蕭家沒有丫鬟嗎?”

    男人妖冶一笑“丫鬟哪裏有你細心,快,這藥苦的很,等下給我那些蜜餞來。”

    “無賴。”蕭韻語抿抿唇一臉無奈的一口一口的給劉璟淳喂藥。

    昌月芹這時端著她親手熬製的滋補湯和一些清淡小菜走進蕭韻語的房中。

    在見到蕭韻語和劉璟淳這看似和:諧的畫面之時,心中高興不已。

    這兩人看上去相處的還不錯,她到不如趁機會撮合撮合他們二人。

    “在飲藥啊!”昌月芹將飯菜放到一邊,對蕭韻語說“等下飲完藥,韻兒你可要記得給劉公子把飯餵給他吃呢。”

    蕭韻語臉色不耐的看了眼昌月芹“他自己有手,為何我要來餵飯。”

    這些日字,劉璟淳的傷口癒合的很好,甚至可以隨意走動了。

    可是喂藥餵飯的,卻依舊自己不動手讓她來,整日的使喚她,好似使喚一個丫鬟一般。

    蕭韻語真是想打便有氣。

    昌月芹擰眉對蕭韻語沉聲道“你這孩子,劉公子有傷在身,你照顧照顧他又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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