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澤的視線從張曉晨蒼白疲憊的小臉慢慢的往下移動。

    從脖子處的面板一直往下蔓延，都是滿滿的青青紫紫的口勿痕，無一不是在訴說這人到底經受過什麼【非人的對待】。

    唐天澤看著這些青青紫紫的痕跡，怎麼都不敢相信這些都是自己的傑作。

    唐天澤看著張曉晨的臉不停的在想他該怎麼跟張曉晨解釋一切，又該怎麼跟張曉晨繼續相處。

    然而，他從沒想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跟張曉晨皆為男子。

    張曉晨因為唐天澤的動作扯到了痠疼的身子，纔不情不願的慢悠悠的醒來，先是意識神遊天外幾圈，才慢慢的睜開眼。

    張曉晨睜開雙眼便對上了唐天澤的雙眼，頓時眼睛睜大，害怕似的想要逃開，卻因為身體被過度使用，纔沒成功，並且自己還枕著唐天澤的左手，還能躲到哪裏去？

    “小晨。”唐天澤沒想到自己盯著張曉晨的臉發呆的行為，被張曉晨發現了，有些尷尬的同時，又有些自責和愧疚，尤其是聽到張曉晨忍痛的聲音。

    “皇上。”張曉晨張開口，剛剛說出【皇上】兩個字，就發覺自己的喉嚨乾澀得難受。

    “先不要說話，我去給你倒杯茶水過來潤潤喉。”在張曉晨醒來之前，唐天澤也已經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是他在御書房的偏殿，至於有沒有人知道昨晚他們發生了什麼，唐天澤現在沒有心思去想，他現在滿心滿眼只有張曉晨一人。

    張曉晨看著隨便抓起他們昨晚瘋狂下褪下的一件裏衣，胡亂的套在身上，就往茶桌走去。

    張曉晨眼裏全是複雜。

    昨夜他在發現了空氣裡的不尋常之後，就帶著跟他一樣中了招的唐天澤離開了那裏，回到了宮中，只是因為他的身份的原因，他只能將唐天澤送回御書房的前殿裡，並且揮退了左右，讓他們將永德公公叫過來，卻沒想到，他還沒等到永德公公的到來，就被已經失去理智的唐天澤帶到了廣木上好一番征戰。

    張曉晨一開始是反抗的，但奈何最後他也抵抗不住藥性，加上唐天澤的接觸使得他燥熱的身子得到了暫時性的紓解。

    之後兩人在藥性跟本性的驅使下，做了不該做的事。

    張曉晨本就跟一般的男子不同。

    他從誕生那一刻開始就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或者說女人，他是個雙兒。

    這個秘密除了接生的產婆，就只有他的母親，還有他知道。

    產婆也在他誕生的第二日被他的母親滅了口，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這世上只有他跟他的母親知道這件事。

    張曉晨也不是沒有痛恨過自己的身體構造，只是一直放不下自己的母親，捨不得丟下母親，自己一個人去了。

    後來，他母親臨終前說想要聽到他高中狀元的訊息，他便來了京城趕考。

    而他的母親，也在放榜的當日，去了。

    張曉晨本來想直接隨著自己的母親離開的，但卻被唐天澤當天晚上傳召，聊了一夜，頗有相見恨晚的意味。

    再後來，張曉晨輕生的念頭越來越小，直到他有時候響起來都覺得以前的自己的想法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