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耳熟的一句話。

    前世種種頓時浮上心頭。

    那個時候，躺在地上的人是她，撕心裂肺疼的人是她，竭盡全力吼出這句話的人也是她。

    如今卻風水輪流轉，鳳思煙倒在她的腳下。

    鳳思煙此刻非常痛苦，鳳芷給她的東西，自然是跟丫鬟們不同的。

    “你雖然罵我，但我待你卻還如妹妹一般，你看，連藥給的都是最好的。”鳳芷走到她身前，蹲下，“你不知道吧，這些藥，能讓人癢的只想把皮撓掉，但倘若有別人碰觸你呢，就……”

    說著，鳳芷伸手輕輕碰了碰鳳思煙的臉，鳳思煙頓時覺得彷彿有什麼東西竄過面板，瞬間想起了昨晚的那些事，忍不住哭了出來。

    “不要，不要，放過我……”

    “你看，我連藥也比你們母女倆的強，你們拿什麼跟我鬥？”鳳芷陰測測的說著，又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捅了捅鳳思煙。

    鳳思煙渾身戰慄，淚水流淌滿臉，身體雖然不受控制，卻仍然咬緊牙關，一面哭，一面惡狠狠地瞪著鳳芷，彷彿還要把她生吞活剝。

    “你若肯求饒，我倒是可以放過你，既然不思悔改……”鳳芷又戳了她兩下，“那我就成全你。”

    說罷，忽然招手，把金沙叫了出來。

    “把二小姐裝進麻袋，送到紅羅巷去，昨晚沒完成的事，今天給她完成了。”

    鳳思煙嘶聲大叫：“鳳芷，青天白日，你敢！”

    鳳芷湊近她的耳邊，冷笑：“實不相瞞，殺了你我都敢。我的機關全都是要人命的東西，卻沒對你用，你可知這是為什麼？”

    鳳思煙咬牙不語。

    “因為我要毀了你珍惜的一切啊。”鳳芷的聲音涼涼的，像是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事實上，拜鳳思煙所賜，她確實是被挖眼拔舌剖心之後，又從地獄爬回來的，回來的目的，就是找她鳳思煙報仇。

    “這些話，我只說一次，你可聽好了。”鳳芷用木棍撫過鳳思煙嬌俏卻又哭花了的臉。

    “你要婚約，我就讓你身敗名裂，看你怎麼嫁入衛家。”

    “你要臉面，我就把你進了紅羅巷的事情鬧的盡人皆知，讓你永遠抬不起頭來。”

    “你要上等人的生活，我就把你爹孃給你的一切統統奪走，讓你衣食無靠，窮困潦倒，甚至上街乞討……”

    “總之，你有的一切，我都要奪走，而你卻還得活著……活著承受這一切。”

    鳳思煙到此刻才終於有點害怕了。

    之前她總是覺得不過是鬥個你輸我贏，而且她總有一種她最終會把鳳芷踩在腳下的錯覺，但是此時此刻，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鳳芷，這只是個沒有感情的惡魔而已。

    “你，你敢……”

    鳳芷卻不再跟她廢話，要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真心：“還愣著做什麼，金沙。”

    鳳思煙大叫：“鳳芷你這個賤人！我跟你什麼仇怨！你要這麼折磨我！你要毀我一輩子！”

    鳳芷簡直氣笑了。

    這難道不是她們母女先出手的？

    鬥不過也不知道服軟，只知道張嘴狂吠，實在太掉段位。

    “鳳思煙，你要是這麼輸不起，那我可就不喜歡了啊。”

    金沙聞言，上來就要把鳳思煙綁住，鳳思煙方纔倒地掙扎，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掉落的差不多了，此刻一眼看去，昨晚的痕跡倒是能看的一清二楚，鳳芷微微眯起眸子。

    然而，就在金沙把鳳思煙綁好，要裝進麻袋的時候，聞訊趕來的鳳元興夫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