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雪搖頭嘆了一聲：“將來只怕這樣的事越來越多，躲是躲不過了……”

    鳳芷拍拍她的腦袋：“躲，肯定是不行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她既然這麼上杆子的來，那我們不如就給她點顏色瞧瞧。”

    照雪似是十分欣賞自家小姐這麼霸氣，什麼人都敢給她點顏色瞧瞧，不由得笑了。

    一旁的大太監也跟著笑了：

    “鳳小姐有勇有謀，小的佩服，我家娘娘，也沒看錯人。”

    鳳芷笑道：“瞧您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娘娘找我是做同盟，要去幹一番什麼大事業呢。”

    大太監略有深意地一笑，沒再接話。

    ……

    李馥雅這次進宮是來見太后的，儘管路上遇到鳳芷，惱怒了這麼一回，但是進太后的慈安宮之前，還是得整理整理儀容，帶著笑臉進去。

    進到屋裏，長公主跟太后都在，李馥雅過去，給太后行了個禮，就被太后拽到了身邊。

    “怎麼，巴巴讓你跑一趟，不高興了？”

    “怎麼會呢，皇祖母不管何時叫我，都隨叫隨到。”李馥雅甜甜一笑，坐到了太后身邊。

    長公主在旁邊笑道：“這孩子，也就在你皇祖母面前乖巧，在我面前，何曾有過這般乖巧樣子。”

    太后道：“那是丫頭喜歡我，是不是，雅兒？”

    “那當然！”李馥雅笑著，將臉貼在太后的手臂上。

    太后拍拍她：“其實也沒什麼事，喊你進宮，就是讓你陪哀家吃晚飯，正好你母親也在這裏，咱們祖孫三人，好好吃頓飯。”

    李馥雅哪有不應允的，坐在那裏陪太后說話，氣氛一時間其樂融融。

    不多時，天色暗下來，太后宮中擺上了飯，祖孫三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秋獵的事情。

    太后看看李馥雅，笑道：“人老了，不想動了，今年秋獵，哀家不想去，雅兒不如……”

    還沒說完，長公主就接了話頭：“母后不想去，找個閒人陪您便是，何苦拉著雅兒。雅兒小小年紀，最是愛熱鬧的時候，這種場合，您竟不讓她去……”

    太后哈哈笑起來：“你瞧瞧，你瞧瞧，我還沒說什麼呢，這當孃的就先護上了。”

    李馥雅故作乖巧道：“我去不去都行，皇祖母若喜歡我陪著，我陪著便是。”

    “小嘴兒越發甜了，可惜你母親不同意，罷了，你就去那秋獵上好好玩玩，讓你母親陪我……”

    李馥雅聞言，這才微微舒了口氣，這點小動作卻沒有逃過太后的眼睛，太后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長公主。

    長公主也笑了，三個人繼續吃飯。

    吃罷飯，太后去佛堂禮佛，李馥雅跟長公主到偏殿去歇息，半路上，長公主拽住李馥雅的手。

    “我的兒，你皇祖母可什麼都知道了。”

    李馥雅一愣，故作不知：“皇祖母知道什麼了？”

    “跟你母親我還要裝麼？你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只怕全京城都知道了吧？”

    李馥雅這才臉紅了，看向別處，小聲嘟囔：“孩兒可不知道母親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