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些護衛也一如既往的假裝不認識司木，鳳芷沒有心思去追究，只要小鳳進沒事就行。

    但是中午的時候，司木卻傳回來訊息，鳳進再次與那乞丐見了一面，而這次兩個人似乎起了一些爭執，回到書院之後，鳳進還曾大哭一場。

    鳳芷心中有些難受。

    眼下事情太多，她得趕快處理好，鳳進這邊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下午，鳳芷與李淑貞悄悄會面。

    “姨母這幾天看起來氣色很好。”鳳芷打量了一下臉色蒼白的李淑貞，故意說了反話。

    果然李淑貞本就憔悴的臉頓時更加難看了。

    她也在悄悄抬眼打量鳳芷，躲躲閃閃的目光沒有逃過鳳芷的眼睛。

    “姨母看什麼呢？”

    “沒，沒看什麼……”

    “哦？沒有麼？”鳳芷站起來，慢慢走到李淑貞面前，居高臨下，“你不肯說，我替你說，你是想看看，我的傷情到底怎麼樣，對吧？”

    李淑貞頓時一個哆嗦。再也不敢看鳳芷，眼神飄飄忽忽地轉了開去。

    鳳芷聲音冷冷的：“其實我也很想問一問姨母你，那天是怎麼答應我的？”

    “我……”

    “你答應我幫我盯著衛景安，你跟衛景安兩個人在一個屋簷下，衛景安有什麼動靜，你能完全不知道？”

    “我……”

    鳳芷聲音忽然轉厲，俯身一把揪住了李淑貞的衣服：“何況他還是個受了傷在家養傷的廢物，你不要告訴我他是跑出去外面找的殺手，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完全不知情？！”

    李淑貞頓時哆嗦了起來，額頭上的冷汗立刻就下來了。

    “我，我想告訴你來著，這不，這不是沒來得及……”

    “呵，是沒來得及，還是你故意不告訴我……你自己心裏有數。”

    李淑貞被鳳芷揪著，迫不得已仰起頭來看她，卻被鳳芷冷冽的眼神看的心神劇顫，連冷汗流到了臉頰下面都不敢抬手去擦。

    半晌，鳳芷終於放過了她，一鬆手，把她丟在了地上。

    李淑貞就在地上坐著，生怕自己擅自站起來，就被渾身殺意的鳳芷動手給幹掉。

    李淑貞張了張嘴，半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她不知道說什麼，尋找託詞只會更加惹惱她，道歉的話，就等於變相承認了她確實是放任了衛景安的計劃，有想害鳳芷的嫌疑。

    鳳芷看著她，冷笑起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當初姨母找到我家要與我退婚的時候，可不是這幅慫樣。”

    “今天叫你來，不是質問你，你的所作所為，就算不承認，我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我今天只想告訴你，你可以不配合我，只要你不在乎你那一兒一女的性命。”

    李淑貞頓時慌了：“你，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蠢了？就是字面的意思唄。”鳳芷走到桌邊，坐下喝了口茶。

    “衛景安能買兇殺我，我難道就不能買兇殺他？退一步說，他縮頭烏龜躲在家裏不出門，我還可以買兇殺衛景寧和衛雪蘭啊，他們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出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