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謝恩跑走了。

    鳳思煙轉過頭來，又冷了臉。

    “一個兩個都是廢物，都不讓我省心！”她捶了一下桌子，忽而想到了什麼，快步走到鏡子前，攬鏡自照一番，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容顏依舊美豔，這才滿意了：“看來，還是得我自己出馬才行。”

    她起身去寫了張字條，叫來丫鬟，吩咐：“把這個交到前街包子鋪的小夥計手裏，不用廢話，直接交給他就行了，知道嗎？”

    丫鬟唯唯諾諾去了。

    鳳思煙重新坐回梳妝檯前，開始打扮自己。

    方纔那個法子是十二戈告訴她的聯絡他的方法，之前她厭惡十二戈，從未主動聯絡過他，都是他每次自己找上門。

    但自從那天的事情之後，十二戈再沒來過，她想明白了，這次的事情，還是得靠十二戈才能成事，因此還是得叫她來一趟。

    鳳思煙對鏡描眉，越發對自己的容貌滿意。

    就算那衛景安是個眼睛瞎了的，但十二戈好歹眼珠子還算正常，鳳思煙知道，十二戈是個殺手，人冷心更冷，但是他卻早已經被她俘虜了，只要她開口，刀山火海，他必定也會為她去的。

    “鳳芷，你這個賤人，你就等死吧。”鳳思煙畫着眉，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揚起一個異常美麗的笑容。

    ……

    入夜，衛家。

    “回少主，這是這次商賣會的全部資料。”

    衛景寧從手下那裏拿來字條，展開看了起來。

    “沒看出來，一個小小的新開的牙行，竟能吸引這麼多好貨。”

    衛景寧的手指從那即將售賣的珍寶的名單上一一劃過：“這個葛先生，是個什麼來頭？”

    手下道：“屬下沒有查到。只知道這人來自南方，他帶來的貨是這次商賣會最好的。”

    衛景寧面色不變，卻沒有立刻答話，半晌，又問道：“這牙行的東家又是什麼人？”

    手下面露愧色：“也瞞得很緊，沒有查到，只知道是個外地客商，開了鋪子之後，就把鋪子所有的事都交給了這個韓掌櫃，便離開京城了。”

    “離開京城了？”衛景寧忽而一笑，“我看未必。這麼大的事，這個東家的心，可夠大的。”

    “這姓韓的人脈也廣，這次商賣會已經吸引了不少人了。”

    衛景寧點點頭：“看來，這倒是京城近來的一件大事了。既然是大事，又怎麼能少的了我們呢？”

    “屬下也覺得這是個絕好的機會，我們不如……”

    話未說完，衛景寧忽然輕哼一聲，涼涼笑道：“嗯？本少主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了？”

    手下立刻惶恐垂頭：“屬下多嘴，請少主責罰！”

    衛景寧臉上的笑容逐漸猙獰，驀地，他扔出一個紙包在那手下的眼前：“不會說話，以後就不必說了。”

    那手下二話不說，開啟紙包就立刻把裡面的白色藥粉吞了下去，很快，他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他伸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喉嚨裡發出“嗬嗬”聲。

    半晌，終於緩了過來，而再張嘴的時候，已經發不出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