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生辰禮物
他像個愣頭青,傻笑著端起酒杯,與我交臂相飲。
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要做的,是不該做的。
他突然僵住不動了,臉色通紅。
顧承安:“錦繡,我,我終於娶到娘子了。”
我笑道:“呆子。”
他也跟著笑了,痴痴看著我:“你真美。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我低首淺笑,臉色發燙。
顧承安:“我,我可以,親你嗎?”
我心想:呆子,平日裏親得還少嗎?羅裡吧嗦~
我點頭。
他突然湊近,我都已經閉上眼了,他的氣息又遠離。
我:“怎麼了?”
他又痴痴看著我:“你穿嫁衣,真好看,鳳冠在你頭上,美。我捨不得,想多看兩眼。”
我……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要做就做!羅裡吧嗦!有本事娶,有膽子做啊!”
話音剛落,一陣天旋地轉,被一個翻身傾覆。
他散開我的鳳冠,還沒有熄燈,就狗啃式地撲上來。
“咯咯咯~”
我不由笑出聲,越來越猖狂。
顧承安抬起紅豔豔亂糟糟的臉頰,紅著眼眶道:“你笑什麼?看不起為夫麼?”
我舉起鏡子,他臉頰還有唇上,都是腥紅的口脂,蹭的亂七八糟。
我撫上他的臉:“呆子~不洗澡的麼?”
他皺了皺眉,眼前的燈火通明一下子沒有了,只剩下一室的旖旎。
我皺眉:“我臉上還沒洗乾淨呢~”
顧承安:“完事再洗也一樣。”
我:“嗚嗚~”
……
疼。尤其是大腿根,痠疼痠疼,肌膚都要被磨破了。
誰說的夫妻之實是令人愉快的?這還沒自己來的利索。
男人在這方面,有著天生的霸道和與生俱來的體力壓制,一旦放棄武力掙扎,就只剩下任人宰割。
昨夜我是怎麼睡著的,我都記不清了。
像一條溺水的魚,跟著他的動作起伏,迷迷糊糊中睡過去。
此時再睜眼,除了痠疼,沒有多餘的心情。
顧承安睡得正酣,他臉上的紅豔,不知什麼時候洗掉了,連同我身上的粘膩。
想來是我睡著以後,他清洗的。
不由得心底一暖。
這人,總是喜歡一個人承受。
不管是孃親的事,還是婚禮的事,能他一個人扛,便不再同我多說。
他就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撐起無數的明刀暗箭,還要為我撐出一番天地。
食指輕輕描摹著他的輪廓,一筆一劃都深深雕刻在腦底。
情愛之事過後,臉上的紅潮還未消去,跟抹了胭脂似的。
他薄唇緊閉,勾人的眸子闔上,月色下瑩白如玉。
腰肢被他鉗住,兩具軀體緊密無縫。
我們不僅是這世上心裏最親密的人,更是身體上最貼近的伴侶。
這麼多年的癡念,都成真了。
對了,荷包呢?
荷包一直攥在手裏,被他一個翻身,不知道甩到哪兒去了。
我摸黑在床上搜尋,雙手到處扒拉,沒注意到動靜太大,被子掀開了一條縫,涼風鑽了進來。
後背被溫暖的軀體緊貼,朦朧帶著沙啞:“錦繡,還不睡?還沒累麼?”
我吵醒了他。
清醒後的身體交織,讓我覺得羞愧。
我呢喃道:“沒,沒什麼。翻個身而已。”
找到了,在床腳。
我心滿意足地握著荷包貼在胸前,只等他醒來,給他一個驚喜。
沒成想他手掌也撫上胸前,蓋住我的手,眸色明亮,哪裏像是睡著的樣子?!
他勾唇:“這裏藏著什麼?是給我的麼?”
我點點頭:“嗯。生辰禮,有點寒磣。你不要嫌棄啊~”
將荷包塞到他手裏,他就著月色,目光溫柔。
他抓起我的手指,上面星星點點的洞。
他擰眉:“就算荷包再好,你受傷了,我就不喜歡。這次就算了,我收下了。下次若是再讓手指受傷,我就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