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心暗中緊握：“大哥說的是。”

    盤桂農突然笑道：“哈哈，不錯！殿下有德有才，我家妹子就是水靈，人見人愛！”

    他把玩著方天畫戟，甚是滿意。

    我心中卻是沉重。

    盤桂農是楚國的國舅，就算對黨派之爭再無所謂，對於國家的戰爭，他都是義不容辭站在楚國這邊。

    若是我叛變，那麼……

    心情竟然沉重開心不起來。

    第二日要上早朝，用過晚膳我便回了寢居等候。

    顧承安一定會來的。

    我們離了誰，都睡不著。

    果真，有人輕手輕腳，帶著一身涼意，鑽進了我的被窩。

    我將暖和的手腳伸進他的衣衫裡：“奴家已經給官人暖好了被窩，官人總算是來了~”

    顧承安難掩沙啞：“小妖精！”

    他擒住我的手腳，貼著他的懷裏，感受他的心跳。

    他突然在我的腳背上親吻：“小腳丫還是沒長大。怎麼只見長個兒不見長腳？”

    我輕輕踹了他胸口：“男人不都是喜歡三寸金蓮嗎？你還想我腳大？”

    顧承安笑道：“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歡。今日可有嚇到你？”

    我知道他說的是突然拜訪，道：“確是沒有想到。一個姦夫也敢親自找上門，膽子可真大~”

    顧承安笑出聲：“是我，你可不是什麼因婦。你是我的妻子。名正言順的。我這是醜女婿見兄嫂來了。盤家夫妻，待你是真心，我也高興。”

    我：“武人才是真性情。那什麼丞相，不如路邊的阿貓阿狗，哼~”

    顧承安順著我的背：“高湛？錦繡，你可曾想過緣由？當初為什麼著急只抱走了高可卿，連再陪你母親生產的時間都沒有。世人皆知你與高可卿是一母雙胎，就算是爲了悠悠眾口，也不至於連見你一面，認你的勇氣都沒有。錦繡，這裏麵的緣故，你可有查？”

    顧承安所言，我如何沒有思索過？哪有女兒都走到了家門口，走到他眼前，他倒是像個陌路人。

    再說高可卿，我也沒見他對高可卿有什麼上心。那日墜崖，高可卿所言，對於十幾年的生活，可謂是生不如死。

    女兒，對他而言，是個什麼東西？

    或者說，我們到底是不是他生的東西？

    我生母，又是何人？

    我：“先前大概查過，怕真相太骯髒，不是很想查。”

    顧承安笑道：“我大概瞭解的比你多一些。丞相或許，並非你生父。我心中隱約有些猜測，你可願我查下去？”

    我一驚：“並非生父？似乎說得通。哪有當爹的連看一眼女兒的心思都沒有？！”

    心結似乎解開了。我並非沒有爹孃疼愛，不是麼？

    顧承安剮蹭我的鼻子：“怕什麼，天塌下來有我呢。鬧心的爹孃，不要也罷。”

    我小腦袋在他懷裏拱啊拱，真想鑽進去看看他的心是什麼做的，怎麼那麼暖。

    顧承安一把按住我的頭，聲音沙啞道：“別亂動。”

    我瞭然，這是擦槍走火了。

    我可不想在將軍府裡做這等事，還真有種偷情偷到家裏的感覺，扎心惹~

    我老實地趴在他懷裏，嗅著他身上勃發的荷爾蒙以及松柏香，安穩。

    手裏繞著他的頭髮：“承安，你給我的那絲線，又是什麼個寶貝？”

    顧承安笑道：“那可還真是個寶貝。是異形蠶絲，尋了好久才這麼些。好在可以收回，應該能用許久。”

    我：“尋了好久？你不是剛纔知道我活著不久麼？我都死了你尋什麼尋？”

    顧承安：“你當真以為我以為你死了麼？就你這小狐狸，怎麼捨得死？先不說師父每次一談到你就含糊其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