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丞相說有關將軍的事情，他一概不知，只管送到國舅府便是……”

    我掏出一塊銀子塞到禁軍手裏：“將士們辛苦了。這點小錢，拿去買些酒喝熱熱身子。年關將至，萬不能傷寒。”

    禁軍開心地接過：“多謝將軍！”

    盤桂農也掏出一塊金子塞過去：“妹子的事就是本將軍的事。日後有什麼訊息，還得麻煩你多往國舅府跑幾趟。”

    禁軍連聲道一定一定，收起金子毫不含糊。

    待禁軍走後，我問道：“大哥先前，不愛做這些吧？”

    給人小錢賄賂人心這種事，先前耿直老實的他若是會，又怎麼會被送到西北那麼多年？

    盤桂農笑道：“人嘛，總得慢慢兒改。走走！明兒晚上除夕！咱們去看看你嫂嫂他們都備了些什麼！”

    除夕，快要過年了。

    前幾日居安說，會帶我回去過年。

    我一直記著這話。

    只因爲這對我來說，像是個魔咒。

    他不是待我不好，只是那種算計的意味，讓我害怕。

    因為未知，所以害怕。

    他是誰，家在哪裏？

    這一切，當真會都揭曉嗎？

    拭目以待。

    “妹子！嫂嫂進來啦！”

    石玉鳳在門外扯著嗓子喊，我一開門，一大路丫鬟小廝抱著布匹盒子魚貫而入，我只得避開身子。

    我：“嫂嫂，這，這是幹嘛呀？”

    石玉鳳挺著大肚子拉著我的手：“給你備的衣裳呀！過年要穿衣裳戴新首飾！規矩可不能不要。這些都是萍萍和我去給你備的，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喜歡！

    我激動地直點頭：“嫂嫂！這可是我第一次穿新衣裳過年！”

    石玉鳳突然臉色變得難看，眼角盈潤：“嗯，妹妹這麼多年，真是苦了你了！那該死的高湛！真不是個東西！來，嫂嫂抱抱。”

    她朦朧著淚光朝我伸出手，我一時半會兒腦子放空，不知所措，回抱著她。

    石玉鳳拍著我的背：“哦哦乖~日後嫂嫂年年都給你備好看的衣裳。你出嫁的時候給你備令所有人都羨慕的嫁妝，孃家人一直護著你。”

    我勾唇，將臉埋在她發間：“嗯。”

    真好。

    萍萍：“嘖！兩個大女人抱在一塊兒！像什麼樣子！”

    萍萍手裏藏著個東西，一臉嫌棄道。

    石玉鳳鬆開我：“你這丫頭！讓你給你姑姑備點禮物，你去哪兒了？！”

    萍萍從背後掏出一本冊子：“喏~我可是專程去思思館給姑姑買了年下最新的冊子。”

    我????

    年下最新的冊子？

    席永年又出了什麼書？

    接過一看，《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

    我：這都什麼玩意兒？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

    萍萍見我不解，好心解釋道：“年下至今一共就出了兩本冊子，一個是《我和冷麪殺手不得不說的故事》，一個就是這本《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前面那本子悲傷這本早出半年左右，使得他成為最受矚目的寫手。這本悲傷是一年前出的，在殺手沒有完結的時候就出了，講的是一個少女女扮男裝陪著一個皇子走到皇位，最後卻香消玉殞的故事。才寫到一半兒呢！”

    我越聽越不對味兒，怎麼又像是在對映我和顧承安？

    這本冊子還不算薄，厚厚的一層。

    萍萍：“年下這是每三日才更新一章，傳說是為他的友人所作。據說他的友人因故不知所蹤，他便換個名字，將他友人的夢記錄下來，只可惜結局不能太好。年下有寫，他將故事拖得長一些，知道他友人看到故事，能早些回來。哎，真是個性情中人。據說故事的具體內容，都來自他友人的友人的轉述，兩人的發展和情節，很多都與這冊子上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