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充耳不聞，繼續衝擊著穴道。

    他突然用一塊東西蒙上了我的眼，直接覆上我的唇，在我的嘴裏你追我趕。

    我忍住喉嚨的嘔吐，就在那一瞬間，我衝破穴道，直接咬上他的舌頭，他吃痛鬆開我。

    我正想解開眼上的覆蓋，他突然制住我的手：“小野貓，動作挺快！但是，你怎麼打得過我？咬我？那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狠狠咬上自己的舌頭，大有我死給你看的模樣。

    他慌了，連忙捏著我的頜骨，迫使我鬆開自己的舌頭：“你瘋了！”

    我自暴自棄般冷笑：“大家一起瘋，誰也別想好過。你要是對一個屍體感興趣，你就繼續。互相折磨的辦法無數種，我們可以一一嘗試。”

    他擰著眉:“為什麼這犟？你在守什麼？”

    我：“呸！”

    吐出嘴裏的血沫，粗暴地合攏衣衫，將被子裹在身上：“你這種冷血的人，不需要懂。”

    居安突然釋懷一般呵呵大笑，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居安：“不過是跟小野貓開個玩笑罷，這也當真？”

    我：“呵呵~”

    他隔著被子圈住我：“睡吧。女兒家，少喝些酒。”

    我一動不動：“我奉勸你，最好離開。你說說看上我什麼？我改。”

    “哈哈哈！”居安樂得胸腔都在震，我只覺一陣恥辱。

    居安：“你的全部。就算改了我也喜歡。別掙扎了，乖乖聽我的。”

    我怎麼可能聽你的？我繞指柔天不怕地不怕，沒有哪個人威脅得了我。

    我闔上眸子，強行凝起內力打算震開他。察覺到我的動作，他突然道：“行了，你現在經脈竄走，再下去，不止是舌頭好不了，功夫也好不了。小野貓，我惹不起你。我走，怕了姑奶奶你了。”

    我得意地勾唇，嘴角一動，舌頭的傷口就流血，疼。

    “唔~味道不錯。”他突然又湊過來在我嘴角舔舐，在我發怒之前已經穩當當站在遠處。

    他動作真快，衣衫都已經穿好了。

    居安：“我近日有事。可能很少來看你。若是你想我了，就默唸三聲夫君，我就會出現。少招蜂引蝶，不然我會吃醋，殺了他們。你的味道好，我會一直記得的。”

    察覺到他氣息的遠去，我這才鬆了一口氣，頭疼欲裂，遲遲睡不著。

    嘴裏又咬的生疼，索性起身。

    一看到凌亂不堪的衣物，我就覺得噁心，起一身雞皮疙瘩。

    索性全部脫下來，不解氣地又徒手撕爛，撕成碎條，似乎這樣，戾氣纔會散一些。

    從衣櫃找了身厚實的衣服換上，出去走走。

    開啟門，門房被點了穴，栽倒在地上。

    寒風蒙的灌進脖子，整個人醍醐灌頂一般，酒氣散了個盡。

    我琢磨不透居安，也攔不住。在我能想到的人裡面，除了顧承安和我實力與他差不多，其他人，我著實想不到。

    顧承安……

    他，我是不是，對他太無情了。

    北風呼嘯，快到年關了，有的人家門口已經掛上了燈籠，貼上了對聯，屋簷下也都掛著些幹茄子幹玉米梆子，準備闔家團圓。

    我立在承安閣的房頂，無聲打量著這個為我而建如今又為他人侵佔的閣樓。

    暗衛依舊守在那裏，湖裏果然光禿禿，見風草和湖蓮，已經盡數被清理。也不知來年，這片湖，又會開出怎麼樣的風景。

    “咳咳~”顧承安半夜輕咳，驚擾了冬夜寂靜。

    我欲湊到窗前觀測，卻聽得意女子嬌聲。

    女子：“小心些，來，慢點，喝點溫水，順一順。”

    顧承安：“定是你備的藥。喉嚨裡都是苦的，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