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年？”盤桂農抓到了重點。

    我：“是啊，前兩年我…唔~”

    劉君捂住我的嘴：“喝多了就愛胡說。前兩年咱們剛見面，你分明說你喜歡我很久了，追著我滿楚都跑，可沒聽你說過什麼顧殿下的事。”

    我此刻腦子一堆亂麻，篤定了劉君在說慌，掙扎著要說出實情：放屁！你說的假的！

    可渾身痠軟無力，掰不開劉君的手。

    盤桂農喝酒上臉，已經臉色憋得通紅：“劉君你敢欺負我妹妹！看本將軍不打得你找爹爹！”

    說時遲那時快，盤桂農就抓著筷子要打架。

    劉君一手拿著盤子擋住盤桂農的攻擊，一手繼續捂著我的嘴。

    萍萍：“來來，押大押小！我押小，我賭劉將軍更勝一籌！”萍萍掏出一張十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

    安安：“我賭爹爹更厲害！”

    安安才四五歲，不太認識票據，見姐姐從懷裏掏出了銀票，他也從懷裏掏出那張我給他的一百兩銀票押在桌子上。

    萍萍朝石玉鳳使了個眼色，石玉鳳奸笑著眨了下眼表示迴應。

    石玉鳳突然捂著肚子：“哎呦，夫君！我，我……”

    盤桂農一個分神，手裏的筷子被劉君的盤子給扣住，算是輸了。

    盤桂農緊張兮兮：“鳳兒，怎麼了？”

    石玉鳳突然跟沒事兒人一樣：“沒事兒啊，剛剛老三踢了我一下，現在又安分了。”

    萍萍得逞了，淡定地收起銀票，安安受傷絕望的樣子，要哭不哭，憋著可憐樣。

    盤桂農：“那就好。”

    這一番八卦被劉君打斷，我也算是守住了秘密沒有說出來。

    接下來，便只剩下拼酒了。

    “鳳兒！把骰子給我拿過來！想當初本將軍混跡楚都無敵手！”盤桂農捲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劉君扯開凳子，一腳屈在凳子上：“奉陪到底！”

    我只想趴著睡覺，被他兩一人一隻胳膊扯起來：“睡什麼睡？今兒就是爲了你洗塵，咱們纔會槓起來！你可不能站著不腰疼！”

    我：“.…..”

    被逼著踩在凳子上，做好架勢與他們同樂。

    石玉鳳：“萍萍！”

    萍萍默默從袖口裏掏出一把骰子，給了我們每人一個。

    ……

    這是什麼樣的少女啊？吃喝嫖賭，把江湖氣息混了個透！

    安安不甘心地衣兜裡抖出一個骰子：“我也有！爹爹用我的！”

    盤桂農親了他兒子一口：“乖！跟姐姐站一邊，看看爹怎麼大殺四方！”

    安安果然安靜下來，躲在萍萍懷裏：“爹爹加油！”

    萍萍繼續：“劉將軍厲害！”

    石玉鳳也跟著喊：“妹子最厲害！”

    “五魁首啊六啊六啊。。。。。。”

    “喝！”

    ……

    杯起酒入肚，醉酒砸酒罈，在噼裡啪啦砰砰砰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慢慢消散。

    盤桂農拿著筷子當劍使，指著劉君的鼻子：“要不是當時你不肯出來作證！我又怎麼會被派去鎮守西北！與我的鳳兒和孃親像個千里，孃親一時受了刺激從此癱瘓不起？”

    劉君拍開筷子：“瓜田李下，這些事，盤國舅那時都二十幾歲的人了，這個道理，難道還不懂嗎？我當時不過一個十歲的稚孩，我說了，有誰會當真？我說這事跟你國舅沒關係，他們就會信嗎？”

    盤桂農換了隻手拿筷子：“你不說怎麼就知道不會？若是你說了，我興許就不會被冤枉，就不會在外這麼多年！”

    劉君冷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個將軍殺了令一個學士這麼大的事，皇上都只是讓大理寺草草結案不做深究！這裏麵的道理，國舅難道還不懂嗎？太子的母族太過強大，在楚都盤根越深，對有的人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