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為夫在此
居安笑了笑,開始了他的裝比之旅。
居安:“大虎已經被我們所傷,忌憚你我的氣息,這是我們敢在這兒安營紮寨的原因,可敵人不知。如果我們能馴服大虎,或者是利用它演一齣戲,衝出包圍圈,一切都迎刃而解。誒你們別看我,我實際傷得很重。調息片刻也才能勉強穩住。”
我陰森森笑出聲:“意思是,現在滅口,還來得及。反正你已經說了我們想知道的,是這個意思嗎?”
居安淡定地舉起孤影,信手把玩:“是這個道理。就是那大虎,忌憚孤影,也不知道我死了,孤影會不會失靈,便成破銅爛鐵。”
……
我:“居勇士這話可真有意思,說些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咱們感情好~開玩笑嘛。”
居安也順著臺階收起了孤影:“自然。我們夫妻,感情向來很好。”
……
我忍。忍一時風平浪靜。能忍也是一種能力。
我強壓下怒火,掛起勉強的笑容:“那眼下,我們該如何,控制那大虎?如今它連出都不敢出來。”
居安淡定道:“先休息吧。我自有辦法。”
然後淡定闔上眸子,繼續打坐。
他怎麼那麼虛?被扎一下,調整了一整晚。他實力遠在我之上,我要是調息一晚上,都能上天了。
我習慣性地靠著劉君的肩膀,將披風解開,把兩人都裹在裡面。
她的鎧甲冰冷,驚得我一身顫慄。
她抬手要解開鎧甲,我止住她:“解開幹嘛?萬一遇襲,就來不及。”
她沒有聽進去,三兩下卸下鎧甲:“舒服。”
心裏暖暖的,傍著她的手臂,靠著在她的肩頭,小小的披風裹上兩人,雖然擋不住寒風,也覺得溫暖異常。
劉君無時無刻,沒有挺直她的背。就算現在是在休息,她的肩背也是一條筆直的大黃楊。
小腹微疼,睡不真切,迷迷糊糊中,身子暖和了些,有毛茸茸的東西,往我鼻腔裡鑽,怪癢的。
我想睜眼看,卻睜不開。
就像被夢魘住了一般,睏倦不堪。
噩夢纏身,溫度是驅散寒冷的唯一途徑。
是的,我是被舔醒的。
當我一睜眼,就看到比我臉還大的眼睛湊在面前,另一隻,裹著塊黑色布料,像個黑眼罩。
這個吊眼大虎在討好我,用它獨特腥臭且帶著倒刺的舌尖,舔我。
雖然它很小心,但我還是覺得我臉皮快要被劃破了,很疼。
當我睜眼環視周圍,發現大家都在沉睡,劉君依舊挺直了身板闔著眸子。
為何大家都睡得那麼死?
少了一個人,居安呢?
他去哪兒了?
我想站起來,這纔看清局勢。
我和劉君被大虎圈在前肢之間,它的虎毛格外柔軟溫暖,竟是成了我們取暖的源泉。
黑白相間的毛髮,很別緻。
可居安去哪兒了?
居安沙啞調笑地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娘子在找我麼?為夫在這兒。”
我四川張望,沒見著那欠打的人。
“這裏。”他再次出聲。
我繞過大虎的前肢一看,他極其風sao地於寒風中守候在大虎身邊,沒了那一身厚重貴氣的披風,衣服似乎還有缺衣少角,就算能看出緊緻寬厚的胸膛,但也覺得太過單薄。
孤影在他手裏佇立,他就像是守衛領土計程車兵,寸步不移。
我:“你幹了什麼?”
居安回過頭,歪著腦袋問:“什麼怎麼了?”
我:“穿那麼少,昨兒幹了什麼刺激的事?”
他愣了一下,隨即眉眼弧度彎得更大:“對你乾的。”
……
居安摸了摸大虎的耳朵,大虎先是虎軀一震,明顯有些害怕,而後戰戰兢兢地鬆開兩隻,我彷彿如釋重負。
我想從披風裏脫身,低頭看到的,是黑色的貂絨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