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竟然來了月事
喝完酒回到營帳,門口跪著李承安。
我就納了悶了,不是讓大熊把他帶下去麼?
李承安見我回來,兩眼發直,放著廣:“千戶,你回來了?”
我走進:“你怎麼跪著,怎麼還不回去休息?有人輪崗,今夜不需要你了。”
李承安像個受驚的小鹿,藏著自己的臉,跪著不起。
我拉開他遮擋的手抬起臉,只見傷口已經發炎流膿,還多了些手掌印。
我:“站起來!”
他嘗試了第一下,沒站起來。
第二下,也一樣,痛苦地皺了眉。
我拉起他,他軟著身子渾身無力倒在我肩頭,受驚似的又退開,但又站不穩,我只得拉著他的手腕,他就像個軟腳蝦。
我:“大熊傷得你?”
李承安羞怯搖搖頭:“不是。是我自己摔的……”
訓練的將士一邊巡邏,一邊看著這邊的好戲。
我拉他進營帳:“進來再說。”
我拉他在凳子上坐下,居高臨下命令道:“脫!”
李承安羞怯地,捂住衣衫,開始慢慢解。
我無語道:“掀開褲子!露出傷!”
他不好意思的攏起衣衫,捲起褲子,只見膝蓋上都是傷口,已經淤青。
我沒問他怎麼摔的,多半是大熊把他困起來,他私自逃出來的。
大熊是個沒腦子的,做事一向不顧後果。
這軍隊裡面,哪兒能私押同僚?更何況人家無罪。
本想放他回去,一想到大家夥兒對他的態度似乎都不太友好,可能還巴不得任他臉爛,還是罷了。
認命的掃了掃四周,夜深了,也懶得打水,我的洗澡水還在那兒,乾脆帕子沾著洗澡水,給他清理傷口。
他是個怕不得痛的人,我這才一碰上,他就“啊~”疼得出聲,關鍵是還是那種帶著嬌喘的出聲,驚得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忍無可忍:“閉嘴!”
他一手捂住嘴,水汪汪的眼睛,擒這淚珠。
哪兒有半分顧承安的影子?我是魔障了嗎?
顧承安疼的話,聲音都不會出,只會咬著牙閉著眼。
這算什麼傷?
若一細看,李承安的眼睛,是有幾分,像顧承安的。
顧承安的眼尾更加上挑,鳳眸更加深邃勾人,李承安眼型倒是像,不過眼皮大得跟葡萄似的,失了成年男子的英氣。
心疼地挖出藥膏,嘆氣地塗在他臉上,肉疼。
這雖然不是青果熬成的藥膏,但也算自己在周遭深山裏配的能不留疤的藥,效果雖然沒有快,但也不會差。
自個兒的背都還沒顧得上,又多了個人分藥。
哎!都怪顧承安!
想到這兒,指尖的力道加重,他捂著嘴發出嗚嗚的聲音。
真是個憨憨!
臉上塗得差不多了,我不耐煩把藥扔進他懷裏:“腳上自己擦。”
他掏出藥瓶,認命的自己擦拭,看那畏畏縮縮的模樣,心裏面就來氣。
我是抽了什麼風覺得應該把他留在身邊?
承安兩字,有毒!
我躺在床上背對著李承安,暗自生悶氣,半晌也不見他走。
我:“你怎麼還不走?”
他小聲道:“我,我沒地方去。”
我皺眉:“你現在是第八營的人,跟他們睡同帳。”
李承安道:“被趕出來了…”
我:“.…..”
大熊這玩意兒真是,毫無軍紀,立了功就飄了,遲早要吃大虧。
真想把那孫子拖出來教訓一頓!
媽的又是半夜!
我把床上多餘備用的被子扔地上:“自己睡地上。明天再說。不許磨牙不許打呼不許說夢話。”
他沒應聲,自個兒在那兒鋪床蓋被。
背上的傷口被盤桂農拍了兩下裂開了,但又沒辦法,只得忍著。
翌日,我按時醒來的時候,發現小腹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