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狼狗和蠢豬
劉君這冷麪女人,鐵樹開了花了!
那這就更有意思了,沒人跟我搶風姿卓越的顧承安,都去爭肖驍風!
真亂。
感情真複雜。
我回去的時候,顧承安已經回來了,也是一身酒氣,躺在書桌旁的軟塌上打盹。
我一回來,這才眯著鳳眸睜開眼:“你回來了。”
我去扶著他起來,他沉重的身子靠在我身上,扶著他去浴池。
我道:“賢郡王回來,你就喝這麼多。”
他傻乎乎笑道:“我也挺佩服賢郡王的,更何況,席永年是他兒子,結交一二並無壞處。”
我應和道:“也是。誒你小心些,這是柱子!”
擔憂地東拉西扯,生怕他一時抽風把自個兒給撞到了。從來沒覺得到浴池這段路這麼長,跌跌撞撞走得真累人。
總算是把他拖到了浴池邊,他又拉著我不下水。
我乾脆直接一腳把他踹下去,他“噗通”入水又拉著我的腳踝,將我猝不及防地也拉下水。
突然的下水讓我嗆了一口,他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那裏痴痴笑著。
哎,無奈。
我叉著腰站在水裏,趾高氣揚:“在外面喝酒,自己洗!”
他略顯委屈,但還是自己乖乖脫了衣服,蹲在池子裡,眼巴巴地盯著我。
我別過頭不去看酒後犯渾的他,免得心軟。
“誒你幹嘛!”
他玩兒鬧似的掬起一捧水朝我頭上撲來,我抹掉眼睛上的水,他不知什麼時候又湊到我面前來,裸著精壯的上半身,雙臂撐在浴池邊,居高臨下地虎視眈眈看著我。
熟悉的危險的氣息。
這就是我讓他自己洗的原因,但他總有辦法耍賴拖我下水。
他目光灼灼:“你又去找劉君了。”
我:“你怎麼知道?!”
他皺眉:“你身上有酒味,皇宮裏的酒。”
我捏著他的鼻子:“你是屬狗的麼?狗鼻子這麼靈!”
顧承安:“師父老說我鼻子靈,所以叫我狗崽子。”
“噗~”我憋笑:“那你是個什麼品種?賴皮狗?”
他湊近,用力嗅了嗅,鼻尖觸到我脖頸,低聲道:“狼狗。嗅到了獵物的氣息。”
唔~
此處少兒不宜,省略一千字。
我無力趴在浴池邊,顧承安要幫我洗,我連忙拒絕了,捂緊溼漉漉的衣衫,把他攆上去。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穿著裏衣走了,等我猛地回頭,果然,他冒出腦袋眼瞅瞅地。
我兩眼瞪過去,他吃飽饜足地舔了舔唇,這才傳來上樓的腳步聲。
我將頭埋在水裏冷靜,呼~太危險了。
適才意亂情迷,險些被他摸到不該摸的地方。
日後這樣的親近,得少一些。
胸脯現在發育很快,待久了,瞞不住。
簡單處理了身上的滑膩,顧承安手裏拿著毛巾,像是等了我許久。自從說他像狗,現在怎麼看他,都像一隻傻不拉機的狗,乖巧,可愛。
他輕柔地蓋上毛巾給我擦頭髮,修長的手指順便在頭皮上按摩,我閉上眼睛,很享受。
當人的靈魂放空,就會想很多有的沒有的事情。比如此刻。
我:“狗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又不能下崽子又不能那啥,圖啥?”
顧承安:“蠢豬。等你長大了,不就能圖那啥了嗎?這叫養成系。自己養大的豬,自己吃。”
睜開眼咬牙切齒兇他一番,得到想象中寵溺的笑容,閉上眼睛繼續享受,嘴角確是笑開了花。
我:“你師父真懂你,狗崽子真是深刻地詮釋了你的個性。你看著狗啊,跟狼相近,有野心又兇狠,又像狗一樣忠誠乖巧。你師父比我懂你。”
他笑道:“我眼光也不錯。你吃了睡睡了吃,還有人天天伺候著,養肥只能被吃,有豬的白嫩,還有豬的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