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第一次為他做這種事
我一頭霧水:“那原先的廚子呢?”
伙伕道:“都被辭退了嘛。上回兒殿下找回來的御廚,百花宴被找回宮裏麵做菜去了,今個兒不在……”
我嘆口氣道:“無妨,難吃便難吃,忌口是一定要要的。”
端起湯,心裏長嘆了一口氣。
還得重新找個廚子備著!
顧承安的窩心,我是體會到了,深深地窩心。
迴廊上掛滿了紅燈籠,照亮漆黑的夜,就像過年一樣喜慶。
這是我讓碧蓮掛著的,上面還有年畫娃娃和鯉魚。
白日裏看不出來,與一般的燈籠無異。可這一到了晚上,紅彤彤的燈籠像紅透的柿子,飽滿又多汁。
家。
小時候吃不著柿子,也過不起年,看著別人家門口掛著紅燈籠,有大人抱在懷裏,手裏拿著糖葫蘆,羨慕了好多年。
這是回家的迴廊,盡頭有人等著。
會心一笑,我走得很慢,極其享受這條路。
回家有人候門,有人點燈,睡覺有人暖床。
這一刻,有了天長地久的想法。
推開閣樓的門,顧承安沒有在樓上房內,而是穿著寬鬆的闊袖交領寢衣,側臥屈腿撐在軟塌上,手裏拿著本書,身上鬆鬆垮垮披著件兒披風,燈光在他高挺的鼻樑上落下投影,就像是畫裡走出的仙子一般。
顧承安沒有抬眼,頭頂長了眼睛似的:“怎麼,見到美人就摞不動腳,色膽包天。”
我小心翼翼將托盤放在案几上,將湯端過來,他正抬眼深情地看著我。
我舀起湯匙吹了吹,送到他嘴邊:“小的色心包天,覬覦公子良久,也不知,何時才能修成正果?喏~”
湯勺都送到他嘴邊了,他也張嘴,直勾勾盯著我看,看的我心裏發怵。
一定是夏天來了,不然怎麼會這般發燙:“我吹過了,不燙。”
顧承安眼睛瞪得老大:“湯你燉的?”
我:“……不,不是。”
他眼神黯淡了些,隨即又勾起嘴角:“這是你第一次餵我。第一次。”
他頓了頓又重複道。
我:“這是你第一次躺著,肯定是第一次餵你啊!”
他搖搖頭:“每天我都躺在你懷裏。”
……
天天說些騷話,一本正經的說,羞人。
我:“那日後每晚都餵你些湯再睡?說得跟我虐待你似的。”
他不懷好意的邪魅一笑:“每晚都喝嗎?喝……”
他湊到我耳邊小聲嘀咕,我嚇得湯勺“噔!”一聲掉在湯盅裡。
我漲紅臉:“瞎說什麼!你,你自己喝!”
我將湯盅強行塞到他手裏,不想理他,他借勢將我拉回他懷裏,一手端著湯盅,一手環著我。
顧承安將湯盅送到我面前:“我就要你餵我。我現在有氣無力,生死未卜,都是因為某個白眼狼兒。你說說,那白眼狼兒是不是該好好報答報答?”
我:“那是白眼狼的事,與我何干?!”
他霸道勁兒又上來了:“只與你有幹。你不餵我,那我就!就不吃藥了!”
“……????”
我:“你還拿你的命要挾我?”
他挑眉擒笑:“有何不可?你都不在乎,那我也不在乎!”
我半天憋出幾個字:“臭不要臉!”
他淡笑不語,撇著眉示意我喂他。
我拱了拱胳膊:“你鬆開些,我抬不動手。”
誰知這老東西將胳膊收得更緊,性感低沉的聲音湊在耳邊:“手不行,不還有嘴麼?”
說完還在嘴唇上親了一口,我是徹底服了!
躲不過熱情似火,我認命的用嘴把湯給他渡過去,一盅湯,愣是喝出了無奈只能用嘴拯救垂死少年的戲碼。
喂完湯,顧承安像個吃飽饜足地小貓兒,愜意地眯著眸子看著我的一舉一動。